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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秋昌叔屁颠屁颠地跑到孙悟空面前,说:“连我都知道不要触他的霉头,你怎么还句句都得罪他?”
孙悟空用眼神剜了秋昌叔一眼:“是啊,连你这么迟钝的人都知道要讨好人家。老子不是不愿意讨好,毕竟老子也不是那么清高的人,只是那玩意儿废话太多了,老子不愿意等!”孙悟空看了寇栋一眼,“不过某人真是厉害,戳中了老子的软肋。”
孙悟空挺直了腰杆,对领头士兵喊到:“喂,我们这件事儿还没办好呢,你怎么又在跟别人废话了?”
“看你们忙着内部协商,我还以为你们要知难而退了呢!”领头士兵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我发现你这个猴子说话真的不得人心,谁、谁废话了!”
孙悟空掏了掏耳朵,然后对着领头士兵做出了弹耳屎的动作:“说谁谁知道。”
领头士兵一边拍着盔甲,一边说:“你别在这儿人身攻击我了,我不会因为赌气就干脆放你进去。不过你还是要放心,我是公正的,不会因为你得罪了我,就故意给你们找茬。”
孙悟空笑得满脸褶子:“但愿如此。”
秋昌叔悄悄对离他最近的寇栋说:“我怎么感觉孙悟空笑得时候总是表现出讽刺的意思呢?”
寇栋仔细观察着孙悟空,淡淡地说:“也许这就是他的全部天性了。”
“你可别在这儿跟我嬉皮笑脸的啊。会到正题上。”领头士兵满脸严肃地说,“你说你们说东行之人,有什么证据啊?”
孙悟空翻了一个白眼,语气又穷凶极恶起来:“刚刚那两个本子不都给你看了吗?难道那还不足以证明吗?”
领头士兵看到孙悟空是这个态度,忍不住要刁难他一下:“有本子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据我所知,他们现在都因为冒充东行之人被关进了大牢。死猴子,你真想这么快就把你们这五个人暴露出来?”
苏有道看着孙悟空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知道不能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于是便开口到:“官爷,他是我们之中修行最晚的人,心性都还很浮躁,还请见谅。”
领头士兵上下打量着苏有道,说:“还是这个会说话点儿。”
苏有道笑了笑说:“官爷有什么,尽管问我好了。”
“好,那我问你。”领头士兵转身指了指秋酷脚边的两口大箱子,“这里面是什么?衣服,干粮?你们都是修行之人,如果是衣服干粮的话,用不着带这么多吧?”
“哦哦哦,”苏有道转到领头士兵面前,“我们带的衣物,食物还有水确实很少,这两大箱子里面,都是经书。”
“带经书干什么?”领头士兵继续问道。
苏有道提示到:“我们这里有两个出家人。”
“噢……”领头士兵冷不丁地问道,“出家多久了?”
苏有道看了看秋酷和秋昌叔,然后诚实地回答到:“有一两个月了。”
“一两个月?”领头士兵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怎么满意,“东行之人不应该是得道高僧和修仙颇有成就的人吗?《天竺志》里可记录得清清楚楚。出家一两个月,能是得道高僧吗?”
“他们已经出家二十多年了。”孙悟空高声说到,“他的意思是说,他们走在东行之路上,已经一两个月了。”孙悟空可不想一直因为这件事被耽误着——他最不喜欢等待了。
秋昌叔小声地对孙悟空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确实才出家一两个月,你怎么……”
“你怎么出家才一两个月就成了木鱼脑袋了?”孙悟空不耐烦地说,“就算按照你那一套,但是说话的是我,我又不是和尚,你管我什么诳不诳的?再说了,你不也挺希望我替你说谎的吗?”
“你别污蔑人!”秋昌叔急了。
孙悟空一笑:“你别装了,别以为我感受不到。你要是真不想让我说谎,至于这么小声地跟我说话吗?”
“嘿嘿嘿!”领头士兵说到,“不要交头接耳!”
既然孙悟空都已经把话说出来了,苏有道也只好顺着孙悟空的话说下去:“官爷,是我说错了,口误,口误。”
“现在就成了口误了?刚才还说得十分真诚。”领头士兵的语调阴阳怪气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要是说的是真话,那我就问你们,他们两个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怕只怕,他们还没有那个岁数可以出家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是孙悟空的一个夸张的说法,本来就是随口一提,这个领头士兵是故意要挑他们话里的漏洞,才把这话拿出来说。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苏有道不再开口,孙悟空只好硬着头皮说到:“他们是胎里和尚。”
“胎里和尚!”领头士兵嗓门极大,“你真当我这么大个脑袋是白长的?你——行!反正你什么都不会承认,我气也没用!我问你,出家这么多年的和尚,什么经书不得背得滚瓜烂熟,用得着用这么大的两口箱子把经书装里面一路上带着?”
孙悟空对着领头士兵狂翻白眼,苏有道说:“官爷,还是那句话,箱子里真是经书。”
“谁知道呢?”领头士兵走到箱子面前,“把箱子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秋酷就站在箱子边,他双臂环胸,冷冷地说:“箱子打不开的。”
“打不开?”领头士兵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你们的招数简直跟前几天来的那伙人一模一样!得了,箱子你们也不用开了,箱子里面的东西,留着你们蹲在牢里到底时候自己看吧!”
眼看事情越变越复杂,孙悟空皱紧了眉头——他最怕的就是麻烦,而现在,大麻烦似乎是在所难免了。
孙悟空揉着脑袋大叫一声:“老子不陪你玩儿了!”
由于愤怒,孙悟空体内的潜力被激发了出来,他一下子就使出了法术,在另外四个人以及那些守城的士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着那四个人进到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