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远垒灶台正垒得满头大汗,回头一看,林安安和天觋正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他,那样子似乎在说,他是待宰的羊肉。
等他回头,那两人仿佛有所察觉,赶紧收回眼神,叼着根草继续叼根草,用树枝在地上画圈的也继续花圈,颇有点做贼心虚的意思。
他苦笑着问:“有事?或者我能帮上忙?”
林安安一听,眼睛登时一亮,来了精神,心道这便宜夫君,怕是会读心术吧。
狗腿样的跑过去,帮祁修远捶了捶肩膀。
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左肩上不轻不重捶着,祁修远略微不好意思的往旁边偏了偏。
林安安仿若未觉,还以为他看出了自己的意图,赶紧换了一边肩膀捶。
她殷勤道:“这不,你看你也累了嘛,要不咱去猎只野鸡来吃吃?”
祁修远听完却没有说话,林安安觑了一眼天觋呆呆的样子,转而道:“你看天觋一个长身体的娃娃,都瘦成啥样了?咱们大人没关系,他可不能长得骨头架子似的,以后就没女人喜欢了,再说也给爷爷补补身体嘛,你说是不是?”
“很是,那走吧。”祁修远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屑。
林安安撇撇嘴,对着玩树杈子的天觋招呼:“走吧,吃鸡去。”
灶台搭的差不多了,东屋也终于做好了饭,腾出了厨房,祁修远先给祁爷爷做了饭,他们几人也简单吃了,拿着工具就上山了。
说着来打猎,祁修远先他二人一步,到前面设置陷阱去了。
林安安和天觋在后面倒是玩得不亦乐乎,林安安状似闲聊一般问他:“天觋,你知不知道什么草能入药不,比方说能用在脸上,能够让皮肤变得更好,水润润的?”
天觋立刻警觉,看向她的眼神都开始戒备,难道她发现了?
“安安姐和我讲笑话吧?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打着哈哈回道,一会儿就往旁边去,做出被野果吸引的样子,还回过头来天真地问:“这能吃吗?”
林安安拿过了他手中刚摘下来的鲜红野果,嘴边一抹笑,云淡风轻说着:“堂堂药王谷少谷主,会不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吃?你逗我呢!”
说完拿眼一错不错看着他,等着看他的反应。
天觋收起了之前那副天真的表情,面色顷刻间变得无比正经,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冷声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林安安觉得好笑,看他那样子,突然间觉得有点可惜,叹了口气,嫣然一笑,“我捡到你的那天,你穿的衣服,本就不是中原人穿的,何况你难道不知道你有个习惯,每一道摆在我们面前的饭菜,都是我们先吃,你才会动筷,你应该经常被下毒吧!”
天觋震惊的看着她,不发一语。
林安安又道:“往西八百里就是药王谷,早前听说药王谷谷主有门下徒弟年至十二,便出门闯荡的不成文规定,我也不过诈你一诈,谁知道你就承认了?”
天觋往前一步,“你!”一双眼目呲欲裂,直瞪着她:“所以呢?”
林安安抓过他的手,把果子放在他手里,谄媚笑道:“当然是有钱大家一起赚,合作共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