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听到门外的哭喊声,也不再管我手腕上红点有无的问题,只见他急匆匆的开了家门,震耳欲聋的哭喊声因为门被打开而变得更加强烈。
“爷爷……”我欲言又止,如果这红点真的有预知死亡的能力……那么……
我吞了吞口水,那么村子里想必是死了七个人……
看着爷爷走出了房门,我也连忙跟了上去,出了门我才发现,我家相邻的几家邻居的家门口围满了同村的村民。
我心里咯噔一声,我还以为红点的诅咒消失了,没想到……
爷爷出了门后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快步穿过人群,来到了隔壁的张寡妇家,我也尾随其后跟了过去。
当然,村民们在看到我后都像躲瘟神一样纷纷后退了两步。
“幸好咱们没住在他家附近,他克死他爸和小军不说,现在又克死了他家周围的邻居……”
“你都没看见……张寡妇死的那个惨……”
我没有再多听,便跟随爷爷走进了张寡妇的家门。
刚一进门,我就有一种奇怪的冰冷的感觉,但那感觉却一瞬间就消失了,仿佛从没出现过一样。
张寡妇的死相的确很惨。
她的卧室散发着浓浓的硫磺味儿和熟肉的味道,白花花的肠子从肚子的大洞中耷拉出来一段,她的眼睛暴突着,嘴巴大大的张开着,仿佛她临死前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最为诡异的是,她的头顶上有一个我看不懂的,用血写出来的字符。
爷爷在注意到那个字符的时候,也大吃了一惊,立刻转身离开了张寡妇的家,我也跟着爷爷很快的来到了牛二的家。
说实话,牛二死的比张寡妇还要惨!
牛二的整个卧室都充盈着浓重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风透过破烂的窗户吹进来,还伴着沙沙的声响。我抬头看去,首先是一抹大红。
他的四肢分散在各处。
床上,床上,血还在流着……
他身体的接口处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他的眼睛张得大大的,瞪着天花板,双颊凹陷着,看这惨状我能深深体会到他临死前有多么痛苦。
同样的,他的头顶也有一个用血写出来的字符,不过跟刚才张寡妇头顶的字符的不太一样。
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我的心头蔓延,就像是谁在看着我一样,而那感觉、很不善……
好奇心驱使着我,而且,我在冥冥中感觉到、是……
我把视线转移到牛二的脸上,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动了到了我这里,而且那眼中满是恶毒!
冷汗爬了我一身,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眼睛还能动!
我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转身走出了牛二家,我的胃剧烈的翻腾着,强烈的恶心感让我感觉直想吐。
张寡妇被煮熟,牛二被肢解,还有牛二那怨毒的眼神……
我的心里直打颤,我与牛二从未有过接触……为什么他要那么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爷爷灰着脸从牛二的家里走了出来,面色凝重的说:“走,我们去宋胖子家看看。”
“爷爷……我就不去看了……”我的胃还在因为恶心而翻滚,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去看下一个人的尸体了……当然,也怕被同样的眼神再注视一次。
爷爷看了看我,说:“好,你先回家吧,我一会儿回去。”
我点了点头,像得了圣旨一样回了家,不过到了家我却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好像还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不久,爷爷回来了,看他沉重的表情,似乎发生了很大的事。
“你说的红点……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出现过一次。”爷爷说,“而且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和你13岁的时候,我都用符印各封印了一次。”
“什么?”我惊讶极了,“那我爸……”
“这都是冥冥中的定数啊……”爷爷说着,突然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话说回来,我刚才看了一下其他的尸体,他们和七宗罪的死法一模一样。”
“七宗罪?”
“嗯,还记得张寡妇和牛二头上的符字吗?张寡妇头顶的字是‘色’,牛二头上的符字是‘怒’,另外,王胖子是‘食’,陈胡子是‘婪’,宋美人是‘傲’,另外还有两人是‘惰’和‘妒’。”爷爷淡淡道。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他们怎么会莫名其妙因为七宗罪死去?而且牛二的眼神,我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这七宗罪的灵魂都是最纯粹的阴魂,具有强大的能力,而且那张寡妇的确与村子里的某人有染,牛二也的确易怒……所以说,这七个魂魄是最纯粹的七宗罪魂魄。”爷爷点了烟袋,说,“也就是说,有人是在利用这纯粹的七宗罪魂魄做什么。”
“爷爷……你说你曾经封印过那红点,第一次隔了13年第二次隔了7年……那就说明这红点在不断变强?”
“嗯,也不知是福是祸,你13岁那年封印破除的时候就有鬼祟蠢蠢欲动,所以我想,你的红点不仅可以预知死亡,也会引来鬼祟……”爷爷说道。
我的心里一惊,那么如今这红点再一次冲破封印会不会是吸收了那七个魂魄的缘故?
爷爷的话打破了我的思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那红点是自己冲破的封印,与那七条性命无关。我想,需要这力量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那……那东西也是被这红点吸引来的?”我心里一紧。
爷爷接下来的话更使我心惊肉跳,“我猜那鬼祟是要冲破什么的封印,这红点一定是具有很强的能力,小祀,这下子麻烦了!”
是啊……那东西害死了那七个人,说明已经吸收了七宗罪的阴气。接下来……它一定会来找我……而且既然是被封印了的东西,那它的能力一定不可小觑,那我……
我吞了吞口水,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手腕,它会不会预知我的死亡?
爷爷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牌子,只见那牌子上刻着个小篆字体的“符”字,牌身因为时间的久远导致花纹变得模糊。
爷爷把这牌子放在了我的手上,“你自己下山去杭州找天承学校吧,拿着这个牌子交给校长,校长就会明白了,到了那里你就安全了,而且,切记,下了山立刻到城里坐火车,你这红点会引来不少不干净的东西,记住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回头看!爷爷还要处理剩下的事,剩下的路需要你自己走了。”
我把令牌塞到外衣兜里,趁着天还没黑,把必备物品收拾到书包里,便和爷爷道别,匆匆忙忙的下了山。
我大步大步的跑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虽然感觉到呼吸道的痛苦,但我还是没命的跑着,因为我不想死在鬼的手里。
但是太阳很快的下山了,我也才跑完山路的一半。
就在太阳的余晖消失的那一刻,我顿时感觉到了阴风阵阵。
我心里一颤,立刻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但是,我四周的温度却越来越低,我恐惧的看着面前越来越黑的路,一个不小心,栽了个大跟头。
我心里咒骂着这山里的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继续赶路,不料,身后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随即,一道阴冷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原来你在这呀,真是让我好找。”
我的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堵的呼吸都觉得困难,我缓缓的转过头才想起爷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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