周师父的话都把我给逗乐了,我笑着说:“我可不是脏东西啊,不过我家里有人惹了脏东西,还希望师父过去给看看!”
周师父问我具体咋回事,我这才将我爸这两天的怪事说了出来,他在那沉思了会后,抬头跟我说道:“你爸的事,我能帮你去瞧瞧,不过你得答应我,帮好了你爸,你得跟着我去一趟娘娘山!”
我问他去娘娘山干啥,他说捉个东西,他一把年纪了,背着包袱不方便,让我帮忙拿东西,我说只要能瞧好我爸的病,让我干啥都行。
周师父说一言为定,之后他给我们分析了下顺哥的病情,到底是咋回事,他还不敢下结论,说是得去见见王经理或者那个女尸体,不过他能确定的是:那女尸体绝对非一般尸体,王经理给我两钱,是明白顺哥回来后凶多吉少,小命估计保不住,算是当做补偿费了。
听到这,顺哥的爸妈就在那骂,说这狗日的王经理,居然害人,周师父说王经理估计也是收了人家钱财,给人办事的,要怪就怪顺哥自己去翻看女尸体,也算是自作孽,至于他这病怎么治,周师父说这个我们就不用多操心了,他自己能解决。
周师父在顺哥家忙活了会,顺哥的病情好转之后,我就领着周师父去了我家,推开院子门的时候,我爸正在院子里扭秧歌呢,身上穿着的也是那个大红袄。
不知道为啥,我爸看见周师父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慌慌张张的,能感觉出来,他有点害怕周师父,周师父在那皱眉看了片刻后,就指着我爸大骂道:“你这孽畜,死都死了,还来祸害人,看我不收了你!”
说着,周师父就急匆匆的卸下自己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一根一米左右长的麻绳,我爸这时候脸色一变,撒腿就往屋子里跑,一边跑一边开始脱身上的大红袄,脱下后,他将大红袄扔到了屋子门口,自己则蜷缩在墙角,怯生生的在那发抖。
周师父走到那衣服跟前,将麻绳顺势一扔,那玩意就跟一条蛇似地,迅速的游到大红袄跟前,将它紧紧缠了起来,紧接着可怕的一幕就出现了,那红衣服发出嘶嘶的声响,并冒出一股子白烟,同时还有一股特别难闻的恶臭,直往鼻孔里钻。
等那烟雾消散后,整个衣服的颜色也变了,有点发灰,周师父上去用手轻轻一扯,那衣服就被扯烂了,我爸这也一下就恢复了正常,对于之前他疯癫的事,他一概不知,我将事情给他说了后,他就一个劲都给周师父道谢,周师父在院子里将红衣服烧毁,而后让我给他讲小时候我妈跟这个大红袄的事。
周师父说这个大红袄,估计是以前死人穿过的,被脏东西附了身,而撞死我妈的那个赵老四,周师父居然认识这人,只是不太熟。
他说赵老四年轻的时候原本是个工人,后来在外地打工的时候,同乡的工友死了,按照老家的习俗,在外面死了人,必须要拉回来下葬,那会又没汽车没啥的,没人肯拉,工友的媳妇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尸体发臭啊,就说谁拉回去尸体就给谁十块钱,赵老四这家伙胆子大,就借了个自行车,将尸体绑在后座上拉回去了。
可能是觉得这个来钱快,从此他专门给人拉尸体,靠这个发了死人财,虽然钱挣了不少,可赵老四欠下太多阴债,这也是为啥大红袄纠缠上他的原因,周师父还说,赵老四很多年前搬到了省城,现在在省城有自己的事业,至于当初把我扔到河里的是谁,周师父猜测这事跟赵老四有关,他女儿到底死没死,周师父说这个不好说。
说到这的时候,我就又想起当年那个跪在地上,头上盖着白布的小女孩了,这么多年了,她那无助惊恐又带点恨意的眼神,我一直忘不了,仿佛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事一样。
后来周师父还问我认识不认识王经理背后的那些人,我摇摇头,说压根就没见那背后人,那钱也是王经理直接给我们的,周师父叹了口气,说既然现在顺哥的病情好转了,我爸这边也没事了,就先去娘娘山捉个东西,完事再仔细琢磨我的事,如果有必要的话,还是去省城一趟,找我们的王经理问问情况,兴许能有点线索。
周师父要捉的东西,是一种叫做“双冠鸡”的野鸡,这种野鸡跟普通的家鸡没多大区别,就是不论公母,头顶上都有两个鸡冠,而且叫声跟婴儿叫一样。
记得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讲故事,好像也说到这娘娘山里,有种长着双冠的鸡,还有一些豺狼啥的,那时候年纪小,觉得老人们都是在讲故事,豺狼以前有我倒是相信,但是这双冠鸡,就太悬乎了,还叫的跟婴儿一样,怎么可能?
