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楠从厨房出来,看见贺朝辞还在,带着嫌弃的意思搭腔,“你怎么还在这儿,不用上班吗?”
贺朝辞翘着腿一派悠闲的姿态,正眼都不抬一下,慢悠悠地品着咖啡,“今天突然想休息了。”
蒋文楠直接拆台,“切,说得跟真的似的,想看戏就直说,我又不会说什么。”
贺朝辞眉眼一抬,玻璃眼镜闪过一道闪电,意味深长的说,“这位表小姐可有意思了。”
蒋文楠想起林星诺在婚宴上的壮举,再一想到徐容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一句,“何止有意思,简直就是……就是……很吓人好吗!我看太子爷这是鬼迷了心窍!”
贺朝辞即惊奇又夸张的说,“呀,原来你也没那么傻嘛。”
蒋文楠瞪了他一眼,“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贺朝辞笑了笑,眼神瞟了瞟楼上,“不上去瞧瞧吗?”
蒋文楠虽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八卦心,却没有一个刚硬如石的胆,“我不去,你爱去你去。”
贺朝辞纹丝不动,气定神淡的说,“这里是你管的地盘,你觉得自己跑得了?”
蒋文楠瞬间觉得嘴里的早餐不香,内心正在进行生死挣扎,“我要是直接上去会死得很难看的吧?”
贺朝辞拍了拍他的肩头,打上一针强心剂,“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会帮你风光大葬。”
蒋文楠听了这话后立马蹦起来,指着咒骂自己的贺朝辞大骂,“呸呸呸!你个长得像黑狗屎的小人,怎么连说话也那么的臭,老子告诉你,算命的说本少爷能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贺朝辞不慌不急的移开咖啡,以防被蒋文楠加料,张口接下话,“你还真是对哪不知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糟老头子夸下的大话深信不疑啊?现在都什么年代,谁还信封建迷信那一套,咱们讲究的是科学,科学懂吗?”
蒋文楠虽不是什么文雅风流人物,却也不至于那般迂腐,论起来也只是受到家中长辈的荼毒,本人还是很纯正的,“停停停,你能不能别每次都念叨这么一段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茧。我脑清醒得很,不会被人洗脑的。”
贺朝辞顺势说,“就你这脑子一般人还真洗不了。”
蒋文楠拗不过,气得坐得远远的地方去。
这两人从小耍嘴皮子耍到大,到现在也没变过,凑一起的时候总要大战几百个回合才肯收场。
而楼上的林星诺刚从梦里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清隽的脸容,以及对方澄清温润的眼眸里倒映着自己狼狈的模样。
徐容辰离得近,清晰看到她眼角的湿润以及眉间哀戚,忽然脱口而出,“辰希是谁?”
林星诺本就还没从梦里完全清醒,恍然听到这两个字,仿佛受到惊吓一般,弹起来重重的推一下俯身在前的徐容辰,又惊又惧的大喊,“住口!住口!……”
徐容辰被推得猝不及防,但他身形稳重,只是顺势往后坐下。他再抬眼去看那个惶恐不已的人,惊得心头一跳,眼里有着微淡的慌乱。
而这都是因为林星诺看人的眼神即悲哀又惊惧,仿佛刺到她内心深处不可触及的禁忌,嘴里呢呢喃喃不清,“不许说!不许说!........这个名字.........不许说.......”
徐容辰面色冷峻,目光微沉,沉思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题外话------
林星诺:我不敢提及有关你的分毫,因为我怕忘了你,也忘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