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叶肖和宋孝两人心有余悸的回到了车上，张天升见两人脸色有些不太好，便问道“怎么了？”
两人摇摇头道“没，没什么”
叶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天哥，那钱三到底和你有什么过节啊？”
张天升对叶肖突然称呼他为‘天哥’感到有些意外，他顿了一下回道“他杀了我最后一个亲人，在八年前”
叶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在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显得很是紧张，叶肖和宋孝一都没再说话，张天升倒是感觉很纳闷，不过他也并未询问。三人一路沉默的到了总堂。
三人拿着钱到了王勇的办公室，把钱放在了桌子上，叶肖道“勇哥，钱收回来了，不过只有二十四万”
王勇摸着桌上的钱道“竟然把钱要回来了，我之前派人去了三回都没要回来，虽说没回本，但总比一分没有强”说完抽出一搭钱一下扔在地上道“这些钱就给你们了”然后吸了口烟，吐了出去。
张天升对王勇的这个举动显然很是不悦，眉头一皱，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张天升调整了表情，蹲下捡起了钱道“谢谢勇哥”说完三人走了出去。
王勇见三人离开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显然被张天升刚才的那个目光吓到了，随后一股愤怒之情从心底里涌了上来，他一拳捶在桌子上道“一个他妈的小偷敢那么看我？”
三人出了总堂后叶肖道“天哥，没事，王勇就那样，看在钱的面上嘛。”
张天升深呼了一口气道“那现在干嘛？”叶肖道“现在也没什么干的了，等王勇通知吧”
三人互相道了别，便各自离开了，张天升吹着口哨回了家，进了家门后，张天升扫视了一圈屋内，他感到很是厌恶。现有的环境简直是脏乱差到了极点，张天升觉得有必要换一个住所。
可是他没有钱，张天升正感到心烦时，他的对门又滋哇烂叫了起来，张天升怒火一下上了头，出门一脚踹开对门然后一刀捅死了他。
弄死了对门后张天升突然灵光一闪，‘对啊！李高远不是让我弄死了吗，他肯定有房子’
这个想法一出，张天升立刻行动起来，他先打给了叶肖，得知了李高远的手下接替了约七酒吧的经理后，下楼打车就到了约七酒吧，酒吧经过上次张天升的血洗后已经恢复了营业，张天升进了酒吧直奔经理办公室。
由于见证了张天升上次的残暴一路上都没有人阻挠，任由张天升进了办公室，大黑见有人进来，还没等起身。张天升上前一下将大黑按在桌子上道“你是李高远的手下？”
“是，我是”
“那你一定知道李高远住哪喽”
大黑点点头道“万华小区，五单元，八楼，八零二。”
“钥匙呢？要是在那？”
“墙上，你到了之后墙上有暗格，里面就是钥匙”
“很好”张天升点点头离开了。
张天升出门拦了辆车到了大黑所说的位置，张天升在墙上一顿乱摸，果真摸到了一个暗格，往里一按，咔擦，打开了，张天升拿出钥匙开了门，张天升进屋瞬间就惊呆了。
那一个客厅少说也得八十平，真皮沙发，大落地窗，还有阳台，红酒柜，开放式厨房，吧台，升降电视，两个大卧室都带卫生间，衣帽间。
一直住在贫民窟的张天升哪见过这样的房子，他抚摸着家里的每一件家具，用遥控器控制窗帘的开关，电视的升降，还不停的变换着灯光，和智能管家对话，玩到最后张天升拉上窗帘，叫那智能管家放了首音乐，点上烛台，拿出高脚杯和红酒，竟一杯接着一杯干上了。
没过多久，一瓶红酒就见了底，张天升还想起身拿酒，没想到那红酒后劲那么大，起身还没走两步便一头栽在地上睡死了过去。
正值张天升睡的将要醒酒迷迷糊糊之际，一声尖叫使张天升一下惊醒过来。
张天升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只见面前一个妇女冲着张天升喊道“你谁啊你！？怎么在我家？”说着拿起手机就要报警。
张天升赶紧起身摸出弹簧刀扔出，一刀将那妇女的手机打落。那妇女吓得尖叫起来转身就跑，张天升害怕引来警察，上前几步就撵了上去，一把捂住了那妇女的嘴拖进了屋里。
那妇女在张天升的怀里拼命挣扎，张天升感到一阵心烦，只好一拳将那妇女打昏过去。
