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玄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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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安南并未将陈梓泷的动作神态放在心上,直接示他为空气,倒是看到软塌上的人时,神情才有点微动,带些许复杂之意,眉头也微微皱起,心道:此人究竟是谁?为何他身上的气息会那么熟悉,还有那面具怎么会有自己灵力的气息?这人,究竟是谁???

   不管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出现当年的错误了!

   思索到此,洛安南身上的气场转瞬急变,盛势凌人的看着下方软塌上的人,冷声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软塌上的人虚弱的回道:“玄冬!”

   洛安南依旧冷冷道:“哪里来滚回哪里去,本尊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就怕你有命进,没命回。”

   玄冬嗤笑:“是吗?咳咳咳~”

   磁性的声音因伤势原因变得沙哑,不过两字却让玄冬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来时包裹在身上的斗篷,刚才处理伤口间已经被脱下,身穿水墨色的衣裳因包扎伤口而显得凌乱松散,领口大开,露出缠着白布条的胸膛,银色的发丝随着咳嗽的抖动落了两缕挡在眼前。

   待止住咳嗽后,玄冬抬起纤长发白的手将挡眼的发丝撩在耳后,原本自带星辰亮色的狐狸眼,此时却如死水般沉寂,仿若深渊除了黑暗,就是无边的孤寂。

   玄冬静静的看着洛安南好几瞬,才缓缓殿道:“那请问尊主,什么地方才是玄冬该去的呢?”

   突然的反问让洛安南气结,不禁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一个瞬移来到玄冬面前,眼眸垂下,居高临下的盯着玄冬的眼睛道:“阁下是在和本尊开玩笑吗?”

   洛安南看着那双与自己失控时一模一样的眼睛,心里莫名有点烦躁,又想起第一次相见自己就被他压制着打,不然又怎会放任他打着自己的旗号,去无尽山找师傅麻烦。

   思索到此洛安南心中的无名之火越发旺盛,语气也带着不爽继续道:“自然是从哪来回哪去了,玄冬,你不要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呵呵,你终于装不住了!”

   “嗯?”洛安南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弄懵了,什么叫终于装不住了?

   洛安南斜眼扫到玄冬脸上带的面具,越看越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就将它取下,面具到手瞬间忽然散发很高的温度,烫的他赶紧丢掉面具,低咒道:“什么鬼?”

   玄冬难得解释道:“火狐面具,非契主者摘下将会被火狐之灵烫伤。”

   洛安南不想听玄冬的解释,抬头想将人直接轰出去,却在看到玄冬的容颜,定住了:“本尊不想听你这乱七八糟的解释,赶紧给我...........”

   滚字就那样生生卡在喉咙里,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一旁的陈梓泷看到玄冬摘下面具后的容颜,面色突变,眼神极其复杂,行动快过大脑的指挥般,上前就是对着玄冬的脸一阵揉捏,还不忘作死道:“你装谁不好,非得装冰山脸,赶紧把人皮摘下来,看着闹心。”

   可无论陈梓泷怎么扯怎么抠,那脸就那样稳稳当当的待在玄冬脸上,玄冬在心里给了陈梓泷一个大白眼,用力将他推开道:“别闹!”

   洛安南看都不看陈梓泷,依旧死盯着玄冬,心中却已掀起巨大的波澜,直觉告诉他此人很危险。

   于是,他动了,就在他手离玄冬脖子一厘米处,行动被迫停下,原因是玄冬抓住了他的手,一个旋转,自己就来到玄冬怀里,任凭洛安南使劲挣脱都挣脱不开,被箍的死死的。

   偏偏那么虚弱,却还有力气限制住自己的行动,想到这洛安南多少有些气急败坏。

   这时,被推倒的陈梓泷看到此景惊呼道:“我靠,你两这是搞上了?”

   玄冬和洛安南默契的给了陈梓泷一个白眼,异口同声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陈梓泷听言从地上爬起气呼呼道:“哼,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有事陈梓泷,没事陈哑巴,靠,重色轻友的玩意儿,老子不陪你们玩了!哼!”

   说完陈梓泷冷哼一声气冲冲的准备出去时,回眸间看到大殿里一模一样的人这才想起自己刚遗漏的事,转身面色变为凝重,对着玄冬严肃道:

   “当初你找到我,说知道我父亲死亡的真相,只要进入九天塔帮你拿到阴阳录,你就告诉我,呵呵.........”

   陈梓泷说着说着神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继续道:“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真相,你就是把我当棋子,一颗你用来激怒小师傅的棋子,是不是!”

