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的狙击手并不是刘子明，而是青帮中的用枪好手。
陆泽南早就给这几人传递过消息，不要随意暴露，以狙击即将进入夜总会的大火力为主。
因为外面，陆泽南早就有了计划。
他不知道的是，廖启智的人已经摸清了外面各狙的藏身位置。
这名趴在房顶的青帮狙击手才开枪打死那名叫小符的军人，便听到身后好像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旺仔，你特么别老望着前面。”他盯着已经由各外跑出来的肖家人，提醒身边的同伴。
名叫旺仔的青年不是什么观察手，是为了保证狙击手后路安全的人。
见青帮狙击手杀死一人，早已兴奋得不行，听到提醒才回过神来，耳中的脚步声变得沉重与急促。
“老子艹你妈！”
旺仔回过头，便看到一道黑影沿着屋脊上飞奔而来。
“哥，有人！”旺仔大声提醒，正要掏枪时便看到那人右手已经抬起。
“在老子面前你特么还有机会用枪吗？”
四个点射，旺仔额头中枪，当场死亡。
狙击手双臂与右大腿各中一弹，一时之间难以动弹。
来人身子伏得很低，防止被其它狙击手打中，半跪着用膝顶着狙击手的后背，让他翻不得身。
这人亲眼看到豹子几人惨死，五内俱崩。
特战营的五名精锐竟然会死在这种小冲突之中，这是让他怎么也不敢想象并难以理解的事。
如果不是自己被当时的情形惊了心神，这个狙击手哪有机会开枪？
“老子不会让你们这些杂种死得痛快。”
他拔出腰间军匕，一点一点地从狙击手后背插入。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
狙击手没有求饶，而是嘲笑。
“这下……爽了吧！”
“老子艹你玛，这时候还敢嘴硬，老子让你想死都难！”
来人怒起，左手勒住狙击手下巴，将他上身抬得高些，匕着开始在身体里转动。
“呯！”
嘈杂之中，不一样的枪响传至来人耳中。
“艹！”
来人连匕首也没有拔出，就地一滚。
“你踏马还想跑？”青帮狙击手口中吐血，腰腹用尽全身力气用力，用左腿缠住来人的双腿，额头在屋脊边上一顶。
二人双双滚了下去，由二三十米高的地方直坠而下。
屋上面的瓦片随着哗哗落下，砸在二人身上。
狙击手当场死亡，路灯照在他脸上，有笑意。
另一人的脖子诡异地扭曲，随着呼吸，血水由口中不时被咳出来。
“这不……应该啊……”
…………
“没打中，那人很警觉。”百货大楼露台上，刘子明吐了口口水。
张良小队中的何非拿着7.63mm口径的毛瑟手枪盯着露台入口，听到隐约的脚步声急急说道：“有人来了，明哥我们得离开这里了。”
刘子明四下扫了一眼，将步枪背上，取出手枪，淡淡道：“得快点打下去，不然会被憋死在这里。”
由纷乱的脚步声听来，至少有四人以上。
何非没有废话，说了句【明哥，你跟在我后面】，说完便朝入口处跑去，背靠着墙壁，双手持枪对着门口。
等到刘子明也贴近另一侧，何非快速前跨一步，对准上楼楼梯，将扳机一扣到底。
“呯呯呯……”
急促的枪声响起，已经走到楼梯转角处的人，瞬时就被压了回去。
何非取出一枚手榴弹，拉了引线丢下去。
楼下有人喊道：“手榴弹，注意隐蔽。”
“轰！”
楼梯间烟尘四起，砖块与墙皮被崩着从门里射出来。
手榴弹爆炸半秒后，何非转手端起背后的冲锋枪，朝楼下冲去。
刘子明紧随其后，与何非斜着拉开一米左右的距离，快步跟上。
瞬间，双方在下楼的楼梯拐角激烈交火。
楼梯间，刘子明听着枪声，额头满是汗水。
“冲不下去了，退到露台上。”
何非不解，边开枪边问道：“明哥，到了上面可就没有退路了！”
刘子明从对方的枪声中便知道，下面至少有六七人，自己这方只有两人，不可能冲得下去。
“退！”
刘子明换了备用弹匣，再次喝了一声。
何非一身热血，浑不怕死。
他今天的任务是保护刘子明，却想不到自己的位置这么快就暴露，而且摸上来这么多人。
这次没有再问，与刘子明交替掩护退到露台。
楼下的人朝上不停的扫射，让刘子明这边没有机会开枪，其它人快步上楼。
刘子明快步跑到露台通风口处，将步枪架在上面。
何非将枪口靠在门框上，一通乱射，打空一个弹匣后从帆布包里掏出两枚手榴弹，拧开盖子拉掉引绳，身子紧贴着墙壁。
他脑海中浮现出楼梯画面，冲着楼梯拐角大致方位，挥手就扔了下去后，这才换上弹匣。
“嗖嗖！”
破空声响起，两枚手榴弹砸在楼梯拐角墙壁上，撞了一下后又呈反三角的抛物线，弹弹跳跳地滚下楼梯。
“散！”
刚上到楼梯转角处的人又只能快速退下去。
“轰！”
“轰隆！”
两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两个退避不及的汉子，双腿被手榴弹弹片击中，当时就失去了行动能力。
楼下，有人歇斯底里的吼道：“他们就俩人，机枪别停，其它人给老子冲！”
枪声快大，根本听到到脚步声，何非也不敢探头去看，手伸进帆布包里，只摸到一枚手榴弹与一个弹匣。
“何非，慢点打，不要急。”刘子明喊了一声。
通风口与露台入口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步枪在这种距离下连防弹胸甲都能打穿。
但步枪上弹太慢，对方全部涌上来的话，他只有开一枪的机会。
况且自己这边弹药准备不足，一旦弹尽粮绝，必死无疑。
刘子明清楚何非带了多少东西，事先根本没有料到还有这么多人没去打夜总会，专门在找狙的位置。
由先前几处传来零碎的枪声，他就知道，另外三把狙应该被全部打掉了。
听到刘子明的喊声，何非快速将弹匣与那枚手榴弹收进口袋，再捡起半截砖头想要吓唬对方。
哪知手臂才伸到门口，右臂便被一枪打得爆血，砖头落在地上。
“艹！”
何非没有理会被打穿的手臂，在刘子明手枪配合下，左手掏出仅剩的那枚手榴弹，咬掉引线，贴着地面横着反甩出出。
自己的手榴弹刚脱手，他就见到两枚手榴弹从门口扔了上来，落在不远处。
何非急忙朝另一侧扑倒，翻滚几圈。
“轰！”
“轰！”
弹片四射，楼板上被炸出两个盆大的坑。
何非没有被弹片击中，反倒被乱射的石块射进左腿，鲜血瞬间便流了出来。
手榴弹爆炸之后，硝烟未散，由门后冲上来四人。
…………
百货大楼楼下，两名穿着薄袄的青年匆匆进入。
…………
“我艹！”廖启智听到前面传来的剧烈爆炸声，心中莫名生出极为不好的感觉。
“加快！”几人迅速跑动起来。
（本章中提到的毛瑟手枪非17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