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给冯哥送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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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两纷纷称赞他有能力、有爱心,他说听了很受用,我和花千城未来是可塑之才。

   于是,我们互相谦让着,整个用餐过程十分融洽。

   冯哥“啪啪”开了3瓶饮料(橘子汁)起身递给我们,说:“欢迎2位小兄弟到县府做客,我们碰一下!”

   我两慌忙起身接过饮料碰了碰,都说:“谢谢冯哥”。然后“咕咚”喝了一口,真好喝,比村里小卖店买的强太多了(因为农村几乎都是小厂勾兑的,所以口感比这差许多)。

   然后,冯哥热情地让我们随意吃喝,吃完还不停地转桌子,我心想,当干部就是好,吃菜随意转桌子,想吃哪个吃哪个!不像当保安看大门,就是天天白菜萝卜咸菜“老三样”,从不换,都能吃吐了!

   吃着可口饭菜,冯哥又是让菜,让饮料的,我们总是用“谢谢冯哥”这句“官话”客气着,其他官话还没学会呀!

   我吃了很多鸡鱼肉,喝了2瓶饮料还吃了几个小肉包,那叫一个香啊!

   而花千城那瓶饮料没喝完,菜也没吃几口,爱吃的肉包一个没动。

   冯哥问他哪不舒服?他双手一摊(习惯性动作):饱了!

   我和冯哥就都笑了!

   我知道他早上就吃撑着了,当着他面,我故意又吃了几块排骨,对冯哥说:“冯哥,这道排骨味道真特别!”

   气得花双成干瞪眼,就是吃不动,哈哈!

   冯哥笑着问我哪里特别?

   我竟然说出了香软可口,肥瘦适中,色香味佳,肥而不腻等好不容易搜肠刮肚得来的好词,冯哥笑着说:“真看不出,小兄弟说话有文采呢。”

   我赶紧客气地感谢冯哥。

   “冯哥辛苦了!刘乐可是个小作家。”花千城突然插的一句话,把我们都给逗笑了。

   “作家?哪里的?”我忙解释,“在县一中读书时我成为了全县‘小作家协会’的学生会员,在县报发表过3篇作文”。

   他说,“原来是名小秀才,失敬失敬,再碰一下。来!双城小弟,一起。”于是,我们高兴地吃喝起来。

   大约下午一点,一个服务员敲门进来,送来了苹果、香梨和桔子。

   还送来了碗装的嗽口水,我以为是啥大补汤,就咽了一小口,没啥味。看到冯哥嗽口吐到桌下一个塑料桶里,顿时脸又红了。

   简直是“土老帽进城,腰系麻绳;喝瓶汽水,不知退瓶;上个嗽口水,吞进去也行!”

   好在冯哥和花千城都没注意我的这一细节,我才略微放心。

   上的3大盘水果,我们是一点也吃不下。

   看我们吃完了饭,冯哥这才轻声说:“我们还有这么多肉和菜没吃完,不能浪费了啊。怎么办呢?”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征求我两的意见。

   我这会学精了,说了一句爷爷常说、且放在四海皆准确的话,“冯哥,咋好咋办!”

   “对,冯哥,咋好咋办!”花千城也跟着学了句。

   “那好,我就往好了去办了!”冯司机说,我们点头。

   于是,他轻轻开门走了出去,也没说干啥。

   结果半分钟功夫,推门进来五六个青年,进门就喊“冯队长好!两位客人好!”

   冯哥自豪地说:“这都是我们政府办车队的小弟兄,出车回来晚了,没赶上午饭。”说完,扭头冲那些人直眨巴眼。

   几个人赶紧附和说:“就是,就是!回晚了,回晚了!”

   我一眼就看明白他们在演戏,心想:哈哈,这可不是出车回来晚了,是故意等着吃这些饭菜呢!

   那个年代,大都穷苦,穷人家孩子一年到头根本吃不上几口丰盛的鸡鱼肉蛋。

   于是,我和花千城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家一拥而上,围着餐桌,纷纷从自个袖子里变戏法一样抽出了筷子,高兴地大快朵颐起来。

   我一看:得!有备而来,轻车熟路,指定不是头一回了!

   剩下的菜饭和饮料,被几个大哥一扫而光。

   然后打着饱嗝,高高兴兴地挥着手,说着“谢谢”的话语。

   看他们打算告辞,我看了看一点没动的水果,灵机一动,心想,我也顺水推舟送个人情吧!

   于是,我轻声问:“冯哥,这些水果你还吃得动吗?”

   他摇摇头反问我两:“2位兄弟还吃吗?”

   我俩纷纷表示不吃了。

   我用手对着几个青年做了个“请”的手势,花千城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冯哥,我们吃饱了,水果送给几个哥哥吃吧。”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十分靠谱的话:“哥哥们开车辛苦了!”

   几个青年司机哈哈笑了,看着冯哥,显得不好意思起来。

   冯哥冲着我俩竖起了大拇指,大声说“还不快谢谢这2位兄弟!”

   众人谢过我们,分了水果高兴离去。

   我们也心情大爽地回到楼上客房。

   在房间客套一番后,冯司机告诉说,“你们出去玩一定4点前回来,为花县长服务的张秘书特意嘱咐说,县长专门挤出宝贵的10分钟给你们见面,你们最好3:50楼下等我,咱们开车3分钟过去,到了那里登记耽误个2分钟,差不多就到点了。”

   我们忙说记下了。他这才又嘱咐了几句才放心离去,走前我们依旧握握手。

   这种握手礼我从此学会了。与人见面、分手时互相握手一直保持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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