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纠结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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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大储物袋的生活用品还有衣物被重重的放在地上,纪源累得气喘嘘嘘,凌巧在后面拖着她那粉色的小旅行箱也跟着走进门,把箱子立在屋内光滑明亮的地板上,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很是陶醉地闭上眼睛,幸福滴说道:“终于有了个美好的小窝!”

  纪源一屁股坐到床上,看了看这个房间,窗外阳光明媚,照耀在褐色的实木桌椅上,很是让人觉得温暖惬意。

  “好了,帮你搬家完成,我这个小搬运工可以全身而退啦!”纪源笑道。

  凌巧心里暖暖的,也坐到了纪源旁边,把她那跟脸一样大的手机高举在面前,手机的屏幕朝向自己,对纪源说道:“快来,咱们合个影!”

  纪源连忙凑到她身前,在相机里摆了个他的招牌卖萌动作学招财猫握拳放在脸颊侧下,只听手机“咔嚓”一声,两人的一对大脸就被镶了进去。凌巧把手机拿在手里,用美颜效果修了几下,颇为满意地发到了微信朋友圈。

  “一会你去哪?”纪源问?

  凌巧摇摇头说:“哪也不去啦,我想睡一会,你现在要走吗?”

  纪源想了想,说道:“好吧,不打搅你了,好好休息吧,别忘记明天上班。”

  告别了凌巧,纪源看了看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觉,不太想现在就回家,他想起这里算是商业街附近,倒不如开车过去逛一逛,或许是想散散心吧。

  不知道为什么,凌巧的回归虽然并没有让他一下子重新点燃这告别数年的感情,但他在心底却无论如何都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关心凌巧,照顾凌巧。或许有时候,对一个人好,是一种习惯,就像好的习惯要21天养成,7周后就会终身不忘。那时他对她好了两年..

  但纪源很快撇去了那些胡思乱想,他不愿再提起那时候的事,只觉得这样很好,只要她好好滴,就足够了。

  走着走着,便已然到了那条商业街,虽然这里不是上城区的商业中心,但也可以说是比较繁华。几座尖顶的哥特式大楼下边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群在一座座大厦的楼底玻璃门里穿梭。几家国际的快时尚品牌服装店面的陈列美观典雅,新一季度上架的各色服装都在让店面焕然一新。各色的大型广告牌挂在楼顶,虽然白天没有霓虹灯的耀眼光亮,但那每一副唯美梦幻的广告摄影都让这里透着浓重的都市气息。

  纪源走进的是天兴罗斯福购物中心,这个高大华丽的购物商城,里面多数是国内的年轻时尚服装品牌店,纪源还在大学时期的时候变已经逛过不下百遍,作为一个服装设计师的品味和嗅觉就是从这里开始培养,虽然没有迪奥、香奈儿那类奢侈品店面,但拉夏贝尔和欧时力也算是深受年轻女孩子喜爱。

  不过一进门先映入眼帘的是苏宁电器的旗舰店,这类店的一楼总是要被手机柜台铺满的,只是纪源对电子产品完全不感兴趣,或许这便是艺术类男和工科类男的最大差别。

  本来他是会一如既往的忽略掉此店,直接上楼的,但突然想起了什么,静静的停在原地,感应着封印中的绿蝶。

  “人家睡觉呢,别打搅绿蝶休息!”冷月不满的声音让纪源吓了一跳。

  他在精神世界里回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既然绿蝶休息了还是算了。”

  “别呀,什么事?我很有兴趣哦!”冷月急忙叫住纪源。

  但纪源没作答,又呆呆的站了一会,还是了走进苏宁电器里,左顾右盼地扫了几遍路过的手机柜台。

  冷月见他不答,可能是她待在里面久了觉得无聊,便放下了一贯冷傲的架子,主动跟纪源说道:“你不是对电子产品不感兴趣吗?怎么突然想到换手机了?要不我帮你挑啊?”

