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克洛根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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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神星系

  沙漏星云

  奥森星系

  诺曼底号离开了正在爆炸和坠毁的炼狱号监狱船。银河系里从此少了一万多名罪大恶极的囚犯,议会的救援船队可能会在不久之后到达这一区域,而此时诺曼底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立刻消失。刚刚恢复了幽灵身份的指挥官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被理事会逮到把柄。

  杰克躲在了诺曼底号飞船引擎下部的维修管道舱内,她喜欢黑暗、孤独的环境。伊欧曼·凯莉·钱伯斯的心理分析报告显示杰克虽然崇尚暴力但是她同时不会选择滥用自己的异能,多少对于指挥官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消息。底舱工程师肯·唐纳利是一颗花心大萝卜,针对这一点,他的搭档工程师洁比·丹尼尔斯经常用来调侃。

  “肯尼斯,你知不知道我们下面住着一个女疯子?”

  “什么?她要是敢乱动任何东西我就杀了她。”

  “但是她腰以上唯一穿的东西就是纹身哦。”

  “哦?那我应该下去热情地欢迎她上船。”

  “同时她是个杀人犯,她的异能可以把一个人撕碎。还有她非常讨厌塞伯鲁斯的人哦!”

  “该死的!姑娘,别耍我玩了!”

  Joker依然在驾驶舱跟飞船的人工智能斗气,他坚信自己凭借强大的幽默能力可以把这个呆板的AI变得有活力一点。然而每一次伊蒂用冷冰冰的语气毁灭joker的冷笑话时,joker的内心都是崩溃的。不过说实话,驾驶舱里有这么个东西好歹让joker不至于在没有事情可做的时候啃自己的指甲了。

  伊蒂则完全不介意,作为拥有完全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她的行为由自己的程序判定。伊蒂在舰船上的作用还是必不可少的,她负责监听敌方通讯并且对敌方电子战程序进行攻击和防御。除此之外伊蒂可以进入飞船的系统内部,但是她这一部分的程序被严格限制,没有权限介入飞船的主控系统,可以说塞伯鲁斯为了防止人工智能反叛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米兰达·罗森的办公室位于诺曼底号船员生活甲板,与SR-1号舰长室位置相同,在医务室对面。罗森女士是飞船上的塞伯鲁斯最高行政长官,她才是幻影人的真正眼目。趾高气昂的米兰达是基因工程的产物。她没有母亲,DNA根据其父亲塞伯鲁斯高官罗森将军的DNA进行改良,使得米兰达拥有了超乎常人的免疫力和生物异能。米兰达·罗森在得知真相之后毅然逃脱了自己父亲的控制,变成了幻影人的得力干将。和珍妮一样,这位人类异能者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跟谁都要比上一比。

  黑人雅各布·泰勒负责飞船的外勤部队军火维护。雅各布是伊甸主星桀斯袭击事件的星联海军幸存者之一。霸主被击败之后,雅各布选择了退役并加入了塞伯鲁斯,他与米兰达一起阻止过一起巴塔瑞恐怖分子针对神堡的生化恐怖袭击事件。随后他被幻影人选中,调派到了拉撒路计划小组。

  赛拉睿人40多岁的莫丁·索勒斯教授可以说是赛拉睿人中的长者了。这位前赛拉睿特勤组专家现在正在诺曼底号的实验室里研究着对抗收集者搜索蜂群的对策。除了喜欢自言自语,偶尔手舞足蹈,教授的丰富科学技术经验对于这一次任务有非常大的帮助,这也是幻影人选择了他的原因。

  江藤霞和扎伊德·玛萨尼分别位于左舷观测甲板和货仓。这两个家伙的舱室里摆满了各自的战利品,从玫瑰花到珍贵的艺术品,从血囊雇佣兵的头盔到突锐巡洋舰的模型,这两位战术家着实令诺曼底号的船员们大开眼界。

  盖拉斯·瓦卡里安待在诺曼底号的主炮室。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校准诺曼底号的赛格尼斯主炮。源自霸主科技的熔融金属磁流体质量加速炮由突锐人研制,显然塞伯鲁斯“友好的”借用了突锐人的技术。

  相比于SR-1号狭小的船体,改进版的诺曼底SR-2号拥有更大的空间。舒适的船员宿舍取代了狭小的休眠舱,舰长室被从船员生活甲板移到了飞船顶部。珍妮发现自己不仅仅有私人的洗手间,甚至还有一个鱼缸。果然民用部门跟军用部门的产品差得很多啊。喜欢小动物是女孩子的天性,但是在自己的飞船里养一只仓鼠?这个主意要是自己还在星系联盟的时候肯定是没门的,前面挡着超过五百条规定。但是现在,又会有谁在乎?所以指挥官就真在自己的舱室里养起了一只仓鼠,还摆在了办公桌凯登的照片旁边。

