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了高少宣一军的李隐格外高兴,路过一家的酒楼的时候便想要喝上两杯,拉上吴声一起进了酒楼,就在大厅里找了一个位置。
“小二,给我们那两壶你们这里最好的酒,然后再来几盘你们这里最好的下酒菜。”
“得嘞!”一看终于有生意上门小二便喜上眉梢,高兴的招呼着。
不一会儿李隐要的酒菜便上来了,小二摆好了东西,说道:“好了二位客官,你们要的酒菜已经齐了,还请慢用。”
李隐一坐下才发现这平时里高朋满座半天都等不来一个座位酒楼今天居然这么清闲。
他叫住了小二,问道:“你们这里今天怎么回事?除了我们之外怎么一个客人也没有!”
一说到这个,小二的脸色就变得有些怪怪的,:“客官你还不知道啊,这几天之前丰县县令的公子在这里杀人了!”小二捂着嘴巴小声的对李隐说道。
李隐听完也不禁的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这里居然发生了命案。
“那位公子现在怎么样了呢?”
小二耸了耸肩膀,带着酸意的说道:“他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和往日一样逍遥快活,现在指不定又在什么花街柳巷呢。”
“只可惜他的爹爹哦,为了他跑遍了京城所有高官的门前不知道吃了多少闭门羹,我听说前些日子他还去了高少宣大人的门前,只可惜也被拒之门外,听说他还要去呢,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听到高少宣那里,李隐忽然啊了一声。
“将军,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难不成又要多一只替罪羊了,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李隐兀自的说着,然后就拉起吴声的手冲出了酒楼。
紧赶慢赶原以为可以在丰县县令进入高府之前把他拦下来的,结果还是来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县令曹氏进了高府。
高少宣坐在大厅前,招呼着曹氏:“前几日让您跑了好几趟,真是不好意思!”
曹氏见高少宣如此客气的样子忽然有一些受宠若惊。
“大人这是说那里话,大人肯见下官一面已经是下官三生修来的福分了,下官烧高香都来不及。”
高少宣讪笑,又问道:“不知道您这一次来主要是为了什么事呢,还请直说!”
曹氏听到这话笑容僵持在脸上,他原以为高少宣愿意见自己是因为看见了自己的诚心,准备帮他一把,没想到,结果是自己想多了。
即使心里不开心却也只是转瞬即逝,他又满脸堆笑,向高少宣解释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缘由。
高少宣听完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故意提高了语气说道:“曹大人,你这是要让本官替你包庇贵公子吗?要知道俗话都说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更何况……”
“这让本官如何是好啊!除非……”
说到这里,高少宣的声音忽然就减小了,摸索着下巴一脸坏笑的望着曹氏。
“除非什么?只要能让我儿子活命,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曹氏的爱子之心一下就被高少宣看透了,他这样的反应也在高少宣的意料之中。
高少宣慢慢走到了曹氏的身边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曹氏默默的听完之后感觉脸都绿了。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过了半响问道:“一定要这么做吗?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别的法子了吗?”
高少宣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似乎看透了曹氏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请求,说道:“对,只有这样本官才会答应你的要求,让你的儿子活下来,不然你就给他准备好后事吧!”
“别别别,下官答应!只求大人可以说话算数保我儿子平安。”
曹氏对于自己儿子的偏爱是出了名了,高少宣正事因为看透了他的这一点所以才如此的有恃无恐。
见曹氏已经答应了,高少宣松了一口气,又说到:“行了,你先下去吧,会有人告诉你明天到底该怎么做的!”
此时还蹲守在高府门前的李隐和吴声见时间已经过半,可是高府里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兀自说道:“看来已经没有什么转机了,走吧走吧!”
见李隐这个样子,吴声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便也跟在李隐的身后离开了。
“将军,从酒楼开始就感觉你有一些不对劲了,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李隐拍了一下吴声的头,责怪的说道:“你这反应能力还真是有些慢啊!”