  “不是啦!”纪源忙否定道。

  他只是想起那天在夜店,绿蝶给他看了她的微博,上面只关注了自己。于是那句很亲切的话语在脑中再次响起:“人家就想多了解你一些生活上的事,而不是一见到你就跟上阵打仗的指挥官一样严肃。”

  他很欣慰的笑了笑,觉得也是时候给绿蝶买一部手机,就算她不会常用,甚至根本不会拿来用,但也可以回报绿蝶对自己的那份关心。无论何时,他都把两个女孩当做心底最重要的人,就像一家人一样,彼此关心,永不分开。

  “原来是这样啊!”冷月知道后,饶有兴趣地透过纪源看着附近的柜台,似乎想帮纪源出点主意。

  “你要给她买什么样款式的手机?”冷月问,但后面又跟了句:“不过你的品位我估计挑的哪一款也配不上绿蝶。”

  纪源深深地做了个气愤的表情,可惜冷月也看不到。于是他回道:“谁说我品位低下了,我只是买一款她觉得好看的,功能什么的,就无所谓啦,反正她上网用电脑也行。”

  “说的就是好看的款!不能马马虎虎啦,你们这些男孩子都是这样,嘴上说认真对女生好,谁知道到底用了几分心意!”

  纪源辩解道:“没有啦!我跟你和绿蝶的感情不一样,所以你们也不要那么严格的要求我啦!”

  “你要这么说!要不我把她唤醒好了,让她自己挑。”虽然冷月身在封印中无法被纪源看到表情,但是口气明显变得有些小女人脾气一般。

  纪源连忙拦住她,说道:“别!别,现在正好绿蝶不在,她不知我心里想的什么,要是她知道了就没意思了,我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这还差不多,我就帮你挑挑吧,反正是好姐妹,我可不想你买个巨丑的破烂货给她应付才是。”

  纪源正想再解释几句,忽听面前的服务员在叫着他:“先生!先生?你已经盯着我们柜台看了好久了?喜欢那一款我拿给您看看!”

  纪源一愣,才发现自己正呆呆地看着一排摆在玻璃框框里的手机,原来他现在控制精神力还很差,跟冷月对话的时候就很难再分散精力去顾及眼前的事情,在外人看来便是目光呆滞,傻傻地看着一个地方。

  纪源很歉意地笑了笑,但是女服务生却丝毫不介意,看着纪源呆萌的样子很喜欢,还偷偷地跟旁边的另一个服务生耳语道:“这个小男生真好看,他多大呀?说小不小,说大却好萌呢!”

  纪源赶紧走开,生怕人家吃了他是的。其实他不太喜欢别人夸自己的长相,觉得会被人觉得好幼稚,所以要赶紧回到买手机的状态来,至于冷月对他说什么,他只听,却不回答,这样两边就顾得过来,不会再一秒变神游状态了。

  纪源走了一圈,全店几乎都逛了,但他每指一部他觉得好的手机就听精神世界里冷月讽刺道:“靠!什么破东西!你真没眼光!”这类的话可以说是连绵不断,最后都让纪源头痛了。他实在耐不住回道:“我晕!怎么都不行!那你觉得哪个好?”但心里想的更是:“又不是给你买!”但随即又想到,她可是冷月啊,就是当年的欧阳枫盈,活着的时候就对纪源所有喜欢的东西都看不上眼,死的时候到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了。

  两人吵了几句,纪源忽然抬头望向远处有一处柜台上的一座精装玻璃容器,里面躺着一只碧绿色外壳的手机,在灯光下耀眼闪亮,泛着光芒般的在召唤着来往的顾客。

  纪源凑了过去,发现这手机通体都是绿水晶一般晶莹,外壳上还呈现出无数排列着的菱形格子纹路,玻璃屏幕下面那个大大的圆形按键上还贴着一圈的顺色水钻,看起来很是华贵美观。

  他心里一动,对冷月说:“这个似乎非常适合绿蝶呀,她最爱的绿水晶呢!”

