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背阴的巷子里,一个半大孩子摔倒在地,正惊恐的盯着自己前面。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正机械式的往前走,血迹顺着女子的脚步,的留在她走过的路上,一个,两个,三个……
男孩的手脚胡乱刨地,用力的想爬起来逃跑,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一直在原地打转,看着对方越来越近,女子脸上和身体不断渗出的鲜血,染红了男孩的双眼。
空气中仿佛飘满了甜腻的血腥气,让他有些作呕,可他甚至不敢叫喊出声。
终于女子到了男孩跟前,以一种诡异的姿势, 凑到男孩面前,沾满黏糊糊鲜血的手触到男孩脸上。
“啊~~~”
男孩终于崩溃的尖叫出一声……
时间回归到半个小时前。
“喂?喂?听得到吗?你到哪儿了?怎么那么慢呢?还不快点的,再不来都散场了啊!”
酒吧内一男子一手端着酒,正朝着手机喊。
“什么?找不到,娘的,你连吃都找不到,猪都比你聪明呢。行了,我让樊瑜到门口接你,找不到不会导航啊,快点的。”
挂了手机,男子看着静静坐在椅子上的樊瑜叹了口气。
“我说樊瑜,你要动起来啊,要动静结合身体才能好啊,你说你到哪儿都那么安静,不闷么。哎,算了,说让你来轻松一下,结果你还是那么闷,李霄那家伙找不到位置,你去接一下吧。”
“嗯。”樊瑜点了点头,答应一声,就往门外走。
据傅子墨的描述,李霄应该是在后门的位置找不进来。
近来新开了个酒吧,身为能吃能玩儿富二代傅子墨怎么能错过,寻思这大学不是要毕业了么,提前过来暖暖气氛。本来樊瑜不想来的,可架不住傅子墨一顿劝说。
酒吧的雕花大门一关,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顿时隔绝了去,只余下樊瑜一人站在清冷的马路牙子上。
此时正是夏秋交替的季节,微风正好。
他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喂,李霄,你到哪儿了,你往东风路左拐,有个十字路口,往前300米有条巷子,转进来,我在门口等你。嗯,嗯,挂了啊,注意安全。”
百无聊赖,站在门口的樊瑜走下台阶,看了看眼眼前蓝莹花树,月辉下花瓣飘飘扬扬随风掉下来,落了一地,美则美矣,只是可惜了这美景,无人欣赏。
斜靠着大树,樊瑜点燃了一只烟,吹出一口,看着烟雾缭绕间,一声清脆的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就从巷子那头传了过来。
寂静无声的巷子里,这高跟鞋的声音尤其清晰。“踏踏踏踏踏”小高跟带着明快的节奏朝着樊瑜这边过来。
樊瑜眯了眯眼,往前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身着短裙面容青雉秀丽的女孩,正朝巷子里面走,看向樊瑜时,脸上还带着轻轻浅浅的微笑。
看着女孩走向自己距离7、8米位置的时候,女孩突然停在路边,左顾右盼,仿若等人。
樊瑜松了一口气,身子放松下来,继续斜靠在树上,吞吐烟圈。虽然女孩只是轻轻微笑,可樊瑜到底只是十多岁的孩子,面对一个秀美女子也会荷尔蒙过剩。
心里有些微微悸动,只是这张脸看着有些莫名熟悉。
女孩没说话,只是不停张望身前,一辆面包车从女孩面前疾驰而过,带起些许灰尘,女孩默默退后一步,让过灰尘,安静的等着。
樊瑜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犹自盯着手中的静静燃烧的香烟发呆,气氛过于安静,风也似乎停止了,水滴声却不知什么时候响了起来。
樊瑜抬头看向水声的位置,天气太暗,只见她低着头,脚下集了一圈水渍。“奇怪,她怎么站在水里”樊瑜内心嘀咕一声。
“小妹妹,站在水里不难受吗?”内心莫名的熟悉感,使樊瑜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话。
女孩抬起头看向樊瑜,嘴里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丝毫声音从她嘴里发出。
樊瑜微微悸动的心瞬间就受到了惊吓。
之前的秀美不复存在,只见横七竖八的伤口横在脸上,白色的眼珠无神却凶厉异常,身上的短裙挂满了鲜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着。这还是人么?
樊瑜看到这幅场景一时吓的失了反应。
女孩朝着樊瑜一步步走来,每走一步都在身后留下一个血色脚印,女孩嘶声竭力的朝着樊瑜大吼,可樊瑜却像看无声的电影一般,听不到半点声音。
纵然他有着小神童的称号,可这血淋淋的场面,哪是他这个十来岁孩子经历过的, 想把拔腿就跑的他,脚却似生了根一般,巍然不动,用尽力气之后,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7、8米的距离说远不远,几步之后,女孩就近在咫尺,鼻端粘稠腥臭的味道让樊瑜心中直呼,完了!
看着女鬼的脸慢慢出现在自己上方,樊瑜两手扒着地,手脚并用一点点想往后退,心里紧张的都快痉挛了,可是他努力半天确还是在原地打转。
“叮铃铃,叮铃铃”兜里一阵嘹亮的音乐身响起,樊瑜猛的从地上跳起,伸手就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李霄的名字不断跳动,他不断喘着粗气,满头满脸的大汗淋漓,那冰冷的触感和粘腻的血腥气似乎还有感觉。
愣神了一瞬间,樊瑜再次抬头,只见面前清辉依旧,蓝莹花随风飘下,自己面前哪里有什么血淋淋的女孩,倒是有被自己丢在脚下烧了一半的烟蒂残骸。
接通电话,李霄说自己已经从前门进去了,打电话告诉他一声。
挂断电话的樊瑜看了看周围,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最近心里压力有些大,并没在意,转身进了酒吧。
酒吧的气氛跟外面不同,音乐震天,气氛热情,大家都端着酒杯你来我往,青春似乎是他们最大的底牌。
坐了一会,他只觉得周身发冷,浑身都不舒服,跟发小傅子墨说了一声之后,就回去了,傅子墨知道他的情况,也没再强留,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