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手还没有抓到我,我就感觉我被人踹了一脚,我疑惑的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一身黄色道袍,手执桃木剑的景阳道人,景阳道人看到我睁开了双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骂道:“你个小逼崽子,作死呢是不是?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来,来了不说好好装逼还一副准备好送死的表情!要不是老子今天路过这,你都去半步多报道了!”
景阳道人对着我一阵劈头盖脸的乱骂,我却感觉这比别人夸我长的帅还动听!毕竟哥们儿小命保住了是不是?骂我什么的以后有机会和他这老犊子算。景阳道人将我骂了一通后,又冲已经回到病房中的女鬼和那群鬼村民冷冷道:“如果你们愿意去投胎,我就送你们去投胎,但是如果还执迷不悟,哼,也别怪本道长不给你留情面!那就都永远的留在这里吧!”
女鬼看着我和景阳道人幽幽道:“道长何必步步紧逼呢?我和诸位村民也只是想讨个公道,他的子孙后代是无辜人,这个医院院长是无辜人,难道我和这些村民难道就是天生的贱命?!天生就该死吗?!”
女鬼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不善,面目表情也越来越狰狞,那样子,真恨不得把我和景阳哥给吃了。景阳哥显然也感到了女鬼的愤怒。沉默了一会:“并非我绝情不讲情面,因果轮回,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那恶霸已经有了报应,你们何必还要如此执着,如此滥杀无辜呢?!”
景阳哥说的倒是条条是道,“呵呵,道长,不是你的生死,你怎么又会在乎呢?我知道你是龙虎山弟子,今天就算我拼上所以也无补于事,也不能杀死医院院长和黄恶霸的子孙后代,可我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哪!”女鬼一连说了三个心有不甘,怨气暴涨,女鬼身后的鬼村民一个个也皆是表情幽怨。
看到这个场景,我不禁轻叹一声又联想到极目煞,说到底她们都没有错,一个被练成杀人利器。一个因生前不得好死,他们有什么错呢?就像这些村民,生前一辈子黄土朝天,死后也不得安宁,不得投胎。如果非得有错,错也就是错在生在那个人吃人的年代,错就错在他们投错了胎。。。
我嚅了嚅嘴唇,也只能想出规劝她们去投胎的话,毕竟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没等我说话,女鬼看着我和景阳哥凄凉一笑:“我怨气太深,做不到去放下投胎。希望道长送这些村民去投胎,多谢道长了,村民们放下吧。。去投胎吧,是小琴对不起你们!”说着女鬼手指甲突发变长,尖利的指甲冲自己的鬼门扎去。
我和景阳哥瞪大了眼睛,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估计谁都没想到这个叫小琴的女子会如此倔强吧?女鬼尖利的指甲狠狠的刺进自己的鬼门,女鬼脸色扭曲,满脸痛楚。一会变化做了银色光点,彻底消散在天地间。悄无声息。
那群鬼村民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小琴会如此决绝,一个个皆是满脸呆愣。突然这些鬼村民就流下了眼泪,哭声不绝,声音悲怆。别以为鬼不会流眼泪,其实和人类说的一句话挺相似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和这个道理其实是一样的,都说鬼魂无情,可是人类又有多少情义可言呢?尔虞我诈,这个充满铜臭的社会。
我感慨万千的时候,景阳哥掐了我一下:“卧槽,你这傻逼干啥呢?!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再在这感伤也没用。怎么还不去接住那些眼泪,鬼的眼泪不仅是至阴之物,更是宝贵的不得了,让鬼流眼泪这事可不多啊!而且那眼泪可是连三昧真火都能熄灭的玩意儿,快去啊,你怎么和个愣头青似的。”
一听这我的眼睛那是噌的就亮了,宝贝啊!,急忙把桌子上的盐水瓶抓在手里,去鬼村民那接眼泪,虽然对着这群面目全非的鬼村民感觉挺寒渗的,但想到哥哥威武帅气。又集本领于一身而且他们又不伤害我,面对这些哭的惊天动地的鬼魂心里还是有些底气的。
景阳哥看到我忙的不亦乐乎也没有闲着,就站在那唱起来了大悲咒,不知道怎么的我听着听着感觉我都快被超度了。过了几分钟,那些村民停止了哭泣,村民灵体变得更加透明,一会便陆陆续续的钻入了地下投胎去了。
等那群鬼村民全部离开后,我晃了晃手中只能盖住盐水瓶的鬼眼泪,撇了撇嘴:“亏我累死累活的,就接住了这一点!不怎么划算啊,这一点连一簇小火苗都扑不灭!”
景阳哥一脚踹在我屁股上:“放屁,你小子懂什么?这些鬼眼泪你能收集到这么多都已经是奇迹了,你居然还嫌他少,这些你是看不能扑灭一座火焰山吧?!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
景阳哥这样子一说,我立马把盛着鬼眼泪的盐水瓶宝贝似的抱在怀里,龙虎山的弟子说的话我感觉还是比较可信的!景阳哥一脸鄙视却又满是羡慕的盯着我。
正当我沾沾自喜的时候,江哥闯了进来,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慌张,一股不祥的预感蔓延在我的心头。就连刚刚获得宝贝的欣喜和激动也被压制了。
我将盐水瓶递给景阳哥,一把抓住面色慌张,满是无措的江哥:“江哥?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江哥看着我,眼角竟然渗出来了泪水:“东子,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看到这个样子的江哥我更是惊慌,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和白冬冬有关,我手关节处捏的发白,江哥也被我捏的面露痛楚。景阳哥一把将我拉看:“东子,你疯了是不是?让小江好好说。”
江哥看着我和景阳哥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我让江哥带着白冬冬回去,江哥带着白冬冬又回到了欣欣宾馆。安置好昏迷的白冬冬之后便慌忙奔向宿舍去取我要的东西。江哥走到一半时,突然想起来手机忘在了宾馆,于是又去宾馆去取,顺便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白冬冬。
江哥看白冬冬那一眼,可真是差点吓得快把魂丢了。白冬冬脸色青白,嘴唇乌紫,这明显是刚死亡不久的现象。江哥颤抖着手指放在白冬冬的鼻息处,一片冰凉,没有丝毫温度,江哥不死心又把手放在白冬冬的大动脉处,依旧没有一丝起伏。。
接着慌了阵脚的江哥便踉踉跄跄的跑来找我。我听江哥说完经过,一把将江哥甩开,我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凶手就是苗巫教,可随即又自我安慰着,不会的,不会的,白冬冬是阴阳师,白冬冬不会那么脆弱的,白冬冬不会有事的。
我一路狂奔,直接冲进了欣欣宾馆,问了白冬冬的房间。当我真正现在只隔了一面木板时我才发现,我双手颤抖,没有勇气去打开这扇门。
我强忍下心中的不安,转动了门把手,当我看到床上躺着毫无生气的好像风一吹就会消失的白冬冬,莫名其妙的就哭了,或许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白冬冬吧。。。自己居然还以为是所谓的好感。我走到床边,扶了扶白冬冬的发丝,冲刚刚进来的江哥和景阳哥说:“我要去地府!我要去救白冬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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