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就是个做工极差的面具,而辞镜当时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还一度以为这不过这层皮就是长在他的脸上。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所为,和世子殿下无关。”男子朝着辞镜单膝跪地。
“我还没想到薛枚呢。”辞镜笑意很深,带着几分薄凉的意味。
“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脾气,既然看到了冰山一脚,那必定是要看清这冰山到底是长着什么样子?”
“这。。”
“说到易容,我自己也懂得一点,虽然这面具是不懂,但稍加一想,那也知道这其中的差距。”
“昨天的那道面具我见过,你好像一直的都在我身边。”
江没有回话,但这已经算是默认了
“在酒馆旁的老妪,还有那时候树下的老头。”
辞镜越说,江就越心虚,本来不刷不说话,也猜测辞镜虽然怀疑自己的身份,但绝对不会认得自己,可辞镜却一一列举出来,而且丝毫不差。
“还需要我继续说吗?”
“世子妃果然不一般”
“哼?我就是要等你最后来一句赞叹的吗?”
“你在我身旁带了多久?”
“没有多久,”
“胡说八道,你还是想让我把你捅出来吗?”
“你是不是还扮过我的样子,前去偷过兵符?”
江瞪大了双眼,耳边的擦回蝉鸣声再一次喧闹充斥着所有。
“我这五年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我到底是发了什么疯,连去偷兵符的事情都能忘记,”
“难道你一早就发现我的身份?”江这大惊,还想逃跑,但手腕却被辞镜的链条紧紧锁着。
“是你身上的气味,让我怀疑了,”
“我的香囊在你那里,而且你当时出去就的为了销毁它?”
辞镜说着这话,却相当平静。
“没有,
“只是高仿,”
“高仿也不错。”辞镜摸着手里的面具出神,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薛枚吗?”
江眉眼跳动,没有反驳。
看着辞镜消失的方向,他心里怅惘得站在原地。
“你明天就要走?”林显惊讶,
“穆家军绝对不能白白蒙上莫须有的罪名!”
“但先帝已经驾崩,这又该向谁申诉?”林显说着,似乎极为不愿意放开辞镜。
“我心意已决,只是薛枚那里麻烦帮我抵挡一阵。”辞镜将手里的短剑塞入靴子里。
林显看到中这里,皱了皱眉头,“辞镜,鹤州可不是好去的地方,你最好别去。”
“我爹爹随后一位挚友,我不得不去,这场战乱已经不能失去更多的人了。”
“你难道是为了找沈成玦?”林显一语命中。
他见辞镜没有回声,“你和薛枚之间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有,但我知道哦我自己现在没有资格来质问他,无论他之前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不愿多加询问呢。”
“而且,我此次前去,就是去找赵福将军,不是为了谁。”
这一次,辞镜便没直接让小布头随性,只是让赵左一起前往。
沿路上,流离失所的不尽其数,辞镜掀开车帘很久都没有放下。
“这些都的从别的地方逃来到的难民,如今正是以为陛下的政令,他们连城都进不去,没有官府的支持,他们最后就只能死在路边。”
“求求官家小姐了,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赵左,给他们点银子吧。”
老汉接到手里的银子,欣喜若狂,对着辞镜连连磕头。
“这就是鹤州了?”
辞镜站在外面,披风猎猎得吹拂。
“我来找赵福将军。”
“你是谁,居然还i想着要找赵福将军?”
“我是穆家的人。”
看门的士兵眼神瞄了**旁的人,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随我来吧。”
“你是?”老人一身铠甲,他的苍老肉眼可见。
“赵将军。”辞镜掀开帽檐,露出她清修的面容。
赵福见眼前这辞镜竟然和穆临有几分相似,突然萌发几分亲切感。
“原来是穆临将军的女儿,我倒是是谁,居然还敢在这个时候前来?”
“这个时候,赵福将军这时遇到什么烦恼了?”
“呵呵,”赵福干笑着,却没有在说,
“我也是今年年初才得知你爹爹去世的事情,要节哀,”
“我就是为了我爹爹的遗嘱前来找您的。”
“原来是你爹爹来找我啊!”赵福将军感叹着。
“我爹爹是希望您能永远留在这里。”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赵福蹙眉,
“我想是是以为此次战乱吧。”
赵福呆了一阵,便仰头大笑起来,“穆临这一生就是活的太累了,潇洒一点不好吗,我当初认识他时候,就是个闷葫芦,如今这遗嘱都像是会他说出来的。”
“赵叔叔是什么意思?”
“你这沿路也知道如今可有个战北王。”
“我听说这人,听说他一直朝北征伐,似乎没有打算占据京城。”
“我属下一周前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看样子是打算攻打鹤州了。”
“什么?”辞镜双手都在抖动,
“赵福将军是打算怎样?”
“投诚。”
“投诚?”辞镜心里拔凉拔凉的,“赵叔叔不知道后人的史书会怎样书写吗?”
“辞镜,你前来是时候,可见到沿路的百姓?”
“他们大多都是从别处淘来的百姓,他们在此处没有居所,不能入城,这就是我们陛下的旨意。”
“原来这百姓是被迫不能进城的。”
“这陛下已经不把我们当人了,如果这种事情一定要人来担着,就不如我来做这史上投诚的恶人吧。”
“赵福将军!”
辞镜摇摇晃晃几乎都要站不稳,“你可是我爹爹拼死都想要保护下来的人。”
“穆临这一生保护的人太多了,但就唯独没有保护自己。”赵福,“既然是留了一条命,不然就直接还给那些百姓就好。“
“赵叔叔,”
“将军,外面出现大批敌军。”
“呵呵呵,该来的总归要来的,何惧何惧!”赵福坦然前去。
辞镜想要抓住赵福的衣角,但自己的步伐却怎么都迈不开,就像是定在地上一样。
“小姐,我们也该走了。”赵左看着空荡荡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