张天升在客厅一通翻找，没找到任何能用来捆绑的东西，张天升进入卧室后，看见了在床头挂着的一张结婚照，照片里的人正是李高远和那妇女，看样子那妇女就是李高远的老婆。
不过张天升来不及多想，当下最着急的是赶紧找到能捆绑的东西才好，张天升又是一顿翻找，终于在床头柜里找到一卷胶带，张天升用胶带将那妇女捆在了椅子上。
张天升看着眼前的妇女犯了愁，不知道怎么处理，张天升思来想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最后干脆心一横，拿起刀，一刀将那妇女抹了脖。那可怜的妇女就在昏迷中被人弄死了。
张天升看着一地鲜血和那妇女冰凉的尸体神情怔怔的喃喃道“我可真，真是个……疯子”
‘叮铃铃～～’张天升被一阵电话铃声叫回过神来，张天升手忙脚乱的接听了电话，是叶肖打来的，意思是叫张天升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
张天升答应后挂断了电话。赶紧起身将那妇女的尸体用垃圾袋和胶带包了起来，然后在衣帽间里换了一身衣服。
张天升将地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然后将那尸体拖下楼，扔在了垃圾箱里。
明天来收垃圾的时候会直接扔进粉碎机里，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哪怕里面有一具尸体。
张天升处理好这一系列事情后，看了看表时间和刚才约定的差不多，便打车到了和叶肖约定的地点。
约定的地点是一家大排档，虽然已经是深秋，但还有不少大汉光着膀子在喝酒。张天升穿过人群，找到了叶肖的位置坐了下去。
此时桌上已经放了不少东西，叶肖道“天哥，你看看再来点啥？”
张天升摆摆手道“不了，不了，这些够了，对了，宋孝一呢？他没来？”
叶肖道“切，他啊，有点钱就出去找女的喝酒去了。”
张天升一下笑了出来，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肖起来一瓶啤酒放到张天升跟前道“没什么事，主要是道谢”
“谢我什么？”
“项链的事”
“这项链对你这么重要，有什么故事吗？”张天升问道
“这”叶肖迟疑了一下。
“没关系，不想说就不用说了”张天升劝到
叶肖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反正都过去了，说一下也没事”
叶肖喝了一杯啤酒道“本来我不应该当混混的，虽然我爸妈都是种田的，但那时我感到很幸福，我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但从那天开始，就，就变了”说到这叶肖眼里已满是泪水。
叶肖又喝了一杯酒顿了顿，道“那天正是我十三岁生日，我满怀欣喜的往家跑，可跑到家的时候，看到的确是，是我父亲的尸体和还剩一口气的母亲，我的母亲拿出这条项链给了我，然后拉着我的手让我做个好人，然后便咽了气”两行热泪已经从叶肖的眼角流了出来。
叶肖话锋一转，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道“而这发生的一切就是因为我父亲在收地是不小心多收了隔壁村霸家的半根垄！那村霸就带着十几号人冲进我家里，让我父亲赔偿五万块！我父亲不肯，他们便直接动了手，我母亲和他们争论也被他们打了！”
叶肖又喝了一杯酒道“这后来都是听我的邻居说的，然后我放火烧了那村霸家，我就跑出了村，靠着乞讨生存了几年，再然后跟了王勇成了混混”
“对，对不起”张天升道歉道
叶肖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道“没关系，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我现在只想只想赚到足够的钱，留下一部分够日常生活，剩下的我就全部捐出去”
“天哥，你呢？你是怎么成混混的”
张天升苦笑一下，摇摇头没有说话，他从大衣的内兜里拿出一块手帕，道“这手帕，是我心中唯一的一点善念了”
两人边聊着边喝着酒，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两人喝的酩酊大醉，互相道了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