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步跨过去,伸手把扈成扶了起来。
“师兄何至如此?折杀武松了!”
“昨天晚上练功一直练到天亮,睡得晚了,所以才起来,请师兄千万不要误会!”
扈成已经在门外跪了一个时辰,站起来两条腿都在打颤!
“师弟,师兄对不起你,误会了你的一片好意!”
“家父还打破了你的头,在你的门前多跪一会儿是应该的!”
“只要你能原谅我们扈家,就是再跪上几天,师兄也心甘情愿!”
对于扈家人昨天对他的误解,武松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一个是他能理解家属的心情,另一个,和一只鲜活的生命相比,那点小磕碰又算得了什么?
他本以为,扈成给他赔个不是也就完了,哪想到会弄得如此隆重?
让人无语的是,自己居然还让人家在门外跪了这么长时间!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岂不是认为自己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
“师兄,你真的误会了,既然解释不明白,师弟也就不要脸了!”
“今天早上,师弟第一次做了男人,战斗太激烈了,所以耽误了起床的时间!”
说完,隐蔽的指了指屋子里的潘金莲。
把这话都说出来,武松不是变态也不是不要脸!
都是男人,说出来无所谓,只不过是脸皮难受一会儿而已。
但是,师傅和扈成真误会了自己,那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现在懵逼的轮到扈成了,那叫一个尴尬!
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他确实认为武松是在和他生气,不过他并没有怨言。
武松两次救了他妹妹的性命,还被自己一家人误解,别说跪着,就是要了他这条命,扈成也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哪想到,武松为了向自己证明,居然把最重要的隐私都说出来了!
再想想自己刚才心中的误解,真是有点无地自容!
自己这不是来请罪,分明就是来破坏人家好事的。
他一点都没怀疑武松说的话,从刚才房中的响动,到潘金莲第一次出来时的面泛桃花,他是过来人,怎么可能分不出真假?
“师弟,师兄就是根搅屎棍,好事做不出来,恶事一件接着一件。”
“今天早上的事情咱们就不说了,我扈成和扈家永远都欠你的!”
“不是我跪一会儿就能还得清的!”
“师兄,你若是再和我客气,师傅可就要过来打我了,没有什么大事,老太公是长辈,打我一下是应该的!”
“三娘寻短见,绝大多数责任都在我身上,我必须尽心尽力!”
冷眼旁观的周侗,有些不耐烦了。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磨叽了,这件事情就翻过去了,以后都少提!”
“三娘那丫头脸皮薄,更是不能让她看出来!”
“今天晚上扈老太公设宴,二郎你陪师傅过去。”
“没有什么真正的过节,谁对谁错,谁是什么人品?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后好好相处就是了!”
武松和扈成连忙答应。
扈成走后,武松马上恢复到“哈巴狗”状态,围着周侗一个劲儿的讨好。
周侗还就吃这一套,他最喜欢这个小徒弟,也愿意和武松互动。
看到这小子吃瘪,就说不出来的高兴!
抬腿在武松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小子,能不能要点脸?”
“老子英雄了一辈子,怎么收了你这么个不靠谱的徒弟?”
“什么事情都往出说,就不怕留人笑柄?”
武松嘿嘿笑了两声。
“师傅,这不是没有外人吗?我倒不是怕扈大哥,主要是怕您误会,认为徒儿是心胸狭窄之辈。”
“滚犊子!你特么是个什么玩意,老子还不知道吗?”
“老子可跟你说啊,你才十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纵欲过度,弄坏了身子骨!”
武松瞬间臊的满脸通红!
周侗则是仰天大笑,哼着小曲儿就想转身离开。
武松一把拉住周侗。
“师傅,卞大哥和阮小七什么时候走?咱们去送送吧。”
周侗的好心情瞬间不见了!
“你小子是不是找打?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认为他们能等到现在才走吗?”
“天不亮,某和栾廷玉就把他们送走了。”
武松又尴尬了!
这一早上,“兄弟”痛快了,哥哥却他么遭罪了!
看来以后得控制,“事儿”都在晚上办完。
“师傅,您别急着走,张日天和张日地那两个畜生的两仪刀被徒弟拿回来了,您老帮徒儿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之处。”
周侗瞬间来了兴致。
“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还知道请教师傅,那两个畜生虽然人品不行,在功夫上确实有独到之处!”
“研究研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对了,你肯定还没吃饭,师傅也饿着呢,让小丫头弄点吃的,人老了,一顿饭也拉不下!”
武松答应一声,呲溜一声钻进房内。
自己这个做徒弟的还真是不够格,还要让师傅主动开口!
嘱咐潘金莲多做一些手擀面,自己则是提着两把刀,抱着一个包袱,再次回到院子中。
他知道师傅的性格,潘金莲还在房内,他绝对不可能进屋。
另外就是,摆弄兵器还是在院子中方便。
周侗拿过那两把刀,仔细看了看,用手指敲了敲,又相互碰撞了两下。
“好刀!应该是多年以前传下来的宝贝。”
“一个左手一个右手,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
“可惜,想找到心意相通的兄弟太难了!”
说完之后,把双刀递回给武松。
“你最喜欢用刀,可以把这两柄刀融了,打造一个你喜欢的刀形。”
“削铁如泥谈不上,比普通钢刀锋利是肯定的。”
“师傅,这两仪刀法确实厉害,难道一个人就不能练吗?”
周侗自然明白武松的意思,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一个人肯定能练,因为传说中,两仪刀法和两仪剑法,最开始都是一个人练习的,只是后来找不到传人,才逐渐变成了两个人习练!”
“具体什么样的人才能一个人练习,师傅也不知道。”
“几百年了,别说没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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