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千岁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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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棚内其余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这突如起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邓柏好奇道:“千岁?你发横财了?”

   元生和明聪起哄着:“花哥哥,发财了要请客啊!”

   花千岁白了江凤采一眼,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无奈的打着哈哈。

   只有谢思柳,一听江凤采的话,马上想到在京城江府时花千岁问她的那个表姐堂姐的问题。

   心中立刻便明白了。

   她好奇起来,连忙低声问江凤采道:“是哪位姑娘?”

   江凤采先看了正没好气的瞪着他的花千岁一眼。

   然后一只手掩着嘴巴,凑到谢思柳耳边,带着笑意低声说了下半句:“可惜被金砖砸了脚!”

   找到了金砖,但是被金砖砸了脚?

   这是什么意思?花千岁的桃花运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谢思柳疑惑挑眉,用眼神询问着江凤采。

   江凤采带着笑意抿着嘴点了点头,酒窝越发明显了。

   心道自己好像幸灾乐祸了些,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安慰一下花千岁才对吗?

   定是因为以往掉了太多花千岁挖的坑了,这次难得看到他吃瘪!

   这才挤出一个沉痛的表情,走过去安慰般搂了搂花千岁的肩膀。

   花千岁翻了个白眼给他。

   谢思柳也顾不上多说什么,又低声继续问花千岁道:“花大哥,到底是哪家姑娘啊?”

   她的目光和语气倒比江凤采真诚多了。

   花千岁垂头丧气,用扇子敲着手心,默默叹气。

   一旁江凤采近距离的看到他如此失落的表情,才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自小时候认识花千岁到现在,还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难道这家伙真的动心了?

   竟不是一时无聊,开玩笑说的吗?

   他挠了挠头,这会儿心中多少有点抱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是谢思柳,她想了想,又开口问道:“花大哥的眼光定然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这姑娘为何拒绝你啊?”

   花千岁长相,武艺、家世俱是上佳,按理说,应当是各家姑娘争抢的乘龙快婿才对啊!

   江凤采也好奇起来。

   花千岁一听,也不正面回答,只深深叹了口气道:“她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行。”

   谢思柳看他怎么也不肯说,也不好再追问。

   只好一边打量着他的脸色,一边在心中暗自猜测。

   这花大哥心仪的到底是哪位姑娘呢?

   他们怎么认识的?怎的花大哥连提都不想提?

   她琢磨着,方才转过头,就看到江凤采冲她眨巴眼睛。

   那意思是问,你猜到没?是谁?

   谢思柳老实的摇摇头,不晓得,她是猜不到。

   江凤采随即转着眼珠,开始一一回想着最近遇到的女子。

   那两人在背后打着哑谜,花千岁也不理,哀声叹气的摇着扇子,独自琢磨着自己的心事。

   此时。

   南剑门的演武场中,各大门派的各色人物渐渐入场,场中逐渐嘈杂起来。

   谢思柳四下环顾一圈,很快发现,对面第一个棚子正是揽翠楼。

   此时,那揽翠楼楼主卫空,已经带着几个人在棚中落座。

   他今日依然一身黑色锦袍,只是衣袍的衣襟边,袍袖边应该金线镶边。

   远远看上去,尊贵不凡,颇有一派之主的派头。

   跟在他身后的的,除了几个普通弟子。

   还有上次见过的娇灵儿和礼部长老铁山。

   另外,还有两个没见过的男人。

   这两人一胖一瘦,看上去与铁山差不多的年纪,看样子应该是揽翠楼的其他两位长老,只是具体不知道到底是哪两位?

   胖子个子不高,肚皮浑圆,头上别了朵大红花,面上笑的如同弥勒佛一般,手上却拿着一杆巨大的铁笔,应该是他的武器。

   另外一个瘦子,则是完全可以称得上瘦不胜衣这句话,身体干瘦,衣服框里哐当倒像是挂在脖子上一般。

   这人面上一双细细的小眼,神情阴鹜,一撮八字胡随风飘着。

   整个形象可以说有些伤眼,与揽翠楼其他人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谢思柳仔细看了几遍,都没发现痴仙奴吴言的身影。

   他到了此刻,还不留在卫空身边,到底去了哪里?

   上次秦卓找到了异瞳之人卫宵的住处,却跟丢了吴言。

   虽在归州城中几番寻找,但也没有找到。

   谢思柳原本也不心急,只要卫空还在归州,就不怕那吴言不出现。

   只是连这样的日子吴言都不出现,不由得让她心中一时多了许多猜测。

   江凤采和花千岁此刻已经不再说笑,一起在棚中椅子上坐下,仪态端正的喝起茶来。

   看到谢思柳依然站在棚外,不动声色的望着对面,面色凝重。

   江凤采便从椅子上站起,走到身边轻轻按住她双侧肩膀,推着人到桌边坐下,接着双手微微用力一按。

   低声道:“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谢思柳随着他的力道走过去坐下。

   一回头又看到他含笑的双眼,微乱的心绪略略平静,不由的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两人的一番情态酸的坐在原地的花千岁不忍直视,心中越发黯然。

   一旁的邓柏倒没有注意自家棚内发生的一切,只顾着四下环顾着周边的各门各派。

   元生和明聪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边说边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开心的事情。

   辰时三刻,南剑门演武场大门口,尉迟显、花翼,荣白姗姗来迟。

   邓柏、江凤采、谢思柳、花千岁立刻站起身来,在棚外等候。

   尉迟显、花翼,荣白一进场,便有各个门派的大佬纷纷起身。

   一番寒暄之后,待三人走到自家的棚内,已过了一盏茶功夫。

   花翼站在自家棚内,扬声道:“兔崽子,还不过来?”

   花千岁嘿嘿一笑,连忙跑了过去。

   尉迟显、荣白则在徒弟们的簇拥下进了自己棚内。

   谢思柳连忙为二位端上热茶,棚内南剑门仆役见状,悄悄退了出去。

   巳时已到。

   “咚,咚咚......"立在院中两侧的巨鼓被人按时敲起。

   演武场中众人,闻声纷纷抬头去看。

   高高的方台上,两面大鼓前,不知道何时各立着一个女鼓手。

   这两人身姿窈窕,一身利落短打,衣角被微风吹起,人却稳稳的站在那里。

   从轻到重,双臂依次抡起鼓锤,纹丝不乱。

   “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带着内力的鼓声踩着鼓点,轰隆隆的响起,振聋发聩,似涟漪一般,一波又一波,远远传开去。

   想必半个归州城此刻都已经听到。

   隆隆的鼓声敲了好一会儿才歇。

   鼓声刚落,演武场正中南剑门的台子上,有几个人便飞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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