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场面是画眉前所未见的，而且这也勾起他对修真世界的兴趣。
然而未等他仔细体会，眼前一黑，就从记忆碎片中退了出来。
周围依旧是那个黑漆漆有些熟悉的山洞，墙壁上凶恶的浮雕还残留着些许疯狂。
半空之中的羿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呆滞、惊恐中回过神来，正复杂地看着地上的画眉。
画眉很尴尬，因为这技能是第一次用，所以也不知道羿书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赶紧朝身边的艾丽卡小声问：“喂，我刚才昏迷了多久？”
“昏迷？”艾丽卡重复了一下，然后带着浓浓的醋意说，“什么昏迷，不就是看着她呆了一下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害~”画眉缓缓松了口气，轻轻敲了一下艾丽卡的脑袋，“想什么呢，我对她可是半点想法都没有，不过这人可古怪得很，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想不到在记忆碎片里呆了那么久，现实中只过去了这么一会，那羿书应该不会发现才对。
“我发现了！”
“你......你你你！”
画眉指着从天而降，款款走来的羿书说不出话。
想不到她不仅利用菲尼克斯的身体达到了隐藏自身气息的效果，而且还保留了躯体内的技能。
这些逆天的能力画眉可是眼馋好久了，没想到却便宜了她。
“你都看到了什么？”
这个人套话的水平着实是高，搞得画眉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不过也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怎么回事，难道菲尼克斯的读心术没有完全保留了下来？以至于羿书并不能完全看清画眉的想法。
不过这倒也挺合理，如果她能完全保留躯体能力那岂不是跟天启一个样了，也太bug了。
他想了一下才说：“害，就......那些事呗。”
“你见到他了？”
哈，又是一个超高水平的问题，单单一个“ta”字，根本看不出来具体指谁，就连男女都分不出，搞不好还会是个“它”。
“害，怎么说呢，见不见得到的，总之，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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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书跺了跺脚：“那到底是见到了还是没见到？”
画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要是见到了那肯定就是见到了。”
跟羿书的这几句对话，画眉将传说中的废话文学发挥得淋漓尽致，把一旁的艾丽卡听得一愣一愣的。
累，太累了，跟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头的老妖怪打交道实在是令人身心俱疲，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尽早把她甩掉。
不然的话，自己被卖了还有可能在帮她数钱呢。
似乎也察觉到了画眉的狡猾与不好对付，羿书也放弃了试探，而是转头看向四周的浮雕，眼中依旧留着些恐惧。
“这些东西来自九幽，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才对，可是......”
这个名字画眉在羿书的记忆碎片里变听到过，只是不知道具体指什么。
于是出声问道：“九幽是什么？”
羿书的眼神有些迷离：“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有仙界，自然就会有九幽，就像这里一样，有生灵位面，自然也会有亡灵位面。”
原来是这样吗？
亡灵位面的亡灵都带着对生者无尽的仇恨，九幽里面的魔物看来也是如此啊。
虽然世界观不同，但四个世界应该都是相似的。
画眉犹豫了。
经过对羿书记忆碎片的读取，已经很确定她越壁者的身份。
而且。
他古怪地看了两眼羿书，想不到她还是羿图的师妹，如果将来自己真的拜羿图为师，那岂不是要叫她个师叔？
这么一想的话，好像事情变得有些可爱了。
“其实，我觉得，我们还是把话说开了吧，不然，不管说话还是做事，大家都累得很。”
羿书也点了点头，这种说话藏一半的行为同样也是她极为厌恶的。
“好！”
“我见过羿图，在梦魇空间。”
画眉说完仔细地看着羿书的反应，除了一点惊讶外并没有太多表情，双眼流转中带上了些苦涩。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画眉挠了挠头：“倒也没说太多话，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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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进去的，也算是承蒙了他的照顾吧。”
羿书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眼微弯，带上了点笑意：“他有没有说收你为徒这样的话？”
画眉脑海中再次回忆起那个充满善意的男人，同样也笑了一下：“他倒是说过要不要拜他为师来着，只是估计已经很难再见到了吧。”
羿书轻笑一声，带着感慨也带着开心：“师兄还是老样子啊。”
她看向画眉，认真地说：“既然师兄已经开口，我可以代他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太......太快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羿书找了个小石头坐了下来，然后似乎陷入了长长的回忆，然后缓缓开口：“我们是越壁者，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来，坐。”
画眉也找了块石头，招呼艾丽卡坐在自己身边，然后认认真真地听起了故事。
看到两个人像是小学生一样乖乖的模样，羿书扶了扶额头，无奈地说：“我不会给你讲太多，你现在的高度还没有达到。”
又是这熟悉的两个字。
画眉举起手来，迫不及待地说：“到底什么是高度？”
“高度就是高度，也就是力量的来源。”
羿书看着画眉那求知若渴的模样，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耐心地说：“不是不给你说，而是，你现在触及不到，给你说了你也不会理解。”
她停了一下，翘起二郎腿优雅地说：“只有你自己明悟之后，才能找到你自己的道，否则，别人的道终究是别人的。”
“道？”
羿书点点头：“道！”
“在......在这个世界的......道？”画眉有些结巴。
羿书是修真世界的修士他是知道的，可是现在已经到了魔法世界，这道竟然还能适用不成？
羿书很欣赏画眉思维的活跃，点了点头说：“道永远是你的，不管在哪都是你的，仙术、魔法、神术、死灵术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岂不是说，自己完全可以在魔法世界成为一个修道之人。
那再加上自己的修罗进化系统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奇妙反应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