不过既然答应周师父了,我就得跟着去,顺哥后来也表示要去,我问他身子没问题吗,他说感觉好多了,估计再休息一晚上就彻底没事了。
第二天早上顺哥整个人就变得生龙活虎的,跟以前没啥两样,还一个劲的叫嚣着,说要去省城找那个王经理,好好跟他理论理论,为啥要害他,我说你自己偷着乐吧,要是找了人家,那两万块钱,不得还上?
顺哥一听就不叫唤了,笑着说:“这倒也是,虽然咽不下这口恶气,但更舍不得那两万块钱啊,反正现在我身子已经好了!”
周师父收拾好东西后,赶着他的驴车,领着我跟顺哥,朝着娘娘山出发了,在车上坐着的时候,我就打量车里的东西,其中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引起了我特别大的兴趣,从外形上看,有一米多长,像是棍子什么的,我一边拿着那玩意,一边问周师父这玩意是啥。
在旁边的顺哥吆喝了一声,一把就从我手里抢过那东西了,一副很得瑟的样子跟我说:“别乱动,这家伙是猎枪,走火了伤着你自己咋办?”
我这仔细一看,外形上看还真像猎枪,记得小时候也玩过土枪猎枪,村里还有一些老猎人呢,给我们讲过不少打狼打野物的故事,到了16年吧,禁枪令颁布后,村子里的枪都收走了,之后再也没见过这玩意了。
周师父笑了笑,说没想到顺哥还能认出来这是猎枪,说着,又补充道,说这枪没装铁砂没装火药,不会走火的,我问周师父带猎枪干啥,用这个来打双冠鸡吗?
他说不是,双冠鸡必须得捉活的,不然就白捉了,这猎枪是用来对付豺狼或者那玩意的,说“那玩意”这三个字的时候,周师父给我用眼神示意了下,我明白他指的是啥,鬼怪那些。
顺哥说周师父想多了,这山上早就没豺狼了,更别说鬼那些了,周师父说我们自己上山兴许碰不到,但跟着他上山,就不好说了,我说就算有,这普通的猎枪,能对付得了?
周师父说猎枪是普通的猎枪,但是猎枪里面装着的铁砂,都是用公鸡血浸泡过的,辟邪,打在那玩意上面,管用的很。
我和顺哥本来还想试着开两枪,但周师父不让。
娘娘山一直是附近县市游客踏青郊游的好去处,我们这一路往山脚走,见到不少游客,在接近山脚那有条河,我小时候就是被人扔在了这河里,记得原先这里是独木桥,现在已经盖了一座小石桥,在桥两头的草地上,坐着好些年轻人,其中有两个女孩,大老远就把我和顺哥给吸引住了。
我两好歹在省城工作过,见过大城市的美女,这两女孩即便是在省城,那也绝对是特别抢眼的,等我们的驴车到了跟前,那几个年轻人就冲我们指指点点的,估计他们城里人就稀罕我们这种驴车。
顺哥这家伙死不要脸,还冲他们吹口哨,等那两女的往我们这边打量的时候,顺哥突然皱着眉,指着一个女孩说好面熟啊,好像在哪见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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