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杰点点头，走到病人中间的秦澈面前。
“院长，你怎么穿这衣服？”
秦澈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莎莉说想看我穿这个。”
“好吧，无妄城的大人想见见你，毕竟你才是院长，还是得和他们见一面的。”陆杰直接开口道, 带着秦澈朝那穿着黑色西装的鬼走去，边走边小声说道，“我已经沟通好了，然后整体场景方案也通过了，那位大人也说可以给我们多拨一些款项。”
“那么好说话？”秦澈诧异，走到那男人面前, 伸出右手，露出一个微笑, “你好, 我是克洛普瑞疯人院的院长秦澈，请问怎么称呼？”
男人眼珠子下移，并没有要伸手的意思：“叫我陈科长就行了。”
秦澈眨了眨眼，也没恼。
毕竟是高高在上的无妄城大人嘛，还是负责惊悚游戏场景的，身上有些架子也情有可原。
“陈科长你好。”秦澈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道，“吃午饭了吗？要不留下来尝尝咱们医院的伙食？”
“倒也不用。”陈科长淡淡一笑，“原本我是不打算过来的，这种小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了，但我听说，这疯人院的新任院长，是个人类，我就有些好奇了。”
“运气，运气。”秦澈微笑着，“主要是正好见到了老院长, 也正好老院长愿意把疯人院托付给我。”
“是吗？”陈科长深深吸了口气, “行，那祝你们疯人院越来越好，小王，去做一份场景文书，一星场景，一个月补贴三万。”
闻言的陆老爷子顿时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开口道：“陈科长，一星场景的补贴不都是五万起步的吗？而且之前我们都说好了……”
“诶，我刚才可没说啊，都是你自己臆想的。”陈科长说，“我是挺喜欢你们疯人院的，但，这违背了惊悚游戏的初衷吧？”
“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陈科长冷笑道，“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实力没有，钱倒是想要。”
“哦？我们是什么人？”秦澈嘴角一扬，目光直直地盯着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男子。
“你们疯人院连欢迎仪式都需要病人来凑数, 你这个当院长的还和病人凑在一起, 不觉得恶心吗？哦对了, 我忘了, 你也只是个运气好的臭虫罢了。”男人说着，看向一旁那个名叫小王的鬼拿来的文书，直接抓了过来，伸到秦澈面前，“不就是要钱吗？三万，爱签不签。”
“三万？不是最低五万吗”秦澈皱起了眉头。
“谁说的？在我这就是三万。”
“稍等，我得和副院长商量一下，可以吗？”秦澈问道。
“给你五分钟。”
秦澈点点头，拉着陆杰跑到远处。
“老爷子，这人什么来头？你不是说都沟通好了吗？”秦澈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卦。”陆杰表情苦涩地说道，“他估计是想在你身上找优越感。”
“这有什么好找的？”秦澈皱眉，“不想要咱疯人院何必多次一举，显了他了？”
秦澈的声音有些大，陆杰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气得胡子都歪了，满脸阴沉：“据我所知，他在无妄城只是个不受重的负责人，给我们那么低的补贴，估计是想拿些回扣。”
“同时，这种人的内心其实是自卑的，但又有一定的地位，所以他迫切的想要炫耀。”陆杰分析道，“但只要我们摆低姿态，让他高兴了，估计会再给我们多一些钱，我们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如果院长你觉得拉不下脸的话，后面我去和他沟通。”
“没必要。”秦澈脸色一沉，“他顶头上司是谁？”
“应该是维卡议员。”陆杰沉声道，“维卡议员是专门负责所有惊悚游戏场景的，但姓陈的肯定是没资格接触到维卡议员的。”
“维卡议员……和白薇薇议员比呢？或者是拉美斯？”秦澈问道。
“那肯定是白薇薇大人和拉美斯大人更厉害啊！”陆杰说道，随即那双浑浊的老眼闪烁，透着兴奋，“院长，你该不会是……”
“咳咳，没有没有，只是见过。”秦澈干笑道。
“那她们认识院长你吗？”陆杰连忙问道。
“应该认识吧。”
闻言，陆杰深吸了一口气，眼里透着光：“那就好办了，我早就看那姓陈的家伙不顺眼了，妈的，来我们那么偏的疯人院找存在感，显了他的，还想吃回扣。”
老爷子见识多，身上没什么棱角，但他本身却是个暴躁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得罪老东家，然后带着一批鬼跑来那么远的地方了。
“咳咳……”秦澈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老爷子，别那么暴躁，你先去稳住他，让他爽一爽，然后我再……”
秦澈眼睛一眯，狡黠道。
“如果他识相，就算了，如果不识相……”秦澈冷笑着，脑袋里想起了之前在第二病栋地下室里那个弹丁丁的兄弟。
……
“老头你很上道啊。”陈科长脸上挂着笑，回头看着脸上堆着谄媚笑容的陆杰，“行吧，你们的态度我也看见了，这样，7万，可以吧？已经翻了一倍还要多了。”
“真的吗！”陆杰演戏演上瘾了，一脸兴奋，“谢谢陈科长！谢谢陈科长！”
“当然，我也不是没有条件的。”陈科长说着，翻看着手里的病人档案，随即嘴角一勾，“你们疯人院，好像有一对双胞胎病人是吧？”
“确实是有。”陆杰看着档案上的快快和慢慢的信息，不禁咽了口唾沫。
“这样，我和我女朋友也想领养孩子，到时候你们把她们治疗好了，我领养他们，也算是做做好事了。”陈科长说着，把档案递给助手小王。
“行啊，完全没问题！”陆杰说道。
“嗯，那把那个臭虫叫过来签字吧，这毕竟是他的疯人院。”
“好。”陆杰说着，来到第四病栋，找到了正带着一批病人浩浩荡荡下楼的秦澈，并把先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闻言的秦澈脸色一沉：
“喜欢快快和慢慢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