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境,怎么回事。”大概是看我手忙脚乱的样子,所以过来帮我了。
“是…家属…”我担心的于室内的那些所谓宅男的东西让家属看到,而雅玛却,和我想的不一样。
“你在干嘛,快点让她们过去。”果然。
“呃,请别介意。”被雅玛拉开让开通道,我也只能这么说。
“房间里的情形,我大概都看过了…虽然哥哥跟我差了七岁…他以前就热爱动漫,聪明博学,教我这个小朋友很多事…我们一起模仿配音员的声音,非常要好。”死者的妹妹怀念的摸着这些被赋予了意义的手办,娃娃,漫画书。
“那孩子跟我一样心脏不好,我一直交代他要注意身体健康”这位母亲则是一直掩面哭泣,这也太残忍了。明明是感人的场景,该怎么说呢…
“喂,小境,把床垫抬起来,好了没有?要抬好。”我可能也忘了我是女生这回事。雅玛的话对我来说。他说了,我就要做到,好像养成了什么不好的习惯。
“是…是。”
“预备——”被尸水浸透的床垫,要挪开。可是,在挪开的一瞬间床底被爆露无疑!
运动裤天使?跟妹妹在一起?泳装play?妹萌?写真集?
这都是些什么啊?!人死了会变得怎么样?真的有灵魂这种东西吗?从前在油管的节目上看过,拥有濒死体验的人,一回神,身体就浮在天花板上,人就在那个位置,盯着自己躺在床上的模样,这种故事有种莫名的真实感,叫人感到恐怖…如果…如果死在这房间里的他化作灵魂,现在正从上方眺望这个情形,我慢慢看向天花板,虫子?他会不会羞愧到死而复生,根本难以安息吧!
“啊啊…对…对不起!”这位母亲整个人扑上去想要挡住那些写真集,嘴里不停地再说对不起对不起。
手足无措的我看着雅玛,在寻求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是常有的事,只要是健康的男人有点收藏是正常的。”雅玛淡淡的说。
哪里…哪里正常啊!
“这样不是很好吗,哥哥真的是,生命力十足…他并不是自杀…”妹妹欣慰的微笑,他们真的互相懂得的吧。
“这孩子跟过世的父亲感情很好…可是…跟我的再婚对象处的很差,明明身体不好,却像逃走般离开家,一个人生活,全是为了我再婚的关系。”我只看到了一个无助的女人在地面上紧紧捂住脸哭泣。“天啊,孩子,我对不起你……”但是话尾随着女人的倾倒而让人紧张起来。
“妈?妈!你还好吧?!妈?!”妹妹赶紧扶住妈妈“糟了!心脏病发作了!快叫救护车!”
“抱歉,要麻烦你们善后了。”
“没问题。”松开口罩,我和雅玛目送救护车的离开。“幸好,做妹妹的很冷静。”并向我投来一记目光。
诶?我?想想哥哥那个时候,我已经彻底傻掉了,我真的不想发生这种事,同是妹妹…“总觉得,太过冷静了。”
雅玛看着我嘴角微微翘起来。
地板的血液由雅玛清理,我负责整理遗物。
“这么大量的色情的dvd,而且还是妹妹女童系列的。”就算是在兄长亡故的现场,突然大量出现这样的物件,正常人都应该会害怕。一缕想法略过我的脑海。这位可爱的妹妹,想必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察觉哥哥这样的性癖好。心里一直感到厌恶吧——这虽然也算是自作自受。但哥哥的灵魂即使死了也不得安息。
“好,差不多都干净了。”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松开帽子与领口。
“有几张照片混在DVD里面…”雅玛早就收拾好拿起了其中一个。
“照片?”
“你来看这个。”
惊吓?这些制服照片全都是?!
“全是刚才那位妹妹。”雅玛一张一张的翻看。
天啊——有这种老哥真是有够糟糕!怎么会偷偷拍妹妹这种照片。“这个还是偷偷处理掉吧。”
“你也想太多了吧。”雅玛说着在一张照片上似乎停留过久。
“雅玛,看什么呢?”
雅玛很快的把那张照片翻过去了,但是刚才那个表情,一定是有什么事。
“辛苦了。”妹妹拉开门“我妈好像稳定下来了,刚才抱歉了。”
吓了一大跳。
这位妹妹的头有些摇晃,然而头一下子栽倒在地上。瘫软的用手臂支撑起来。
“你没事吧?”
“嗯…没事。”
“怎么突然间…”我抬起头,最不想看到的东西出现了,和妹妹的头顶相连,样子像个膨胀的气球,那团东西也越来越像这个妹妹。这是…再看浑身无力的女孩。
“已经没事了,不用再勉强硬撑了。”雅玛在说什么?
“你看看这样照片。他很珍惜的藏在床底下…”
什么嘛啊,这种照片就不用给当事人看啦!
“这是…爸爸生前和小时候的哥哥一起拍的。”
诶?不是那些偷拍的照片,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的照片。
“哥哥…对不起,最近都没有好好和你讲话,如果早知道你会这么年轻就过世,我会向小时候那样打开心扉好好跟你聊天的。”一直显得冷静的妹妹一下子就哭了,对于已逝之人的惋惜,不舍的。
“来,我们一起来为令兄祈祷吧。”雅玛脱下长到小臂的手套。“来吧,小境,你也来,手套脱掉。”
双手合十之后,眼泪又涌上来了,光是今天一天我就流出了多少眼泪,排出去多少体液?在最初的现场,大声哭泣的时候,怕归怕,心情是可以发泄的,不过现在的眼泪确实很苦涩的像是揪心般的难过。老哥过世后我跟妈妈难过归难过不过还是勉强的活着,痛苦到需要结束自己的性命,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痛苦?为什么,我都没有察觉到……满脑子都是哥哥那白净的笑容,瘦弱的脸上一副黑框眼镜。
“雅玛,为什么我的眼睛能看到降头的虫子丝罗瓶的虫子。”
“我们称这些小孩是夙慧所秉,不过这样的孩子在六到十一岁的时候,就会变回肉眼。都说孩子的眼睛看到的东西比大人多。还有一种情况,丝罗瓶或者降头师也会看到。”
“雅玛,我看到刚才那个死者妹妹的头顶上有丝罗瓶的虫子,跟我老哥那个时候一样,她会不会…”我转过头,好像又哭了。
“什么,小境,好,体积很大吗?”雅玛摸索着手机。
“不是很大,已经有些样子了。”
“喂?老板,小境看到了,在死者的妹妹身上,已经有些成型了,好,注意安全。”
“雅玛,老板他们会救她吗。”
“放心吧,没事。”
“雅玛,你刚才翻照片的时候,有一张看了有一会,那一张照片上有什么吗?”
“全裸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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