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其实结果也未必真的那么重要。”他先一步开了口，“听说慕容家的慕容玉已经向你……”
“这件事情你怎么会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慕云裳打断。但是慕云裳继想着，这般事情现在虽然不至于闹得满城风雨，但是眼前的人并不简单，这般消息他便是知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但是慕云裳心中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
其实慕云裳对眼前的人至今也不敢说全然相信。只是……
慕云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到了什么。
因为她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现在的她却……
“慕六小姐？”
听到他一声叫唤，慕云裳这才终于回了神。看向眼前的人。
她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只是看见她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像是在打量着什么……但是又好像并没有。
他面上装得一副平静的样子，心里却做不到那么平静。
喜欢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可是，却……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慕六小姐……”
“等一下。”
慕云裳的语气听着着实有些严肃。
“让我……再看看……”慕云裳一面盯着眼前的人，一面说着。
若是他摘下面具，此时此刻，那张脸上只怕是早就红了一片的……
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却也就这么由着慕云裳。
她想看便自然让她看吧。只是他心里除却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又生出了些许不安。但是慕云裳其实并没有看出什么究竟了。
“你……可以摘下面具吗？”
慕云裳说话的声音很微弱，微弱的让人几乎要以为她方才说的话……
“嗯？”他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又或者该说是有些惊慌。
“想……看看你的样子。”慕云裳说这话的时候稍稍皱了皱眉头。其实她是有些心虚的。她心中生出了一个想法，而就在刚才。
“你……”
“可以吗？”慕云裳看着眼前的人的眼睛，她总觉得眼前的人是不会拒绝自己的。这种感觉简直可以说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
“……我想知道慕六小姐为什么生出这般想法？”他心思很敏锐，其实已经生出一些忌讳。
“我……”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要求其实太无礼了。
他早就在她面前说过，他的脸不是那么容易让人看见的。
“我想要看你的脸。”但是慕云裳说出这话的时候却像是早就把这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似的。
若是昔日，这人定然是要拔剑向指的。
“其实……又不是没有看过。”慕云裳轻声说着。
这句话的语气着实平静的很，仿佛说着再是寻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慕云裳心底的那番打算其实根本没有消除。她是有目的的。
那人一双眼睛里似乎露出略略的惊讶。
慕云裳甚至开始害怕自己也许触怒了他……
但是她又会下意识觉得这个人不会轻易对着自己发怒。就像是他从前即便把剑架在她脖子上其实也从来不会真的伤害她。
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现在自然也没有这般时候去思索这么些事情。
“可以吗？”慕云裳听到自己再度开了口，说着一般无二的话。
那人一句话不说，似乎还在犹豫。
犹豫其实对慕云裳而言是一种希望。若是从前，他该是一句话不说便拒绝自己的……
其实慕云裳仔细想过，自己就算再看一次眼前这个人的真容其实也没有用……
她只是突然想到那一日……
那个假冒的慕容陌。
她皱了皱眉头。
那一皱眉看上去似乎是带着些怒气。他不禁以为是自己方才惹怒了慕云裳。
他们之间早不是昔日那般处境。
因为他暗暗喜欢着慕云裳，这个慕家的庶出六小姐在他面前也早就不知道为什么越发大胆了……
他甚至有时候都要怀疑慕云裳是否也察觉到自己对她的感情……所以她才敢这么心安理得对自己……
“慕六小姐什么时候对在下的模样如此好奇？”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慕云裳却只是摇了摇头：“其实倒是也不是……”
他听到这句话，心中其实反倒有些失望。
“我想知道……你那叫做易容之术吧？那么……会你那般易容之术的，只有你吗？”
慕云裳那话就像是随意说的似的。
少年却感觉自己的眼皮颤了颤，继而却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慕云裳：“难道慕六小姐遇见了第二个会和我一样会这易容之术的人？”
慕云裳听他这话似乎是惊讶，语气却依旧平淡的很。
不觉皱了皱眉头，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其实会这般易容之术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
他语气平静的道：“只是要是练就得极其厉害的，却其实不多。”
慕云裳在心中想着，虽然不多，但是到底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是这个意思吗？
她心中其实也没有再多想什么，只是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事情自己还是觉得无法不顾忌……
“怎么？”
却反倒是听到他反问了一声。
她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反倒是觉得慌了，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并无什么。”
他倒是也不曾多问什么。
“那么……算了。”慕云裳开了口，却说了一半便又停下。
他却也没有问。
从头到尾，其实他又何尝多问过什么？
他看向她，索性还是和慕六小姐说说那个人的事情吧。
毕竟，那就是她心中最是想要知道的事情。
只是，反倒是她再度开了口：“我想……你介意摘下面具吗？”
他愣了一下，不曾想到她还会继续提起这事情。面上却又笑了：“难道慕六小姐是觉得在下不是在下？”
这话说的别扭，慕云裳却也听了明白。但是她倒不是因为这般缘故……
他却当她是那多疑的性子这会儿又在犯毛病，居然笑着开了口：“慕六小姐，就像是你说的那般，其实你早就看过了。再给你看第二次，倒是也没有什么。”
“其实不……”她想说，其实倒是也不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