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狼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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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怪,这狼第一次扑空后,并没有再次攻击,而是站在我面前一个劲的看我,后来还抬起前腿,跟人一样站立了起来,身子还来回扭动,有点像人在跳舞,周师父他们快过来时,这家伙才嗖的钻进草丛里没影儿了,我这才松了口气,他们两过来后问我咋回事,我这才将刚才的事说了出来。

  周师父听完脸色就变了,问我那玩意没咬我吧?我摇摇头,说没有,刚说完,就觉得手背那有点疼,这一看,上面有个血口子,应该是那玩意刚才扑我的时候不小心抓到的吧,顺哥还说是不是咬的,要是咬的话还得赶紧回去打针呢,我说不是,估计是挠的吧,只是掉了一层皮,不碍事。

  但是周师父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赶紧从包袱里取出来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着一种很稀稠的东西,跟芝麻酱似地,味道有点刺鼻,他往我手上抹了一些后,在那嘀咕着,说:这地方怎么也会有狼呢?不可能啊,早几十年前就没有了啊。

  我说可不是咋的,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这娘娘山里有狼,但都是老一辈人经历的事了,反正我是没见过,而且刚才那狼学着婴儿叫,我才过来的。

  顺哥有点不信,但周师父说应该是那狼叫的,他说:“山西境内的太行狼,就会在路边学婴儿叫,引诱路人过去,以前就发生过这种袭击人的事,不过这种狼只在太行山脉出现过,出现在商州附近,还是头次见的,它们之所以会学婴儿叫,那是因为当年日军侵华的时候,死了太多人,当时山里的野狼,吃了太多的死人肉,沾了太多的人气,不但会学婴儿叫,还有的会学人走路呢,在山西的一个平云乡,那里就有这种说法,在路上有人拍打你的肩膀,千万别回头,有可能是狼,只要你一回头,他们就会咬住你的喉咙!”

  听完周师父说完这些,我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真是险啊,还好那家伙没攻击我,不然咬住我喉咙,周师父和顺哥赶过来,八成也来不及了。

  至于我手上的这个抓痕,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啥的,周师父说他也不清楚,只能随时看情况了,如果我身体出现了不适的反应,要及时的告诉他。

  大概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周师父也不敢再让我两跟他分开了,之后学婴儿叫引诱双冠鸡的时候,都是一起的,过了中午有一两点的时候吧,就又听见了远处传来了婴儿叫声与我们呼应,周师父并不像我一样,寻着声音找去,而是就这么原地等待,用自己的声音来引诱它。

  果真挺有效,没多久,就能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周师父也小声提醒我两,千万别发出声音,等那声音特别近的时候,感觉就在前面的草丛后面时,周师父一下就跳了出去,同时手里的红布条来回挥舞着,我和顺哥自然也是跟着围了上去,这次是一只双冠鸡,看见我们后,身子猛地往地上一伏,一动也不动了。

  周师父让我和顺哥别停止晃红绳子,自己则弯下腰,双手死死的按住那玩意了,这家伙刚才还一动不动的呢,等周师父抓住它之后,开始挣扎起来,不停的发出跟婴儿哭一样的声音来,说真的,我看着它脑袋顶上的两个鸡冠,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之前还持有怀疑的态度呢,现在不得不信服。

  周师父从包袱里找出一卷黑布条,将双冠鸡的腿和身子绑了起来,然后扔到了一个麻袋里,我问他这玩意放麻袋里行不行,不会死了吧?他说应该不会,他会每隔一段路就检查一下的。

  至于这双冠鸡拿下山后要怎么处理,周师父并没有跟我们透露过多的信息,只是说这玩意特别值钱,我和顺哥两人在外面打工一年攒起来的钱,都不够买一只这玩意的,而周师父的身份,除了是个风水先生外,还是个阴阳猎人,他说平常给人看看相,做做道场,那都是讲究个缘分,给自己积点德,并赚不了什么钱,真正的钱,都是当阴阳猎人赚的,比如这个双冠鸡,就是有人花高价买,他才来捉的。

  虽然不明白,周师父都这一把年纪的人了,而且还是个风水先生,他赚这么多钱有啥用?但我打心底里对这个阴阳猎人的职业,有了点兴趣,我们三个这一趟,也就花了一天时间,居然赶得上我和顺哥干一年赚的钱了,搁谁身上能不心动啊?

  我问周师父收不收徒弟,干脆我当你徒弟,你教教我,也让我赚点钱吧?

  周师父说他这次出来的时候,就有打算收徒弟,而且看我和顺哥,都挺不错的,不过到底适合不适合干这一行,那还得再观察,好好考验考验我们,周师父这话一出来,顺哥还在旁边不屑的哼了一声,说:“你想收我为徒弟,我还不想干这一行呢!”

  周师父当时就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命都是我救的,别说当徒弟了,就是当亲孙子,当牛做马的伺候我老人家,那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顺哥没话说了,我们原路返回,到了水坝那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的五点多,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周师父怕晚上赶路还会出什么危险,就决定在小屋里再休息一晚,这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总梦见那个狼,尖尖的嘴巴,龇着牙,还有他那斜斜的眼睛,还会冲我笑呢。

  天还没亮的时候,我们就起来赶路了,差不多中午的时候,终于到了那个废旧的采石场了,只不过原先绑在一颗树旁的驴子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驴车,顺哥惊讶的问:“是不是那看门的老头,将驴子和驴车偷走了?”

  我看了一眼那树,绑驴子的绳子还在树上缠着呢,而且看那端口,明显是被扯断的,不像是有人解开绳子将驴子牵走的,倒像是驴子自己闹断了缰绳跑掉了,周师父也发现了这个异常,他一路小跑到那个门卫室,敲了好半天,那个大爷才从里面出来,一脸的惊恐神色,见是我们后,一个劲的诉苦。

  他说:“昨晚上睡的好好的,听见外面有动静,驴子也一个劲的叫,本来我以为是偷驴的,拿着手电筒出去一照,发现两条狗在那围着驴子转呢,我拿起个棒子想过去赶狗,但还没走到跟前呢,就发现不对劲了,那根本就不是狗,而是狼,小时候我被狼咬过,对狼的那双眼珠子印象深刻的很,当时就吓得我躲到屋子里了,一直不敢出来,后来驴子自己挣脱了缰绳跑了,那狼追了上去,至于现在驴子在哪,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大爷说是狼的时候,我就隐约觉得这件事可能跟我之前看到的那个狼有关系,周师父倒是没有怪罪大爷的意思,他只是问了问具体的情况,还过去检查了驴车里的东西,说好在东西没丢,人也没出什么事,驴子丢了还是可以再买的。

  说到这,那大爷的脸就愁苦了起来,他说他这一大把年纪了,在这给人看看厂子,一个月才几百块钱,要是让他赔那驴钱的话,他是真的赔不了啊,他的话刚说完,周师父赶紧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别急,这驴子钱我不用你赔,这事的过错也不在你,你也别太自责了。”

  周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我在心里就不由得又对他多了一点敬佩之情,看来他这人是真不错啊,如果真的能认他当师父的话,那也不错啊。

  驴子没有了,那个驴车,就由我和顺哥拉着下山,后来在半道上,还发现了那头驴子,不过已经死了,肚子也被掏空了,周师父还过去检查了一番,从驴子身上的咬痕和抓痕来看,确实就是狼所为。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狼都多少年没见着了,突然又出现,肯定有蹊跷的地方,周师父叹了口气,说这世道又要乱了,山下的乡亲们,估计又要遭殃了。

  这话听的我心里蛮慌的,这山下离着最近的村子,不就是我们大阳村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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