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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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星河回到齐王府刚换下染血的衣衫,又感口干舌燥,还没来得及喝口茶,侍女又匆匆地跑了进来。

   “世子殿下,不好啦。”

   “又怎么了?”

   “望舒卫跟人打起来了。”

   “全体出动啦?”

   侍女摇摇头,道:“就一个。”

   “谁?”厉星河道:“是琉璃吧。”

   “不是。”侍女摇头。

   “不是琉璃那丫头,那肯定就是红妆了。”

   “也不是。”

   厉星河蹙眉,“不是琉璃也不是红妆,那会是谁?”

   “云泥。”

   “啥!”听到云泥的名字,厉星河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这丫头一点武功都不懂,她咋还跟人动起手来了呢!”

   厉星河顾不得去召集玄甲卫,直接骑马就冲出了齐王府。

   大街上,云泥正拿着扫把气喘吁吁地追着一个人打。

   “我让你嘴巴不干净,你给我站住,敢骂我们家世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你给我站住!”

   看着她不依不饶的追着那名大汉,厉星河微微一笑,纵马冲了过去,然后一个海底捞月将她提到了马背上。

   “你谁啊,快放开我!我可是凤凰苑的人!”说着,吭哧一口就咬在了厉星河的手腕上。

   “住口,是我。”厉星河痛的大叫。

   听到厉星河的声音,云泥这才松口。

   “厉星河,怎么是你?”云泥知道闯了祸,笑起来也有些尴尬。

   厉星河指着她的鼻尖儿,道:“幸亏我老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要不然非被你害死不可。”

   云泥一脸不服气地道:“我哪里害你啦,难道任由他们骂你不管吗?”

   “骂就骂呗,又不会少一块肉。”厉星河道:“以后对外宣称要说是齐王府的人。”

   “那都不一样嘛。”云泥一脸委屈地道。

   “当然不一样。”厉星河道:“凤凰苑只是齐王府的一个别苑,算了,不跟你说了,你爱咋说咋说吧,反正有我护着你呢。”

   “哼。”云泥扭过头,一副横横的样子。

   两人共乘一骑来到齐王府门口,刚要进门,却听齐王正在大发雷霆。

   两个人吓得赶紧拨转马头,向着城外奔驰而去。

   “厉星河,我们去哪儿?”

   “浪迹天下从此并肩看彩霞。”

   云泥俏脸一红,喃喃道:“谁要跟你并肩看彩霞。”

   两人寻思等齐王气消了再回府,这时候肚子也有些饿了,就找了一家高档的酒楼吃饭。

   这一顿饭吃的还算满意,可吃饱喝足要结账的时候,两人才发现出门走得急谁也没带钱在身上。

   两人大眼对小眼。

   “想吃白食?没可能的!”

   无奈,只好把骑来的马给抵了饭钱。

   云泥不断地抱怨一顿饭吃了一匹宝马良驹,简直是黑店。

   马没了,两人只能徒步往回走。

   没走出多远厉星河就开始抱怨。

   云泥狠狠地瞥了他一眼,道:“王爷天天要你学武功,你就是不学,现在好了,没走几步就闹腾着累累累的,我看你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学武干啥,又苦又累的,哪有喝酒来的舒服。”厉星河道:“你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怎么不见你习武呢?还说我。”

   “我……我是没有习武的天赋。”

   厉星河嗤笑,“什么叫没有习武的天赋?你就是手脚不协调。”

   “哼!”云泥气急,转过身不去看他。

   又走了大约数里,云泥嚷嚷着口渴了,可巧路边就有一片西瓜田。

   厉星河严重怀疑这小妮子是看到西瓜才口渴的。

   看左右无人,厉星河提着衣摆就进了西瓜田。

   “厉星河,你偷瓜啊?”云泥一脸嫌弃地看着他道。

   “什么叫偷,纨绔的事能叫偷吗?等我回王府会派人送钱过来的。”

   厉星河摘了一个熟透的瓜刚抱起来,就见不远处的山坡上冲下一队骑兵,手里还都提着大刀。

   看装扮应该是哪个山头的马贼。

   “我去,快跑!”

   云泥见状也是大惊失色,转身撒腿就跑。

   两人在前面跑,骑兵在后面追。

   “你说我不就是偷个瓜嘛,至于这么多骑兵追杀我吗?”

   两个废物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

   没多久两人就被马贼给围上了。

   马贼头目上下打量厉星河,道:“看你锦衣华服,一定来头不小啊,给我抓起来!”

   “你们不要乱来!”云泥关键时候站了出来,“听说过望舒卫没有?!”

   “唉。”厉星河直接捂脸了。

   真想踹这小妮子几脚啊。

   “望舒卫?”众马贼面面相觑,

   “齐王世子的近卫?也就是说我们今天抓到大鱼啦。”

   “哈哈哈……”

   众马贼一阵狂笑。

   云泥凶巴巴地道:“你们笑什么?!难道不知道望舒卫个个都身手不凡吗?”

   马贼头目一愣,随即攥紧了手中的刀。

   望舒卫的实力他是听说过的,眼前的女子想必就是望舒卫其中一员。

   马贼头目仔细端详,怎么看她都不像习武之人。

   “赌一把,望舒卫就算再厉害,我就不信还能以一敌百!”

   “你赢了,这丫头就是个废柴。”厉星河将云泥拽到自己身后,道:“放她走怎么样?你们无非就是想要钱,让她回家报个信儿。”

   马贼头目哈哈大笑:“你以为我傻啊,她回去带兵来怎么办?”

   厉星河道:“你想多了,齐王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在你们手上,他不敢乱来。”

   “跟朝廷扯上恩怨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只管修书一封,我自派人前往宛州城送信,放心,我们只图财不害命,只要你老爹不耍花样儿,我保证不会伤你们一根毫毛。”

   两个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成了别人的肉票。

   一封信写完,马贼拿着书信派人前往宛州城索要赎金。

   厉星河信心满满的拍着云泥的肩头,安慰她不用担心。

   马贼见他相当配合,便端来酒肉招待。

   几天过去,送信的马贼终是没有回来。

   派人前去打探,带回来的结果是,送信人早已被斩首,而齐王府并不打算交那笔赎金。

   云泥听到后立时慌了。

   “王爷这是怎么了,这不明摆着逼马贼动手杀了世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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