  诺曼底号已经进入了鹰状星云,下一个目的地——卢科斯已经不远了。根据塞伯鲁斯提供的档案,克洛根军阀奥奇尔正在这颗行星上,跟青阳雇佣兵混在一起。奥奇尔是克洛根叛变战争时期少数不愿投降的克洛根军阀后代,这个家伙接管了氏族的部队,在界神星系称霸一方。但是是什么原因让这名克洛根军阀跟青阳雇佣兵走到了一起,谁也不知道。

  卢科斯就像是界神星系的大型垃圾处理厂,废旧的飞船、空间站零件被散落的到处都是。主要经营着零件回收的卢科斯行星是星际拾荒者和雇佣兵的乐园。前者可以在这里获得大量的收入,而对于后者来说没有什么比起没人要的废旧飞船更适合用来训练军队和研制武器弹药了。青阳雇佣兵在卢科斯拥有一个训练场,而奥奇尔就在这个训练场里。

  一架塞伯鲁斯穿梭机降落在了青阳雇佣兵的训练营地之外。伊蒂原计划侵入敌方无线电系统但是看来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因为青阳指挥官正在用基地内部的扩音器发布着命令。

  青阳雇佣兵训练基地指挥官人类女头目杰多尔对自己的部队很满意,但是最近,失控的克洛根士兵占领了奥奇尔的实验室,他们开始屠杀青阳雇佣兵。奥奇尔在这里花着杰多尔的资金进行着不知道什么研究,甚至还雇佣了一名阿莎丽科学家。作为回报,奥奇尔为青阳雇佣兵的训练提供克隆出来的克洛根士兵,青阳雇佣兵把他们当作训练的靶子打。杰多尔只知道奥奇尔在进行基因工程的研究,十有八九有事想要治愈自己族人的基因噬体吧!但是如果这个家伙胆敢背叛自己,那么杰多尔一定会让他脑袋开花。

  培养槽出生的克洛根士兵虽然不会像真正土生土长的克洛根战士那样拥有极高的作战本领,但是他们一样英勇无畏。克洛根人生长有发育完全的一级、二级和三级器官,当主级器官被摧毁,次级器官立刻发挥作用。这也是为什么克洛根战士敢于在枪林弹雨之中向敌人发动一轮又一轮自杀式冲锋的原因。

  青阳雇佣兵被这些克洛根人打垮了,各个部队被分割开来陷入了鏖战。这一次行动,指挥官依旧只带了米兰达和雅各布两个人,她了解克洛根人,如果一个克洛根人愿意跟你走,只需要你一个就够了,但是如果他不愿意,千军万马一样没法让他改变自己的注意。当年的赏金猎人莱克斯·厄德诺就是这样,更不用说现在面对的是一名克洛根军阀。

  指挥官的小队突袭了一个雇佣兵巡逻哨,显然这三名雇佣兵并没有预料到会出现克洛根人以外的敌人。冲锋枪、重型手枪、霰弹枪同时开火,前面两名雇佣兵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一命呜呼了。第三名雇佣兵试图举枪反击,但是珍妮的手枪子弹准确无误地打中了他的肩膀,倒霉的年轻雇佣兵手里的枪直接给甩了出去。

  “妈的……妈的……这血是止不住!真他妈的混蛋!”这名人类雇佣兵不超过三十岁,但是显然没多少经验,因为他完全不清楚自己的伤势。子弹打中了他的肩膀但是穿了过去,而且没有造成骨折,只需要进行简单的止血和包扎就足够了。

  “他的伤没那么严嘛。”米兰达对指挥官说着。

  “也许他没必要知道。”珍妮自己心中另有打算。

  “你们不是克洛根人,我就知道!你们是雇佣兵,或者星系联盟的人!我什么都不会跟你们说!”雇佣兵倚靠着墙壁吃力地站立了起来。

  “听着,我手里有一个医疗胶,我很乐意把它给你,但是如果你希望我走开,”谈判是一门艺术但是同时折让珍妮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令人讨厌的政客,“我也很乐意走开。”

  “狗年养……听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对任何从实验室里出来的东西开火,我们的命令是消灭实验室里面的老克洛根人。”显然年轻的雇佣兵掉进了指挥官的陷阱里,“杰多尔请建立军队,但是他创造出来的克洛根人都是疯子!真是一团糟……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就在珍妮打算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雇佣兵身上的无线电响了起来。

  “第四巡逻队,杰多尔要我们转移,汇报克洛根人的方位。”

