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府灯光微弱,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只有云妆缩着身子,坐在游继之书房门前的台阶上,手里提着一个忽明忽暗的灯笼。
“云妆?”
游继之见是她,快步的走过去,将她拉起来,“地上凉,怎么也不加个垫子?”。
游继之的书房不许任何人进去,大概是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所以云妆只能坐在外头等,等的都有些困倦了,见了游继之两眼又亮晶晶的,“总算回来了”。
“我今日看闲书,有一则故事讲的是夫君出外参军,妻子便日日在家门口提着灯笼守候,最后等成了石头,我觉得感人极了,便亲手制了灯笼,以后我不在,你便命人将这灯笼点在门口,点在你回来便能看见的位置,可好?”
游继之笑笑:“好,当然好,看到灯笼便像你在等着我一样”。
当即命裴天将灯笼好生收着,亲自送了云妆回房去,云妆的少女心事得意表达,也是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
站在房门口与游继之话别,游继之拿出先前从宫女那里得来的密信,交给云妆:“这是红尘送出来的各国公主的具体脾性”。
云妆接过,嘱咐道:“不要忙到太晚,早些歇息”,目送游继之的身影消失,才关上房门。
透过梳妆台前的铜镜,见自己满头珠翠,衣裙华贵,轻轻的福了福身子,道一声:“离王殿下万福金安,姒城云妆见礼”。
看着铜镜里的可人儿礼仪周全,半分没有纰漏,嘴角露出恰到好处的笑意。
这样的动作她早已经练的烂熟,只求在见到离王时,做到滴水不漏,还要让离王对她印象深刻。
打开密信灯下熟读,牢记于心,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游继之回到书房,顺手捞起一本折子看,他之所以将书房划为禁地,因为这里藏着各个朝臣上报女帝的折子,都要他一一看了,捡些要紧的再送去给女帝批复。
虽然是女帝批复,可也是游继之口述的,女帝对游继之的信任,可见一斑。
忽然想起什么,顺嘴问裴天:“司马那边怎么样?”
司马隐,是他的挚友,一身武艺了得,却偏偏只爱做个江湖游侠,幸好他俩曾有约定,若是司马隐游历归来,仍然打不赢他,便要归他所用。
相约之期就要到了,他便是游继之选定的禁军统领之人。
“主公放心,司马大人已经抵达京郊,明日应该就到了。”
游继之点点头,裴天办事,一向让他放心。
第二日云妆起床,见外头日头正好,便闲逛出去,到了游继之的院子外,听到一阵兵器的碰撞声,好奇的走进去,见游继之正与一人缠斗在一起。
云妆二话不说,三枚叶子镖脱手而出,依次钉在那人的脊骨处,那人吃痛,回身望向云妆,却被云妆再次打出的叶子镖将手中剑打落在地。
“司马,你输了。”
他俩的约定,便是谁的剑先落了地,谁便是输了。
“罢了罢了,一贯赢不了你,你又有美人在侧帮衬,我输了,听从你的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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