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啦哒啦哒，啦，哒啦哒啦哒啦……”
华聆哼唱着轻快的小调，蹦蹦跳跳着，丝毫看不出是刚刚不久前才遭遇过袭击。
看见楼道中，两个年轻的小哥正左右分别倚立在过道的一边。
悄悄打量了一眼二人的容貌，然后在对方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之前飞快将目光收回。
白白净净，还挺俊的，华聆心想，不过跟阿玹比还差了一丢丢。
可那二人抬起头后却盯着自己，这让华聆颇有些无奈。虽然自己确实属于容貌姣好的类型，可这两人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也太失礼了吧。
根据自己多年的言情狗血观剧经验，等自己路过二人的时候，他们肯定就会出言搭讪！
心中想着，华聆稍稍加快了脚步。
果然，在她即将通过二人的身边时，抬起手拦住了华聆。
“姑娘你好，这是要出门？”
华聆心道果然来了，点点头道：“是啊。”
“可有地坛大医手令？”
“啊？”
……
“奇变偶不变？”
听见这几乎可以说是刻在dna中的口诀从眼前这位“古代人物”口中说出，陈玹脑海中当时一空。
为什么张角会知道这句口诀？难道他也是一位穿越者？
张角继续道：“精神天赋的本质，是足够的知识量和思维能力相结合，让人的认知达到了一个超乎常人的高度，与零境产生共鸣。”
“只有这种情况下，人才能开启界轴之门，在这个进入零境的必经之路上开辟自己的精神空间。而每个人利用自己的精神空间将精神力在现实中显化，强化自己的能力或者干涉现实的一套独有的能力则被称为精神天赋。”
“你很幸运，这么年轻就能通过一些非正常的手段进入精神空间，这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天赋，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你的特殊，可是不知道该说很巧还是很不巧，我也是一位精神天赋觉醒者。”
看着陈玹短短几个呼吸脸色却像只变色龙一般换了几个花样，张角一笑。
“看来我猜对了，子瑨还是比较稚嫩，要学习喜怒不形于色才是呀。”张角说道。
缓缓踱了几步，张角继续道：“修行，即是修心。精神的修炼，其实就是内心和灵魂的修炼，不能急躁。”
张角看向陈玹，投来一个“我看你再狡辩”的目光，可陈玹眨了眨眼，装傻道：“天师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张角笑道：“你的精神力在波动，看来从我这里听见这句话你很震惊？那我更确信你不是通过正常途径开启界轴之门的了，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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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正是界轴之门上的一联。”
“或许我忘了呢？”陈玹问。
“你可能理解不了那是怎样一种令人震撼的情形。”张角不置可否地笑笑，拍了拍陈玹的右臂，道：“不要担心，我不关心你怎么开辟出自己的精神世界，正常觉醒也好，运用手段偷渡也罢，与我无关。”
“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来幽州？”张角说道。
“或者说，为什么你会和那位姑娘一起来到幽州？”
陈玹眯了眯眼，他有些摸不准张角此行的目的，略一思索，道：“我们是来寻找一种秘药。”
“秘药？”
“是的。”陈玹确认道，随后将自己的堂弟因为练功伤了身体根基，卧床不起已经多年。
后来有一位老医师告诉他，幽州北部有一个部族。他们手中流传着一张药方可以帮助他的堂弟疗养身体加速康复。
因此他与华聆踏上了北上寻药的旅途。
张角略一思索，问道：“那位老医师可是姓华？”
“然也。”陈玹点头，“华聆正是那位老医师的孙女。”
“有趣，有趣。”张角笑了起来，“一个书生，一个半吊子的药官儿就敢离家千里北上寻药，她真的认识那药方吗？”
陈玹点点头：“我相信华聆。”
张角手指微动，也不知是在卜算着什么，还是单纯想要活动活动手指。
“你们这个组合，着实有趣。”张角说，“让我仿佛想起了曾经戴着两位弟弟游方的岁月。”
“说到滋身补气的药方，我这里倒是有一张。是在游医时从北方一个部族那里换来的，不知是否是你们所需的那一种。”
陈玹面露喜色，但随即迅速消退了下去，张角见此，暗暗点了点头。
“天师，您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吗？”
“为什么不呢？”张角说道。“这就像之前子瑨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你所需要的药方？”
陈玹一时无言，整个空间竟是沉寂了下来。
“其实天师您早就来了是吗？”陈玹道，“为什么选择那个时候突然出现？”
张角看着陈玹，陈玹目光也不躲闪，就这么与他对视。
良久，张角叹了口气：“随着你内心的浮躁，方才你脚下棋盘之中的能量已经开始躁动了，连我一个外人都能御使就说明了问题，再不叫听你你该走火入魔了。“
“我虽对你颇为好奇，但无冤无仇，何必眼瞧你坏了根基呢。”
“子瑨你太急躁了，修行是需要沉淀底蕴的。”
陈玹默然，这一点也是他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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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通的。既然世间没有那么多巧合，为何张角偏偏在自己烦躁不已精神分散的时候出现，却不伤害自己？
仅仅只是为了吓自己一跳？堂堂太平教天师会这么幼稚吗？
又或者是为了骗取自己的信任吗？可自己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哪怕在陈家也并不在同龄人中凸显，欺骗自己又有什么价值呢？
不过，既然想不通，那索性就不想。
“天师为什么愿意帮我？“陈玹问。
“一方面，如我之前所说，你能在这个年龄觉醒出精神天赋，我觉得子瑨你是一个天才。”张角扶了扶镜框，偏头道，“也许是一种天才间的惺惺相惜吧。”
“可即使是天才，在没有成长起来就夭折的话，也就仅仅是个天才了。“陈玹摇摇头，“您先前说的对，您若是想要杀我，我一直没有从您身上感受到杀意。”
“为什么您要专程前来跟我说这些？难道仅仅是想要了解我们此行的目的？”
张角沉吟片刻。
“至少就目前而言，你是将它用在了正道上的，所以我们不是敌人。”
“但我希望你不要跟某一些人那般误入歧途。”
“精神天赋是智者的标志，他让智者与常人不同，但并不是让智者化身为所欲为的邪佞。”
“子瑨你也不用担心我另有所图，懂得精神天赋意味着什么的人都不会拒绝多一位觉醒者作为朋友，而且之后或许我还有请求子瑨助我一臂之力的地方。”
陈玹一脸迷惑，张角也不多解释。
“对了，不用担心我是否会再不请自来，想做到这个并不容易，即使是我也很难在你有意识防备之后强行进入你的精神世界，这次是来给你提个醒儿。“
张角摆摆手消失在混沌之中，只留下一阵余音缓缓回荡。
“等你醒后可以来找我，药方现在就在我手上，顺便我教你精神修行之法。”
陈玹不由失笑。
“得，看来要欠一个大大的人情了。”
“这要是还不掉，良心难安。”
……
在陈玹没注意的角落，一股淡紫色的能量缓缓逸散在他的右小腿之外。
……
陈玹脸上带着笑意从梦中醒来，伸着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目光看向身边的床铺上，却没有看见本该躺在床上的身影。
转头四处寻找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吵杂的吵闹声，似乎还有人撞在了门上。
“你凭什么限制我们的自由？”
陈玹一愣。
“阿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