  结果冷月却很不耐烦地回道:“这么土豪的装饰,一看就是山寨机,你看旁边还有蓝色和红色款的,你也敢买!”

  “其实绿蝶喜欢的是款式,我想送她好看的,她并不会真的去使用啦!”纪源解释道。

  “那倒也是,就这个吧,还算配得上我们家小绿蝶!”难得冷月说了句同意的话,纪源算是松了口气,便决定付钱买下这个。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个手机价值还真不菲,一个都不是什么名牌子的手机竟然也卖到一万,纪源考虑了下最近的支出,但还是拿了银行卡刷了过去。

  “对不起,先生,你卡里的余额不足!”礼貌的服务员对他说道。

  纪源微微惊讶了一下,才想到昨天划了5千块给老奶奶,为了给凌巧交房租,身上那张卡里的余额已经不足了。他看了看那手机,心里有一点失落,觉得有一点点对不起绿蝶。

  冷月很不乐意地说道:“你从来都是先想着外面的女孩,真正到我俩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哎.自己看着办吧。”

  纪源没有回答她,对服务员说:“要不我付一下订金,帮我留一下吧。”

  离开苏宁电器,纪源还是觉得心里很别扭,现在冷月的气息也不见了,可能是她故意切断了链接,也和绿蝶一样休息去了,不过也不难想到她可能生气了,不过对着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子,他也是丝毫没有办法,只是但愿她不会把这事情告诉绿蝶。

  此时他也无心继续逛下去,决定开车回家,便坐电梯去地下的停车场。

  停车场的车辆不是很多,看来今天的购物中心客流量并不是很大,空旷又昏暗的灰色场地总有种阴凉的寒意,不过这寒意很快被一处的叫骂声打破。

  纪源快步往声音的方向走去。看到远处一辆暗红色的大众汽车旁边有三个人,都是年轻男子。其中两个衣着打扮怪异的男子把一个西装格律、穿着正式的男子按在红车上,似乎是把他挟持住了。

  纪源心念一动,第一感觉是:“遇到抢劫的了?”他好奇的一步一步悄悄的凑过去,只听其中一个怪衣男子道:“小子!敢欠八爷的钱不还!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那个被挟持的男子个子很高,蛮瘦的,脸挺俊俏,带着一副眼镜,加上他的西装,到显得挺文质彬彬。但见他被人按在车盖上,样子颇为颓废,脸色很难看,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是愤怒,而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毫不在意对方对自己的威逼,也没有反抗之意,任由他们摆布。

  纪源觉得这男子很熟悉,应该是见过好多面但却没有互相了解过那种,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子莫名地给他一种很大的压抑感。

  只听另一个挟持他的男子说道:“废物!别跟我装死!敢拿八爷的钱去找乐子,快还!要不打断你的狗腿。”

  男子还是没有理会他们,身体躺在车盖上,就像是一滩烂泥。

  两个挟持他的人彻底怒了,其中一个人揪起他的衣领,一个绿色的小透明玻璃瓶子掉了出来,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小白色药片。

  另一个男子捡起瓶子,在手上颠了颠,冷笑着说:“这么多“极乐园”,不错嘛!就当是利息啦!”说着正要往自己口袋了揣。那个被挟持的男人此时眼睛却亮了起来,露出极为愤怒甚至到疯狂的表情,他一把推开揪住他衣领的那人,然后拼命地扑向自己的那瓶药,把它抓在手里,死都不放,就好像是珍藏多年的至宝般重要。

  另外两人都是吓了一跳,这刚刚软瘫的窝囊废突然变得如此不要性命,实在很是意外。其中一人骂道:“小子!你毒瘾挺深呢!那好,让爷爷我教训你一番!”