“一个是深陷私自购买大量马匹企图谋反的高少宣,一个是儿子成了杀人犯的曹氏,你觉得高少宣会怎么做呢?”
“哦,属下知道了,将军的意思是说高大人一定会利用曹氏迫切想要救儿子的这一个心理而让他当自己的替罪羊,是不是这个意思?”
李隐听到吴声的话这才点点头:“是啊,我就是害怕会发生刚刚你所说的那种事情所以才这么担心!”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已经晚了!”
曹氏进了高府这么久都没有出来肯定就是被高少宣给说服了,这么看来自己的计划怕是又要落空了。
李隐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计划的这一切就这么落空,而且如果让皇上意识到他的江山已经危险了,恐怕自己最害怕的那场战争真的马上就要来了。
于是那天晚上三更半夜的时候李隐一个人出了城去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干嘛的,但是这一行动却带来巨大的影响。
……
几日后朝堂之上,皇帝正襟危坐,看着堂下所做的文武百官们,最后目光落在了高少宣的身上,问道:“高大人可还记得几日之前您和朕的约定吗?还等什么赶快说说看吧!”
高少宣拱手弯腰,说道:“和皇上的约定,臣怎么敢忘,来人呐,把人给我带上来!”
话音刚落,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就被几个人给押了上来,而那个男子也就是曹氏。
皇上看着堂下跪的人,看了看高少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皇上的话,就如臣几日之前和您说过的臣是被人冤枉的,就是这个人私自拿了我的印章去买马匹,最后还栽赃嫁祸到微臣的身上。”
“哦,是这样吗?”
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曹氏,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一种越看越熟悉的感觉,他又向在场的其他大臣问道:“各位在座的,可有认识他的人?”
“这不就是丰县的县令曹氏吗?”
“好像是,你一说我突然也想起来了,就是他没错了。”
大臣们看着跪在前面的曹氏七嘴八舌的谈论着。
皇上听着大臣们的话也想起来了,好几年之前自己微服私访的时候好像还曾经见过他一面。
只可惜曹氏一直低着头,皇上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皇帝这才又开口道:“曹氏,抬起头回话!”
曹氏一抬头皇帝就清楚的看见了他通红的眼睛还有两只眼睛下方黑黑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夜了。
“你为何看起来如此憔悴?”
“回皇上的话,罪臣因为太过自责悔不当初,内疚的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
这官方的套话还是一套一套的,皇帝一听就明白了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指点着他。
“那你现在这写几个字来看看,就写马匹两个字就好了!”
这确认这人到底是不是那买马匹的人第一步就是看看这字迹到底一不一样,让李隐没想到的是这两人的字迹居然一模一样一点破绽都没有。
李隐不禁好奇,就一个晚上而已高少宣是如何让曹氏的笔迹和他做到如此相似的。
这第一关看来是已经过了,不过接下来的考验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那你将这收据上面的信息全部一字不落的全部念给朕听!”
原以为这种程度就可以难住曹氏,解开他的真面目万万没想到是他居然全部嗯打上来了。
堂下的大臣们看到了这样的景象都忍不住的议论纷纷,立马改变了方向,说道:“会不会是真的冤枉了高少宣大人啊,看样子也不像是他啊。”
“就是就是,我早就说过绝对不可能是高大人,他可是一心向着我们皇上啊!”
李隐看着这些道貌岸然的大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叫做翻脸比翻书还快,明明这事刚出来的时候,所有的态度全部都一边倒的支持皇上那一边结果这么快就换人了。
“皇上,你看!这么一来微臣的嫌疑就终于可以洗清了吧?”
高少宣的话问的突然,皇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好了。
李隐见皇上很是尴尬的样子,连忙替皇上解围说道:“高大人的话还是有些片面了,光凭这么些还是难以断定!”
每次这个时候李隐都会和自己唱反调,这一次高少宣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发问道:“那李将军觉得要怎么样才可以证明下官的清白呢?”
李隐想了一会儿说道:“依本将军来看,这位大人可知道那些马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李隐就不相信高少宣会将这么机密的消息告诉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