  “听着,”珍妮盯着这名雇佣兵的脸,“我要你的朋友们离开。”

  “呃……这里是第四巡逻队,最后一组被打散了,五分钟之前失去联系。”雇佣兵说道。

  “打散了?杰多尔肯定会大发雷霆的!知道了,我们撤回实验室,回来集合。”

  “现在赶快逃命去吧。”珍妮把医疗胶塞给了受伤的雇佣兵,倒霉的雇佣兵头也不回地跑了。

  “恐吓是一个不错的手段。”雅各布表示偶尔用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我也是这么想的。”指挥官说着,端起了自己的重型手枪,小队开始继续前进。不论如何,奥奇尔肯定还活着,那么把他从青阳的魔爪里救出来就还有希望。要知道一个强大的克洛根战士绝对是一份非常有用的资源,至少想要打败收集者就绝对用得上。

  青阳雇佣兵开始向实验室方向撤退,一路上到处都散布着死亡克洛根士兵和雇佣兵的尸体。这些克洛根人全都是基因工程的产物,从培养槽中被养大,灌输杀戮思想,然后进行简单的武装。

  拉娜·森诺普提斯是一名阿莎丽神经学专家,她在这里帮助奥奇尔对士兵的神经系统进行改造并且灌输军事思想,前期的成果都非常不令人满意,所以奥奇尔干脆把所有的残次品一股脑地放出了实验室。不过拉娜看到珍妮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并不感觉奇怪,因为这名阿莎丽人跟指挥官还有一面之缘。

  那是在两年前,沃梅尔上面的萨伦研究机构。拉娜负责研究霸主号的神秘教化能力以及基因噬体的解药,之后指挥官把她从那赶了出去,还用一枚核弹把研究所从沃梅尔上彻底抹去了。

  “我想你在这个实验室里最好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吧?”珍妮给过拉娜一次机会,但是如果有人浪费了这次机会,指挥官科室会很不高兴的。

  “放心,我没有浪费你给过我的机会。我不是在位雇佣兵工作,我敢说杰多尔是在滥用职权,但是奥奇尔所做的完全是好事,尽管他可能有些……极端。”拉娜赶快解释着,“杰多尔想要一支军队,但是奥奇尔在进行着自己的项目。我创造了一种神经植入物来教育他的培养槽士兵,但是大多数都不合格,奥奇尔把这些次品放了出去。他想救自己的族人,但是并不是在研究基因噬体的解药,也不是想搞个简单的人海战术。我只知道这些。那么按照你的风格我知道你肯定又要把这里炸个底朝天了,所以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想我又得赶快逃命去了。”

  指挥官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阿莎丽人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我同意第二次机会,但是事不过三。”珍妮自言自语道。

  当指挥官进入研究所内部的时候,克洛根军阀已经恭候大驾了。

  “奥奇尔?你看起来可不像是被囚禁在这里了。”珍妮对房间内的克洛根军阀说道,“而且你似乎一点都不对我的到来感到惊奇。”

  “你一定会说是来帮我的,但是即使伟大的薛帕德指挥官已经死过了一次,你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奥奇尔背对着指挥官继续翻阅着自己的研究数据,“感到惊奇吗?所有的克洛根人都知道你,拉娜更不会忘记你在沃梅尔上的所作所为。”

  奥奇尔转过了身,看着眼前的指挥官:“真是个有趣的故事,叛变的幽灵特工萨伦研制出了基因噬体的解药,纠正了突锐人和赛拉睿人对克洛根人犯下的种族灭绝,带着克洛根大军威胁整个银河系。接下来就是最有意思的,就在萨伦组建自己无穷无尽的军队时,他被薛帕德用核武器打败了,我真是喜欢死这个部分了。”

  “我别无选择。”珍妮不想为自己辩解,更关键的是她觉得眼前这个克洛根军阀并不憎恨自己。

  “我同意。萨伦的劣质军团并不是真正的克洛根人,单靠数量是没有意义的。”奥奇尔点了点头望向了窗外,“我把我的不合格产品都交给了青阳的头目,但是她越来越没有耐心了,是时候让你带我离开这里了。”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收集者,但是看来我们不能对你的问题视而不见。”米兰达一反常态地提出了帮助,多少让指挥官感到有些意外。

  “你的做法有些极端,但是有效,你愿意帮助我吗?”指挥官问出了这个她最关心的问题。

  “我明白了,收集者的攻势加强了,这是人类的问题。而我的目标在别处。”奥奇尔走向了实验室内唯一剩下的一个培养槽,那里面盛放着一名沉睡的克洛根战士,“我可以协助你。但是我不能把我的最后一个原型交给你,这是我唯一的遗产,一个完美的战士。即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无法再次制造出这样一个完美的作品了。”

