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也没发现事情会这么糟,甚至说,这么的诡异。
我叫徐艺,在大学城附近盘下了一间旅馆出租,当了个小老板。这是家里给的资助,大学四年,靠着这旅馆的收入我过的还算滋润。
可有一天我的房客死了,死的很蹊跷,最开始以为,我被缠上,仅仅是因为她是我的房客。
当时是星期五晚上,我刚外出没多久回来,可才到楼底下,手机就响了,我拿起一听,是杨叔的声音。
杨叔是我旅馆的管事,平常要是课多,一般是他帮我打理事物。
在电话里,杨叔一改原本说话有理有条,语言井然有序的脾气,慌忙的对着我嚷道:“徐,徐艺,在哪呢,赶紧回来租房,快,马上!”
“杨叔,怎么了?”我听他的口气似乎十分的急,虽然杨叔平常比较内向,一般不喜欢跟人打交道,但是他的脾气还是很好拿捏的,他是那种就算遇见碰瓷也一定镇定的人,如果不是火烧眉毛,他一定不会这么急躁。
“死人了,你赶紧来。”电话那头的杨叔话语间打着颤。
我一听就打了个冷颤,死人了,在我旅馆里死的?我的妈啊。杨叔一席话让我坐如针毡,不敢多想,我几乎是用跑的,一口气都没歇,闷头跑上了楼。
我的旅馆是那种三层是小平房,每一层有大概七八间住户,杨叔说死人的,是第三层。
我大口喘着粗气赶到三楼的时候,就望见杨叔一个人跺着脚站在门口,一脸的苍白,原地来回走着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老杨抽着烟,见我来了,立马掐掉了烟头深吸了一口气。
“徐,徐艺,你终于来了。”杨叔心里有着急事,才见我就火急火燎的望着我,眼神不停地闪烁,最后落到了楼道的一角。
顺着杨叔的方向,门半掩着,我一伸头就望见了一个女生卧躺在卧室里,一动不动,身上一丝不挂,嘴角处还渗着血。我顿时就惊了,脑袋嗡的一下愣在了原地。
这女生果真出事了,不过她的屋子太阴暗,这个点周边的租客都还没有回来,只有杨叔发现了她。我心头一紧,朝里面冲了进去。
可等我进了屋后,才发现事情有些古怪。这女生微微睁开眼望着我,嘴角不停的蠕动,像是要说些什么,但可能她一点力气也没有,看了我俩眼后就闭上了眼睛,但嘴角还不停的动着。我赶紧抱着她问道:“喂喂,你,你怎么了?”
这女生没有回答我,我试着想把她扶起来,但是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身子是僵硬的,我手抚摸到她的脖子时,一阵如针扎似的寒冷直入骨髓,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我低头看了看这女生,身子一动,她原本僵直的身子略微有些挪动。右边手像是攒着什么东西,死死的握成拳头。
“徐艺啊,别乱动。”杨叔蜷着身子,扭着脖子在门口望着我说:“我是刚回来的时候发现她的,咽气很久了,我刚才已经报警了,你别破坏现场啊,等等麻烦……”
“什么?”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转头问他,“咽气了?”
“真的咽气了,看样子去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杨叔依旧是站在门口,一步都不敢乱动,左顾右盼的站在门口望着我说道:“可惜了,多漂亮的娃娃……”
“怎么可能?”我一听就炸毛了,就在刚才,我眼真真的看见这女生还有活着的迹象,怎么会咽气了很久?
我下意识就将手放在了这女生的脖子上,果然,没有了脉动。我又用手撑开了她的眼皮,一双瞳孔已然放大,眼球上灰蒙蒙的附上了一层膜,看样子,死了绝对不止一会儿了。
可我探头看了看怀里女生的嘴角,原本一条血迹迷糊了,明显就是刚才嘴角蠕动时的痕迹,我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个所以然,但这证明了刚才这女生的确有活着的征兆。
一下子我也蒙了,怀里抱着这女生的尸体,背后的脊梁骨却是拔凉拔凉的。
有东西?看着女生紧握的拳头,我脑袋有些迷糊,但我清楚,有东西被这女生死死的握在了手心里,这一定是很重要的物件,说不定就是凶手留下的。
就在我诧异的同时,我突然身后有个东西摸了一下我的腿,隔着裤子还能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一个什么东西被一只手塞进了我的兜里。
我冷汗不停的冒,我身后什么都没有,除了那女生的尸体。
我猛地一回头,发现尸体还是尸体,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那女生原本紧攒的右手俨然松开,我能感觉似乎有人在我的身后吹气,脖子一片冰冰凉,女生的眼眸紧闭,嘴角有些微微上扬,即便是这么一具尸体,却让我觉得,它是在对着我笑!
“怎么了,快出来,警察来了。”杨叔催的紧,胆子却很小,从头到尾也没打算再踏进这个门槛,只是在外头不停地搓着双手干着急。
警察来了,做了寻常的安检维护,将我们俩带去了警局录口供。被带走的时候我总感觉身后有那么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想起刚才的一样,一路上我闷声不吭,心有余悸。
问的都没什么重点,不过我心却不在警局。作为一个平常人,我很同情女生的遭遇,但是作为房主,这事一出,我肯定生意做不下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大学的费用,都是通过租房赚的,一时半会我也苦恼了起来。而老杨是个胆子不大的人,从局子里出来,我发现老杨和变了个人似得,一言不发打车回了租房,看样子,是准备谋求其他发展了。
这女生的事就好似我心中的一个梗,这女生并不是我开的房,估计是杨叔打理的时候租出去的,这么久我也没见过那女的,第一次见,竟然就搞得我身败名裂,真是日了狗了。
我手里晃着酒瓶,等回到租房的时候已是深夜。我伶仃大醉。头有点微微发晕,我步履蹒跚的走在过道上,我手里的钥匙不停发出哐当声,将原本寂静的楼道灯闹的亮了。
我也住在三楼,期间我有想过忌讳隔壁那间死人的屋子,不过转眼一想,自家的地盘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就没理。
就在我拿着钥匙开门的时候,我余光一撇,发现原本应该关着的房门门竟然是裂开一条缝隙,紧闭的房门竟然是打开的。
“有人?”我心里一紧。
要知道,那房子出了事,事发的屋子被检查过,房间也是被封起来了的,这怎么还会有人?我悄悄过去推开了门,朝屋子里看了看。
楼道的光不算亮,房门门一打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我迷糊着,但是依稀能看清那个人的样貌。我动静有点大,在我开门的时候,那背影缓缓的转头望向了我。
“是我,房东。”那个人很冷静,怔怔的站在原地望着我。
就这么一会儿,我眼睛呆滞了。我踉跄的左右晃了晃,双腿一软,身子重重的摔倒在了屋里的墙角。
这声音很甜美,听得让我心神荡漾,可那的样貌,却让我快崩溃了,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我抡圆了红的发肿的眼睛看着身前的这个人。一张苍白如纸般的脸被微弱的楼道灯照的忽明忽暗,一双空洞的眼睛上还蒙着一层灰蒙蒙的水雾。
那个女生,去清清楚楚的记得,这张脸,就是那个死去的女生没错!
“房东,别慌。”那女生见我有些慌乱,眼瞅着四周空荡荡的楼道,立马上前一步将门推上,蹲在了我的身前。她靠近我的一瞬间,我能明显的感受到一股冷风从耳边擦过。
门一关,整个屋子就暗了下来。我确定我还是有意识的,我想跑,只是酒精的作用让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脑子一片混乱。就这么一会儿,那女生缓缓的坐到了我的身旁,幽幽的说道:“你别慌,我只是回来拿东西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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