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瞬间惊醒的心在看到那双紫眸的时候，安静了下来。
惊讶，愤怒，哭笑不得，开心……很多情绪聚集在一起，凤夜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表示。
就在睡之前，她还在想着他，心里对他多少有点愧疚的。
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他，还是……这种情况。
“啪！”
凤夜挥手将他的脸挥走，却被他抬起的手给阻拦，那双大掌顺手把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抓在手心。
“一天不见，脾气见长。”
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凤夜冷哼了一声。
“胡说！”
“嗯，对。”他无比的同意，“脾气一直这么大，也长不到多大了。”
“……”
“想我没？”
“没。”
“可我想你了。”
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探进她的被子里，整个人也附了上来。
凤夜急忙去推他，“我赶了一天的路，很累了。”
他的手便停下，目光触及到她略微闪烁的目光，也不急，抱起她放到里面，自己则躺在她身旁。
她累不累他很清楚，赶了一天的路，才走到这里？
分明就是她一边赶路，一边看风景。
累？她是在放松好吧？
“嗯，你累了。那我赶了一天的路追上你，不是比你更累？”
“……”
说这么明显做什么？
瞪了他一眼，准备翻身睡觉。
昏暗中，她不知道这眼神看在男人眼中有多折磨人，凌钰翼只觉得胸口一闷，扳过她底下有就封住了她的唇。
这次他没有那么温柔，所到之处皆是霸道，侵略着她的感官。
炽热的气息很快便燃起，凤夜迷乱之际不忘推他，可是手很快就被抓住动弹不得。
比力气，女人在男人面前总是败了一筹。
“不能做，还不能给点甜头？”
他喘着气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说，然后轻咬了一下她的唇，才抱着她安静下来。
“乖，睡吧。”
“……”
睡吧？
就这么睡？
“你放开我。”
“不放！”
“你不放我睡不着！”
“放了你我睡不着！”
“……”
凤夜习惯自己睡，突然多一个人浑身不舒服，尤其是还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她动弹不得。
暗叹了口气，只好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脸埋在他胸口，慢慢闭上眼睛。
熟悉了很多年的幽香沁入嗅觉，流淌入她心口，溢开。
凌钰翼垂下眸子瞧着怀里的人儿的动作，嘴角慢慢扬起，搂着她的动作加重，却又怕她不舒服克制着力度。
这一夜无比安适。
鸟叫声从窗外传来，阳光暖暖的，凤夜抬起手挡了挡从窗外照射进来强烈的光线。
动作一顿。
她猛然睁开眼，房间静的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听得到。
难道，是梦？
自己已经饥渴到做梦都能梦到他了？
她记得昨晚凌钰翼来了……
“呵……”
无奈的扶额轻笑，看来自己是真的无可救药了，做梦都能梦到男人。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房间不用收拾，我们今天早点出发……”
她头也没抬就吩咐，掀开被子目光就触及到了那双含笑内敛的紫眸，动作顿住。
男人把门关上，也没其他动作，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她微错愕的样子。
“你怎么……”
她一句话说了半句，想说，他怎么真的在这里。
男人终于有了动作，那加重的笑意尽是宠溺，快步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轻轻一吻。
“抱着我一晚上，这种表情是忘了么？”
说完，他又一声轻笑。
那温热的触感和低沉带笑的声音让凤夜彻底清醒过来，脑子像是被击了一棒。
“你跟来做什么？”
凌钰翼侧身坐在她旁边，单手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扳着她的脸凑上去亲吻着她。
“你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我不跟上去，万一你忘了我怎么办？”
“……”
她五年都没忘，这次怎么会轻易忘了？
“五年前放你走，要不是我亲自找****来，恐怕你都忘了要回到我身边。”
揽着她的手加重了几分，语气里多了咬牙切齿的成分。
其实凤夜想说，她去找过他，但是他已经不在那里了，她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况且，五年改变了很多。
那个时候的她，想的更多的恐怕是怎么过好眼下，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的背后是一个天下。
而他，她想只是一个过客，一个不同寻常的过客。
仅此而已。
再次遇到他，她没了底气。
她有了奥科的天下，而他是魔族之王，他们都有自己的牵绊，还有着无数暗藏的隔阂。
倒是曾经她一无所有的时候，她更有底气。
“唔……”
凌钰翼忽然含住她的唇，凤夜措手不及双手抱住他的颈，牙关很快被撬开，至深缠绵。
凤夜的睫毛动了动，微微睁开一点，恰好对上他近在咫尺的深眸。
一眼望不到边际。
“以后你所到之处，都有我的影子，凤夜，你再也无法离开我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霸道的宣布自己的话。
凤夜也算是知道他有多霸道了，她倒不是不能离开，而是她离开了又怎样，他会紧紧跟随。
她忽然想笑，也真的笑了出来。
细白的手抱住他有力的腰，“好，我一回头就能看到你的影子。”
爱的时候有没有那种感觉，不管你走到哪里，不管你什么时候决定走，只要你回头，就能看到那个你想看到的人的影子。
“可是你没有回头。”男人掐着她的下巴，“你走的时候我就在你身后，你都没有回头。”
凤夜浑身一震，讶异的张大眼睛，凤眸忽闪了两下，“你在？”
“我在。”
她的心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他一直都在。
“对不起。”
对不起，五年前没有给你任何承诺，离开了。
对不起，遇到你的时候没有相信你。
对不起，对不起每次的离开。
这三个字像是砸在他心上一样，一直以来心中那股闷着不透气的感觉被她砸的激起浪花。
“这三个字诚意不够，不如……”
“不如……唔！”
凤夜想问不如什么，他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