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伶仃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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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灾难五十年后即新元五十年

双庆市的一座小县城里 。天还微微亮,少年早早起床,简单拿水抹了把脸冰冷的水让少年清醒片刻后,就朝外面走去。少年穿过破败的小巷,走在凹凸起伏的破败的水泥路上。天才蒙蒙亮,可已有许多人在街上奔走着,人们漠然看了一眼少年,便行色匆匆走过。

少年叫苏顺,今年18岁。他独自一人居住在这小村子里。而那间小屋子是苏顺父母生前唯一留给他的财产。七年前,父母相继离世。双亲离世前,通过花钱将苏顺送进了政府成立的孤儿院。十六岁那年少年的苏顺走出孤儿院,政府每月发放救济金直至成人。因为平时苏顺会在周围找些简单的事儿干,加上救济金也才不至于饿死。可两周前,由于苏顺已满18岁,政府对未成年孤儿的保护政策不再对苏顺提供救济金。

苏顺不得不四处寻找工作。这两个月以来,苏顺也断断续续找过几份工作。可由于都是苦力活,瘦弱的苏顺常常被赶走。还好上次干活,工头看他可怜,给他介绍了一份去白帝庙边修路的活计。

苏顺小跑着向白帝庙方向前进着。

“哎呀”一道叫喊声传来,苏顺不由望去,一名老妇人正蜷缩在地面上,旁边站着一个腆着肚子,肥头大耳的大约三十来岁的中年。这人的体态明显与这儿瘦饥的人群不符。苏顺知道这人,是村西头刘老爷子的儿子。刘老爷子生前行善积德,施舍乡邻。苏顺他家曾经也受过老爷子恩惠呢。可他儿子刘恭却一点儿他爹的样子都没。仗着他家的钱财和他爹的名望,说他横霸乡里,鱼肉百姓一点儿都不为过。

眼下,那被撞倒的老妇人躺在地上一个劲的说着道歉的话。刘恭踩在老妇人的腿上说:“考虑得怎么样?王婶,你把你儿媳妇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您看看您这尽喜欢开玩笑,小芹…小芹…她害羞呢,而且我儿还没回来 ,这一大姑娘影响多不好呀”。“再说,您…您是什么人,姑娘大把大把的,何必光想着小芹呢……”被叫王婶的老妇人还再抖抖嗦嗦地说着。

苏顺看了一下,就和周围的人向外边走去。人们要么带着漠然麻木的目光离去。要么停在那儿驻足观望。苏顺回头望了一眼。刘恭一只脚在王婶的腿上不停的碾着,旁边的几个混子一脸不善。

苏顺皱了皱眉回过头随着人潮涌动缓缓消失在街头。不一会,一道惨叫显得格外凄凉。

也许,周围人的反应显得不近人情,可是在这人们连吃饭都是问题的时代,任何善良都是杯水车薪和愚蠢。

苏顺擦了脸上的汗。终于到了一处工地,他一进工地,几道不善的目光在苏顺身上扫过。苏顺看着那些光着膀子壮汉,低头笑了笑,可就因为他这一笑,顿时让那些大汉不爽。正预发作,一名穿着还算干净大概五十岁的男人走来。

“你们想干嘛,以为在这没人管着你们了,把新同事吓到了咋办”“啊?还不快滚去干活”。中年人向几个壮汉吼道

“你就是老秦介绍过来的吧?叫苏顺是吧。”

“嗯是的,你叫我小顺就行。”苏顺赶忙回答道。正在生气的大汉看到中年满面笑容的样子心里那口气就不再发作了。反而背过身子和旁边的壮年边走边小声嘀咕“恐怕那小子还不知道周明荣外号笑面虎呢”  “接下来有得看咯 那小子估计还暗自庆幸着呢。”另外一人说点头说到

说实话苏顺看到周明荣帮他的时候确实有一些感动,可人家苏顺好歹在社会摸爬滚打了两年,虽没攒下啥钱,可是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学会了不少。周明荣虽说和颜悦色的和他说话,可是,眼中的轻蔑还是看得出来的

“你叫我周叔就行,你的事老姜已经告诉我了”

“说实话,要不是老姜打了招呼 我们这真不要你,你明白吗?” 周明荣依旧笑着说

“那多谢周叔你了” 苏顺尴尬的笑着,心里却在已知道老周准备给他提条件。果然周明荣开始加条件了

“小顺,你也知道你是强加进来的,所以你这工资吧……不会太高 你清楚吧。不然其他人心里不舒服。”“我觉得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那就这样决定了”这句话说完周明荣就直接往回走,一点儿说话的时间都不给苏顺。“哦,对了,一会你记得去堆杂物的房间看看,哪儿应该有几件破衣裳,你先换上。那杂物间好像是在左手边你到时候自己找找。”周明荣补充一句便笑着离开了。

苏顺还没回答呢,周明荣就好像认定了这场交易,也不解释就走远了

苏顺没办法  ,他太需要钱也太需要吃到一口饱饭了。也因为这个原因,即使知道老周是在敲诈他,但也不得不答应。

毕竟这世道,就算再刚毅,在强大的人也得吃饭,也得为了那几斗米,折弯了腰。一腔诗意,一股热血在无权、无势、无钱的情况下终究是会喂了狗。有钱人在什么时代都可以过的有模有样,没钱?那就只能呵呵了。

苏顺到杂物室拿了件小马甲,戴了顶安全帽就算正式上岗了。在周明荣的指示下,苏顺来到修路工地上。

“各位,我新来的,周叔叫我来这儿帮忙,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你们随便吩咐”。苏顺略显拘谨的问了一句。旁边一大汉不屑的说道“帮忙?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做啥子。你好好把你那周叔伺候好就啥都不用干了”“才来小半天,周叔就喊上了,你小子可真特么会舔”先前在工地前遇到的大汉在一旁补充到。一时间旁边一阵哄笑。

这让苏顺很难堪,正进退两难时,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走出来说:“别再说了,人家看着不超过二十岁,叫一声周叔怎么了?周明荣他是什么鸟你们也不是知道,你们来这儿时,他肯定让你们喊他一声周大哥吧。我们大哥不说二弟就别说了,行么?”周围安静下来也不在计较那么多了。

“你好 我叫耿城”青年对苏顺说道

“我叫苏顺,耿哥你好”苏顺连忙说道。

“他们说得没错,你小子真的会舔”耿城笑着说“你年纪也不大,啷个到这来打工呀”。

苏顺就跟耿城说了一些的事情和怎么到周明荣工地的原因。

“我听说政府发放的救济金不是挺多的吗?如果不够,那肯定也够你生活的了。而且你父母把你送进去,肯定也有留下一笔钱给你吧。”

“不清楚,也许那些钱被那些当官的人贪了吧。”“无权无势的,我现在也不敢去争那些”苏顺这样说可心里想的是有朝一日一定要见证这世间再显青天

耿城不再多问,招呼着苏顺去往最前头的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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