  说罢,两人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下手都不轻,那男子在地上反复翻滚,但仍然死死地护着那小瓶药,生怕药瓶脱手。

  纪源看到那人用生命去保护这样的一个药瓶,大概看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觉得这男的借高利贷吸毒,倒是不值得同情,甚至应该对他产生厌恶,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那熟悉的样子,让他担心会不会是自己的某个闺蜜的好友,顿时产生了想上前施救的意思。

  此时的他并没有打开封印,因为绿蝶冷月都在休息,两个江湖古惑仔还不至于让他动用英灵,而且更不值当去展现召唤师的身份,现在的他经历了这么多磨练,也多多少少会点武艺,早不似当年那个在胡同里被一下打晕的小废柴。

  纪源飞快地接近一人身后,一掌劈向他的后颈,然后同一时刻一脚踢向他的后膝。那人双腿一软倒在地上,纪源紧接着又一脚踩到他胸口。这几招下来挨打的那人丝毫无还击之力,躺在地上苦苦呻吟。

  另一人还没反应过来多少,纪源一个箭步高高跳起,一腿直线踢中小腹。那人退了好几步,纪源冲过去揪住他的脑袋,使劲往旁边的白色水泥方柱上撞了一下,那人痛苦的叫了一声,捂着流血的脑袋狼狈地跑开。

  见两人都跑远,纪源扶起那个瘾君子,这一次是完完整整地看到了这人的长相,纪源对他的印象在脑海里也毫无保留地浮现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压抑和惊叹。

  这个人,他再认识不过了,他就是,绿蝶还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摄影师夏雪冰的时候,那个跟她相爱了5年的男朋友。

  难怪纪源心里一阵压抑,他在大学的时候也喜欢过夏雪冰,但是自己没来得及跟她说明心意,夏雪冰就跟别人好了,而且一好就是5年,这5年他们形影不离,彼此感情很深,打算在过一段时间就结婚的,没成想,游艇爆炸事件,夏雪冰惨死,成为召唤师的纪源把她召唤成了绿蝶。

  “你是?纪源?你是雪冰的朋友!”男子望着纪源,脸上露出了喜色,仿佛看到了阳光,还有那久久不现的灵魂倾诉者。

  纪源上下打量着他,心底反而涌现出一股酸意,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吸毒成瘾,欠下高利贷,最重要的是失去了最爱的人,实在有些难以名状的同情。

  “你叫什么?”纪源缓和的语气问道。

  “宋志,你叫我这个就行,你知道吗?我现在只要看到一点跟雪冰有关的人和事,都会想起她,你是她生前的朋友,见到你,真的让我很高兴!”宋志说的很激动。

  纪源把他扶到走廊里,两人坐在楼梯上,宋志不断的跟他倾诉着这段时间的悲凉疾苦,他有多么的深爱着夏雪冰,她们曾经一起多么的幸福.

  “你知道么?她死的那一刻,我都不曾见到她最后一面,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死了,你无法想象那种感觉,我跟她生活了这么多年,最后突然间就像一个陌生人,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通知,告诉我雪冰死了,她怎么死的,遗体在哪里,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到?我接受不了,我永远也接受不了,她是我的爱人,我的未婚妻,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甚至不给我留下任何余地,谁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当时在现场吗?求求你告诉我,好吗?”

  纪源的身子微微发颤,宋志的眼睛里已经涌现出无数泪花,他的最后几个字说的如此吃力,伴随着重重的抽噎声,让纪源心里震撼的同时又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那天他抱着夏雪冰肠穿肚烂的尸体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他那时的心情也如宋志一般很是悲痛欲绝,但是他更多感到的是命运的折磨,让自己重要的人同时失去了两个。但是绿蝶在魔法阵中的出现,他还是觉得蛮欣慰的,因为他明白这个女孩从此以后会跟随自己,那曾经的惋惜已经不再存在了,因为在他心底还是一直很念着夏雪冰,即便是不能相爱相守,也要永远相顾相知。

