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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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偏西的时候,我出了门。我发现这小区的环境很是漂亮,有山有水,花花草草种遍了每一个角落,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向小区的保安打听了一下自动取款机的位置,我凭着在电视中学习的方法取了一万块钱,便开始了我的都市生活。

  取钱的时候我被吓了一大跳,这张卡上竟然有三千多万,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看来当年这些老家伙可都是敛财的高手。不过我也明白,这些钱并不干净。

  走在马路上,我感觉很不习惯。那坚硬的柏油路把我的脚硌得生疼,远不如山上的土路走着舒服。一边抱怨着,我一边观察着这花花世界。正如师父说的那样,我一直都渴望下山看看,如今终于切身感受到了这都市的喧嚣,我自然兴奋的不能自已,甚至都忘记了离开师傅的悲伤。

  突然,一阵香味飘进了我的鼻子中,还不等我做出反应,我胸口一痛,感觉一个人撞在我的怀里。出于本能,我一掌劈了出去,同时喝到:“谁,干嘛!”抬起手之后,我突然想起师傅交代我的话,便赶紧收回力道。可还是晚了一点,这一掌终究是送了出去。

  我那一声暴喝将周围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一下子被这么多人注视,我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我低头看向那个被我打出去的人。

  那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被我一掌打出去之后,她痛苦的坐在地上,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抱怨道:“仅仅是撞了一下,你至于这么用力吗?”

  听着她的抱怨,我更加不好意思了。走过去将她拉起来,我不停地说着抱歉,希望她能原谅我。

  在我说了不下二十遍‘对不起’之后,小姑娘的怒气终于平息了一些。狠狠地甩了我一个白眼,她委屈的说:“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今天心情好,就饶你一次。哼!”说完,她愤愤的转过身子,就要离开。

  看着她满脸的的委屈,我不禁笑了:这小姑娘装生气装的还挺像的啊。我向右前方跨出一步,脚尖一踮,身子又向左边飘了回来。就这么两步,我再次站到了这小姑娘的前面。回过头,我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心情不错?是不是因为白得了一万块钱啊?”

  问完这句话之后,小姑娘顿时慌了。她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说的什么啊,我听不懂。”

  “姑娘,你还是把钱还给我吧。虽然我不缺那个钱,但是没经过我的允许,我不想让人动我的东西。”说着,我又向前跨了一步,贴到了那姑娘的身上。

  “哎呀,耍流氓了啊!救命啊。”小姑娘突然大声喊了起来,这一次,看向我的人更多了。不过还好,这些人没有像电视上那样朝我冲过来,看来他们并没有完全相信这小姑娘的话。于是我赶忙向众人解释道:“别误会,别误会,她是个小偷,偷了我的钱。”

  “哪有!我怎么会偷你的钱啊,你诬赖人!”说着,这小姑娘竟然还哭了。

  我顿时感觉头都大了,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只好向周围的人说:“不是的,我的钱包,里面有一万块钱。黑色的钱包,里面还有一张卡和一枚钥匙。现在就在她身上呢!”说完,我扭头冲着那小姑娘,“你敢不敢把你右边裤兜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如果不是我的钱包,我把头割下来给你!”

  没错,在击飞她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了一同飞出去的还有我的钱包。我看的清清楚楚,她在空中的时候就将我的钱包揣在了兜里,手法之快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虽然这速度还及不上我,但是作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见我拆穿了她的把戏,小姑娘哭得更厉害了。这哭声让我心烦意乱,于是我便想着仅仅让她还了卡和钥匙算了,毕竟我也不差那一万块钱,卡上那么多呢,再取出来一点也就是了。然而,还不等我开口,人群中挤出来几个青年,冲我骂道:“你他娘的干啥呢?欺负我妹子啊!”

  略微一打量,这五个青年都是黑衣打扮,一个光头站在正中间,四个头发花花绿绿的家伙将他围在正中心,看样子这些人是以光头为首的。

  冲着他们几个拱拱手,我连忙解释说:“大哥你别误会,这小姑娘偷了我的钱包,我只想要回来而已。”

  “去你娘的钱包,我就看见你欺负我妹妹了。这么大的人了你还要脸吗?赶紧滚,不然老子可管不住这双拳头。”光头的话义正言辞,竟然让我有了一种错觉,仿佛我才是坏蛋一样。更关键的是,我偏偏还不知道怎么解释!

  正当我着急的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人说道:“年轻人,就当破财免灾了吧。他们是这条街的地痞,你这种事儿发生的多了,他们都是一伙儿的,你赶紧走吧,别一会儿再被打一顿就更不值当了。”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老婆婆正盯着我,眼里充满了关怀。我冲她笑了笑表示感谢,扭头对光头说道:“大哥,这里面恐怕是有些误会。这样,钱包的事儿我不追究了,我只要回我的卡和钥匙可以吗?”

  “什么卡和钥匙的?赶紧滚蛋,再他娘的墨迹我揍你啊。”光头嚣张的冲我吼着,我甚至能看到他飞溅的唾沫星子。

  皱了皱眉头,我缓缓地说道:“大哥,有啥事儿可以直接说,有误会可以解释,不要骂人,好么?”

  或许是真的不耐烦了,光头挽着袖子朝我走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兔崽子你活腻了吧,就是偷你钱包怎么了?你他娘的非要挨打才高兴是不是?*你妈的!”随着他的骂声,这几个人都走了过来,将我围在中间,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紧紧地攥着拳头,忍住拔刀的冲动,再次说道:“不要骂我,更不要说‘*你妈’之类的词语!”狼有暗齿,窥之者死;龙有逆鳞,逆之者亡。而父母,则是我的七寸,我不容许他们受到任何侮辱!虽然无父无母,可是我却不止一次的想过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在我的心里,他们一定是最完美的。虽然他们抛弃了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在我心里的形象。

  或许是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太过可怖,光头向后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仿佛是在考虑要不要招惹我。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看了看其余的四个青年,光头顿时又嚣张起来:“你他妈的挺硬啊,我就骂你了怎么着?我去你妈的!”

  随着最后一个字传进我的耳朵,我感觉我脑中有根神经断了。“嘭”的一声,光头直接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哀嚎起来。也不理会另外四个人,我大步走到光头身边,俯身揪住他的领子,我一只手将他拎起来,顺势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随着“啪”的一声,光头吐出来两颗槽牙。

  我正要继续收拾他的时候,另外那四人终于反应过来,嚎叫着想我奔跑过来。一手提着光头,我将身子一转,对着这些喽啰连出四脚,将他们尽数踢了出去。

  没有了喽啰的打扰,我重重的将光头摔在地上,一脚踢在他的脸上,喝道:“长记性了么?以后还骂人不骂了?”

  可能是刚才那一巴掌伤了他的舌头,光头并没有回答我,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仿佛是害怕我会继续动手,他挣扎着跪了起来,将头磕得如同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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