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林弓着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看着自家的姐姐。
高滔滔看着自己惟一的弟弟,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高士林讪笑道:“以为你知道呢,皇家管理生意的那些内侍,大约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我也没有特意来跟你说。”
高滔滔脸色一紧,喊道:“张茂则!”
内侍张茂则从外面进来,高滔滔问道:“央行护卫队攻打西夏之事,你知道么?”
张茂则点点头:“奴婢是知道的。”
高滔滔露出要杀人的厉色:“连你也要背叛哀家么?”
张茂则神情冷静跪下:“太皇太后,奴婢不是要瞒您,是不想您烦心。”
高滔滔哈哈笑了起来,但笑声里却是冷冰冰的:“不想哀家烦心所以便瞒着哀家,架空哀家”
她的脸色凄厉无比:“别的人也就罢了,你张茂则怎敢如此!”
张茂则面无惧色道:“娘娘,如今之大势,恐怕是难以违逆的,不如顺而行之。”
高滔滔紧紧盯着张茂则,胸口如同抽风箱一般起伏,一会之后,无奈地挥挥手让张茂则出去了。
高滔滔的脊背
不过抵达庆州城将将要越过边境的时候,便听到了灵州城已经被破了,使者大惊失色,只能绕道前往都城,再次回到朝堂,朝堂已经吵成了一片。
王公大臣相互指责,有的人想要继续作战,有的人觉得要与护卫队谈和,乱成了一团。
使者回来了,大家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使者的身上了。
梁太后赶紧问道:“大宋太后是怎么说的?”
使者苦着脸将大宋的态度给说了,说完之后,朝堂一片静寂,随即又哄吵了起来。
吵得乱七八糟,便是没有解决方案,梁太后听得头昏脑涨,赶紧逃一般走了,之后召见梁乙埋询问意见。
梁乙埋叹息道:“这护卫队竟比那宋军还要精锐得多,大夏刚刚经历大战不久,本来便已经是元气大伤,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这般如狼似虎一般的护卫队?
这段时日,护卫队势如破竹达到灵州城,在灵州城下杀伤大夏精锐十几万,又将灵州城拿下,刀锋直指怀庆,怀庆如今虽然聚集了十几万军队,但能不能挡得住,谁也说不好,但说要带着十几万军队去攻打灵州城,却是想也易地,对于大夏来说,说不定反而是好事呢。”
梁太后落泪道:“国土沦丧,朝堂上下不好交代啊。”
梁乙埋摇摇头道:“自然不会让太后来承担这等责任,这等事情,自然得是王公大臣们一起决定,最后还得大王下定国书才行。”
责任大家一起扛,最大的黑锅给李秉常。
梁太后叹了一口气:“只能如此了,那便这般安排了,不过,谁去和谈去?”
梁乙埋想了想道:“还是我去吧,总得争取一些好条件。”
梁太后担心道:“恐怕到时候你要担负诸多骂名,还是换一个人吧。”
梁乙埋笑道:“无所谓了,反正我身上的骂名够多了,只要我还握着军队,便没有人敢动我,若是我手上没有了军队,也早就被他们干掉了,所以,无所谓的,清誉不重要,骂名也无所谓,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此次去与他们谈判,一是谈土地割让,二是谈商贸往来,土地给出去,商贸上总得给我们做一些让步吧?”
梁太后点点头道:“那便如此吧。”
姐弟两个决定好了,朝堂上便也定了风向。
梁乙埋支想耗下去吧?”
卢仲文顿时有些无奈,只能将消息传回去。
陈宓听闻这个消息,顿时笑了:“梁乙埋想见我啊,也可以,正好可以看看梁国相的风采。”
正好在长安呆得有些烦闷了,陈宓便在护卫队的护送下抵达了灵州城。
灵州城已经是换了旗帜,央行的旗帜在城头飘扬,陈宓抬头看了看,笑得很开心,多年的筹谋到了今日总算是有了一些成就了。
筹办央行,聚集商人之力,开发荆湖,建设三大工业园,筹建央行护卫队,不断地笼络各大世家,聚集起来一个大势,终于在此刻彻底的绽放出来了。
此次打通河西走廊的计划,一方面是给三大工业园的生产力找一个出口,另外的考虑便是要给他的势力找一个根据地,宋朝对内压制力太大,在内部造反很难成功,反而出了宋朝,反而是天地一宽。
陕甘这个地方,在西夏手里发挥不出来作用,但若是在他手里,便是一个争夺天下的宝地!
这里有通往西方的河西走廊,也有养马地,占据了这个地方,财富与战马便是无穷无尽的,到时候,无毛一挑:“那夏国的意思呢?”
梁乙埋道:“我们认为,可以将岁币取消,灵州城租让给贵方,咱们两国在此做生意,至于河西走廊么,你们想要拿来做生意,通道你们可以走,只要交一定的过路费便可以了。”
陈宓笑了起来:“梁国相,你是不是搞错了,岁币是你们与宋朝签订的,与我们央行何干?”
梁乙埋诧异道:“难道央行不是宋朝的央行么?”
陈宓摇头道:“央行便是央行,他是属于大家的央行,不是宋朝的央行,所以,贵国与宋朝的关系,我们是不管的。
至于河西走廊与灵州城的事情,我们提出来的条件并不过分,灵州城已经是我们的,你们若是不服气,尽管来打,至于河西走廊么,你们不愿意给,那我们就打过去,不过你们在这一路上布置的军队,恐怕就回不去了。”
梁乙埋脸色铁青。
他知道陈宓说的是对的,河西走廊四郡都有西夏驻军,加起来都有十几万,但要拦住护卫队基本是不可能的,怀庆聚集了十几万精锐都不敢与护卫队对峙,何况那些地方军司。
“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