   说着抬手聚灵,一道掌风打了过去,玄冬见状连忙将洛安南推开,自己往旁边闪躲开,那汇聚灵力的掌风落在殿堂柱子上,‘轰’一声响彻整个大堂,洛安南在这时出声道:“没有本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门外正准备进来的阿大和阿小转身的步伐又回归原位,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殿内——

   陈梓泷宛如发疯般,以灵化剑直冲玄冬,被甩在一旁的洛安南见状立刻飞奔过来将玄冬拉开,并对陈梓泷大吼道:“小九你又发什么疯?”

   陈梓泷没有回答,进攻的身影没有停下,一道剑气打了过去,眼看那剑气就要落在洛安南身上时,玄冬快速挡在洛安南面前,并以手化剑打出一道剑花。

   剑花与剑气在半空中相碰撞且抵消掉,灵力的冲击让玄冬、陈梓泷二人都后退几步,洛安南紧紧扶住,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玄冬,原本苍白的脸色变成了惨白,很是生气的瞪着陈梓泷,厉声道:“要发疯滚回你无尽山去,再放肆别怪本尊不客气!”

   陈梓泷仿若真的疯魔似的,飞身上前想抓住玄冬质问,却被洛安南一记掌风打退,退回原地的陈梓泷只能用眼神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死死盯着玄冬嘶吼道:“你回答我啊!”

   说着又是一掌打过去,但还是被洛安南给化解了,情绪的突然大幅度激动让陈梓泷体内的灵力也有些紊乱。

   在面对陈梓泷的一遍又一遍的质问下,此刻的玄冬没了平日的冷静,脸色也越发惨白白,情绪跟着激动起来,再次将洛安南拉向身后,置气吼道:

   “对,本尊就是把你当棋子,而且本尊告诉你,本尊不但知道真相,还知道谁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呵呵,那个人你也认识,跟你关系还很亲近呢!”

   陈梓泷在看到玄冬和洛安南一模一样的容颜时,便知道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远了,且不说玄冬来自哪里?为何出现在这?

   光看现在的局势他也不可能告诉自己,可如果他从一开始就骗自己呢??

   最后陈梓泷决定赌一下,就算不能知道全部,好歹也能有个方向去调查。

   于是他故意发疯激怒玄冬,可这真相却是他不愿意去相信的。

   玄冬看着陈梓泷那眸中一闪而过的喜悦,猜到他是故意激怒自己好套出当年真相,他的确成功了,不过,这真相也得看他承不承受得起。

   陈梓泷连忙追问道:“是谁?”

   “无尽山,无尽道人,顾浅。”

   此话一出,陈梓泷和洛安南怔住了,这怎么可能?

   陈梓泷更是怒吼道:“我不信,你骗我!”

   玄冬脸上浮现嘲讽之意:“哼,你要不信大可去问顾浅,你看看她和本尊说的可是一致。”

   陈梓泷难以置信自己的父亲真的是被顾浅所害,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脚也失去控制无力瘫坐在地,口中不停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

   忽然想到什么的陈梓泷大声质问着玄冬:“你既然知道小师傅是杀害我父亲的真凶,那你为何还让我去拜她为师?”

   玄冬听言忍不住笑出声:“呵,真是我让你去拜师的吗?难道不是你自己想的?”

   陈梓泷张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玄冬说的对,的确是自己想拜师的,甚至心里对顾浅的师徒情很是浓厚,可明明只相处了那么几天啊

   看到陈梓泷那迷茫的眼神,玄冬有心为他解惑,正好可以让他去试水,念此,玄冬落了个屏蔽结界将陈梓泷和洛安南围在其中,开口道:“看你这么可怜,本尊就好心的帮你解解惑吧!”

   说着,坐到软塌上缓缓道:“当年顾浅从西风国的圣地出来,恰巧那天是难得一遇的‘天狗食月’,偏偏西风国的圣物出现异样,眼看整个西风国都要被冰封,顾浅施法将圣地与西风国都隔绝,最后圣地与圣物化为乌有,据说当时圣地动乱,西风国的大将军带着一队人马前往,动乱平息,大将军和那队人马也随着圣地的消失而灰飞烟灭,对了,那位大将军姓陈!”

   陈梓泷听言满脸惊愕:“怎么会?”

   ‘蹦’一声,弦断裂的声音响起,陈梓泷的理智彻底失去,躁乱的灵力瞬间失控,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当初问自己的二叔,父亲去哪儿了?怎么不带自己走?

   二叔说:“你现在年纪还小,等你长大后二叔再告诉你。”

   一直到自己成年那天,二叔才说自己父亲在西风国当将军,因为西风国内在闹政变,所以把年幼的自己交给生活在东雨国境内的二弟代为抚养,说好每年通信来往,却在自己成年的前两年断了书信。

   后来陈梓泷收拾行李告别二叔一家,踏上寻父之旅,结果得知自己父亲早已死亡的消息。

   思绪到此,陈梓泷最后一点理智也在父亲已经死亡这句话中完全丧失,癫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不可能,不可能,父亲,呜~呜呜~父亲~父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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