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庭能做的只有安抚,姜莱陷入感情中,忆起她的过往,心中酸涩的厉害。
直到后半夜,两人才分开。
姜莱回家时两只眼都还未消肿,屋里打牌的几人看她这副模样,口嗨着要给她报仇。
“打你们牌。”
姜莱制止他们,要回房间时被其中一人叫住,他说:“姜姐,下午有人来找你。”说着,他将一封信交给姜莱,“那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什么样的人?”
姜莱接过,没有当着他们面打开,而是收进衣兜,男人回她,“看着像是道上的,身后跟着一堆保镖。”
“排场挺大。”
那人说完,眯眼问姜莱,“你不会惹上什么人了吧?”他们之所以听话,也是因为那些人一看就不好惹。
姜莱转身朝楼上走,“要真是那样,你们还能在这儿?”
她不过是开玩笑。
那群人就起了惧意,慌张的喊,“还真是啊,你惹了什么人啊?”
姜莱抓住扶梯的手一扬,回头看他们,弯唇一笑,俏皮道,“骗你们的,客户。”
他们这才放心,又围着继续打牌,姜莱回房后,神色凝重,将信纸打开,上面是串数字。
“0523。”
她曾经的代号,那人找上他了,姜莱慌乱,脑子一片空白,“应对之策。”
她呢喃。
这算是警示,后面,姜莱陆续都会收到无名快递盒,“0523”成为抹不掉的痕迹。
整整一月她都没有出门,将自己锁在房间,直到周叔找上门,他手里还提着水果和一些补品。
姜莱让他进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周叔,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屋里其他几人都出去工作,只有她一人。
被叫周叔的人看了一下空荡的房子,又看姜莱,“孩子,你一个人住?”姜莱将他拉到沙发处。
让他坐下,姜莱则去准备热水,等她出来,周叔走过去接住托盘,硬抢着自己来,说她:“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一月前,他收到姜莱告假通知,一直想找机会来看她,只是摊位太忙,又遇上老伴生病照顾。
一直拖到现在。
姜莱端起温水暖手,“叔,这段时间抱歉。”周叔是她来这里,唯一给她工作的人。
他也没有儿女,对她好比亲生,刚开始做事时遇上闹事的客人,被她打进医院,还是他亲自去道歉赔医药费。
这些都是姜莱后来查到的。
周叔依旧温柔,将其中一个布袋打开,里面是两个保温盒,他取的粉色。
盖揭开时,属于鸡汤独有的香味飘来,姜莱凑过去看,里面装满一盅。
热气腾腾,周叔看她的小动作,嘴上挂笑,将整盒递过去,“今早熬的,尝尝周叔手艺。”
“好。”姜莱拿起一块,整个丢进嘴里,含糊不清的答,“好吃,周叔,你这手艺真适合厨师。”
老人被她逗笑,让慢点。
姜莱吃着还盯着另一盅,手上不停,“周叔,另一盅是什么?”
“也是鸡汤。”他说着,“等会还得去医院给她送呢。”
“姨?”姜莱慌了,忙问,“她怎么了?”
“没多大事。”周叔起身收拾茶几,将身子躬的极低,来掩饰不好的情绪。
姜莱听的出来,也不愿戳破,准备帮忙时,门铃再次响起,随着一声,“您好,姜莱女士吗?有您的快递。”
周叔也听见,也是他推着姜莱去的。
等姜莱转身,周叔已经在身后,她下意识蒙住快递单,“小东西而已,周叔,快去医院吧。”
她的反应太过反常,周叔虽然没说,心里却记下。
等人走后,姜莱再次将屋门关上,冲上楼,里面与昨日的东西无异,她已经被折磨的无法入睡。
“祁薄寒,你究竟想做什么!”
姜莱发泄过后,把东西烧掉,打开电脑查找他的位置,她就不信,他会一直破不了。
另一边。
男人倚着皮凳,看电脑上的入侵信息,嘴角勾着一抹笑。
他的学生竟然会有叛心,还亲自动手,那么惩罚必不可少。
门外一人拿着文件敲响玻璃门,祁薄寒抬眼,“进来。”
秘书将纸页翻开放在桌上,“祁总,这是叶导发来的剧本,请您过目。”
“我知道了。”
秘书退出去,祁薄寒的兴趣转到剧本上,这是他投资的新戏,囚狮,里面的主演与姜莱有点关系。
足有厘米厚,他翻阅了下,讲的就是爱而不得。
换做以前,他绝不会投资。
只是……
他眼眸一转,打通电话,里面是刚才出去人的声音,“老板。”
“将车开到门口。”
祁薄寒整理衣服,加固好防火墙后,迈着长腿出门。
路上,不少新招进的员工对他抛眼神,恭敬喊他:“祁总。”老员工们都是埋头认真工作,连头都不敢抬。
吃过瘪后再不敢动歪心思。
公司有专用通道,走进去才算彻底安静,电梯到达一楼。
出去时正好与一外卖员擦肩而过,一股熟悉之感涌上心头,秘书便上来叫他。
“祁总,是去叶导那儿?”
片刻功夫,他再去看就已经没有人影,看了眼面前低头的秘书,压下情绪,“出发。”
躲在电梯里的姜莱喘息粗气,她是替兄弟送单子,没想到能碰上祁薄寒。
外卖是公司小职员点的,姜莱进去时,她们正在闲谈。
“你们说祁总干嘛投资影视剧啊?”
“肯定是要开发新业务,试水呗。”
“说的也是,毕竟叶导拍的精品。”
“哎,可惜,这次的剧本我觉得跨了。”
几个年轻女人围着闲谈,八卦时特别专注,姜莱都站着几分钟,还没有人发现。
“咳……”
大家收声,突然四散,拿起桌上文件特别专注。
姜莱小声说:“傅小小,您的外卖到了。”
惊声四起,她们看着姜莱颇为惊讶,“不是祁总!”其中一人惊道。
姜莱装作不知,“祁总是谁?”她看起来年纪小,欺骗性巨大。
“祁薄寒啊。”女生过来接过外卖,瞥了一眼姜莱的工号。
“我们公司的顶头上司。”女生声音尖细,听着刺耳,姜莱回应道,“哦。”
女生意外,“这么平淡?”又看她蓝色穿着的蓝色工服,语气蔑视,“不奇怪,送外卖的能知道什么。”
姜莱不理论,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