  但对于宋志来说,夏雪冰彻底的离开了他的世界,他甚至都有些莫名其妙,因为纪源复活了绿蝶后,名剑局为他封锁了一切消息,当时一起来的林曼珠和阿娇文慧她们虽然看到了纪源带走了夏雪冰的尸体,但并没有人知道他带到了哪里,纪源只是含糊地说了被警察带走,便没做任何解释,所以之后再为人问津,毕竟这是一场残酷的命案,失去的都是自己的朋友,即便是文慧那样大大咧咧的女生也不会去随便提这事的。因此宋志这个绿蝶多年的男朋友,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局外人,对一切毫无所知,只能无奈的接受命运的裁决。

  纪源不语,宋志似乎也并没有等待他的回答,他接着说道:“我真的很爱她,我们相处了5年了,你应该明白,这5年共同度过的是什么!这几个月来,我实在没有办法平静,她就这样走了,但是我又有的时候觉得她没有死,也许你认为我没有见到她的遗体,就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吧,但真的不是!我总觉得她就在我身边.”

  他的眼神是如此迷茫,没有人会看不出,这无尽的思念代表着怎样的期盼。纪源只是觉得,自己仿佛一个无良的地主恶霸,霸占着绿蝶,生生地夺走了别人的爱情。他此时甚至有一种冲动告诉宋志夏雪冰没有死,你可以随时看见她。但他很纠结,因为每个人心底了总有那一点点的小自私,“绿蝶是我的,你不能再把她要回去了!”纪源这样告诉自己。可宋志的每一句话都充满真心真意的爱的回忆,纪源又非铁石心肠,想起自己曾经经历的每一件刻骨铭心,同为性情中人的他又怎不会动容?

  宋志从那个小绿瓶里倒出一片药片,放到嘴里。只见他忽然变得容光焕发,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深深地望着前方的空地,满眼憧憬和向往,整个人都是那样的轻松和自在。

  纪源盯着那药瓶看了许久,想起刚刚那几人说的“极乐园”,便对此感到很是奇怪,但心念一转,大概明白这是一种毒品,估计服下后会有幻觉一类的感受,他心底一酸,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宋志,心底感悟到一个人为爱情竟然能堕落到如此地步,真的好让人揪心。

  “为什么要服毒品?你不明白那都是永久的虚幻吗?”纪源开口道。

  宋志的眼神再次黯淡下来,回道:“我只有靠它才能再次见到夏雪冰,有的时候就让自己活在虚幻中就好,你无法明白,这种感觉,在只有服下毒品后才会拥有,那是多么的悲凉。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夏雪冰,有时候真的想去陪她,但我还是无法抹杀那点小小的期待.我想,我还想再见她一面。”

  纪源猛地站起,他的眼睛里也浮现泪光,他此时已经再也按耐不住,他真的想唤出绿蝶,他无法忍受一个痴情男子这般的颓废,他完全理解这个男人对再见一次心中所爱的渴望是多么的剧烈,他怎么可以再为那一点点私念就霸占着绿蝶,不去让他们见面呢!

  绿色的魔法阵光芒如淡淡的颜料般在地上渐渐展现,但只有一瞬间,又消失了.

  纪源放弃这个念头,理智很快战胜了那份感性的同情心,他明白,一切都是无法改变,因为绿蝶已经不可能记得他了,她已经不是那时的夏雪冰了,她拥有的第二次生命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宋志冲他苦笑了笑,叹息道:“谢谢你还愿意听我倾诉,我现在没有朋友了,希望以后我们有缘再见。”

  他步履蹒跚地朝停车场的门外走去,纪源深深地望着那如被抽干灵魂的背影,心里有着难以名状的伤怀。此刻的绿蝶在封印中沉睡,这一切的一切她不曾目睹,也不曾听闻,但如果她在身边,会怎样去想呢?忽然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如因缘巧合,命中注定,为什么宋志就没有因为夏雪冰的死而获得召唤师的力量呢?不过即使他成为了召唤师,绿蝶还是归属了自己.

  《无境召唤者》云起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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