  “所有人员注意!向实验室释放毒气,不计一切代价杀奥奇尔,收集他的实验数据!‘空白石板’行动开始!”杰多尔的声音再一次从扩音器里传来,但来这一次这名人类雇佣兵头目决定亲自动手了。

  实验室的通风口里传来了不和谐的嘶嘶的声音,雇佣兵正打算释放毒气。

  “薛帕德,你要是想帮我就阻止杰多尔!”奥奇尔的脸色没有那么沉着了。

  进攻实验室的青阳雇佣兵被珍妮的队伍击溃了,杰多尔这名不可一世的人类女雇佣兵头目被雅各布的霰弹枪打成了筛子,败退的雇佣兵开始四散奔逃。但是这时候伊蒂却发来了警报——实验室环境监测仪报警,奥奇尔的生命体征正在消失。

  这名克洛根军阀已经死在了操作台上,他舍弃了自己的生命,保护住了他最后的财产——那名完美的克洛根战士。

  “奥奇尔没戏了,诺曼底准备接收一个包裹。”雅各布向诺曼底号发出了撤离信号。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蛮横的克洛根军阀愿意献出生命去拯救?”米兰达看着培养槽自言自语。

  诺曼底SR-2号

  会议室

  米兰达和雅各布开始了对于这名克洛根人的激烈争执。

  “把这个克洛根人带来做研究还是有道理的,但是把他放出来我绝对会有所顾虑。”米兰达说道。

  “是啊,你都说了好多遍了。”雅各布无奈地一遍又一遍听着。

  “一个普通的克洛根人就够麻烦了,更不用说现在这个是被一个疯子创造出来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米兰达接着说道。

  “如果我们不把他放出来就不会有事情。”珍妮安静地听着两边的建议。

  “要是奥奇尔安装了什么保险失效壮志,或者说发生了什么机械故障导致培养槽停止工作了怎么办?”米兰达依旧表现出惊人的小心和谨慎。

  “放松,我不是说我们现在带个撬棍就过去把它打开。”珍妮说道,“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一个潜在的资源。”

  “你决定怎么处理这个培养槽,指挥官,但是要小心。”米兰达说完走出了会议室。

  诺曼底SR-2号

  右舷货仓

  “伊蒂,培养槽情况怎么样?”珍妮询问着飞船人工智能。

  “对象非常稳定。”伊蒂回答着。

  “他能看见东西吗?对周围的事物有没有感觉?”

  “可能没有。神经图谱显示当前认知度为最低,在正常流失情况下,培养槽内的营养液可以供对象使用超过一年时间。”伊蒂回答着。

  “待命,我要打开培养槽,放他出来。”珍妮看着培养槽里面的克洛根战士。

  “薛帕德,塞伯鲁斯的安全协议对未经验证的外星生物和科技有着明确的规定。”伊蒂提醒着。

  “他要么是一个强大的助手,要么是一个定时炸弹,不论如何今天我就要把这个问解决掉。”

  “好的,薛帕德,控制系统正在运行,开关——以及相应的后果由你承担。”伊蒂退出了系统。

  珍妮走到了培养槽前,输入开启指令。

  培养槽里面的培养液逐渐被放空,年轻的克洛根战士逐渐恢复了知觉。他大口地咳嗽着,接下来他看到了一名陌生的人类站在自己面前。出于本能,这名克洛根人发动了攻击。他一把就把指挥官抓了起了,结结实实地按在了飞船的舱壁上。

  “人类,女性,在你死之前,告诉我名字。”克洛根战士目露凶光。

  “我是指挥官薛帕德,我对于威胁的态度一向是非常认真的,所以我建议你最好冷静一点。”珍妮倒是没有那么紧张。

  “不是你的名字,是我的。我受到过训练,有文化,但是那培养槽……奥奇尔的语言很空洞,我找不到联系。”克洛根人说道,“军阀、传承、古朗特,嗯,古朗特这个词还行,我就叫古朗特。如果你配得上向我发号施令,你就得证明给我看。”

  “我有一只出色的团队,有了你的帮助我们会更加强大。”珍妮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不过她发现古朗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杀意。

  “如果你本身软弱或者挑选软弱的敌人,我就不得不杀了你。”

  “我的敌人都非常强大,这一点毋庸置疑。”

  “嗯,哼,那……行,我为你战斗。”古朗特松开了自己的手,这时候他才看到珍妮另一只手里的方阵手枪正指着自己的肚子,“哼?一只手帮助别人,另一只手却拿着武器,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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