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被夹在两人间，感受着来自不同方向的两股威压，她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焦灼。
直到傅斯年起身，她下意识倒退了一步，还顺手拉了一下厉司爵。
从傅斯年的角度来看。
她一脸警觉，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像是在护着厉司爵。
在他面前，维护另外一个男人？
她怎么敢得！？
傅斯年眯了眯眼，长指直接扣住慕念的手腕：“即便我让你去厉氏上班，也是对你昨天乖巧的恩赐，所以，你最好想明白，你属于谁。”
“我是属于我自己的。”慕念冷冷反击，“你要我乖，好，我可以做到，我也说过，我不会做有伤大雅的事，其余的，你是不是可以不用管了？”
“想跟我谈条件？你拿什么来换？”傅斯年笑意冷淡，眉宇间已经凝结一股阴郁。
“傅斯年，我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一条命，你不是想杀我吗？我把我的命给你换自由，你敢要吗？”慕念坚决地盯着傅斯年。
这无关厉家和厉司爵。
她只是想要面前的傅斯年知道，她需要尊重，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动物，他不能事事都控制她！
她坚决不会后退，哪怕此刻的傅斯年真拿着一把剑，抵着她的喉咙！
厉司爵不动声色地伸展长臂，将像炸毛小猫儿的妹妹护在身后。
他声音低沉地哄道：“你先上车吧，我还有事跟傅少谈。”
慕念愣了愣，随后扭头就离开。
去厉氏也好，去远东集团也罢，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
但是，厉司爵这么控制她，若是以后，她在他手底下工作，那岂不是更没自由和尊严了？
所以哪怕心里对哥哥们，还带着一丝陌生感，慕念也毫不犹豫地转身走。
“你敢走。”傅斯年冷冷启唇。
慕念听见了，但当听不见。
很好。
他晚上会让她后悔，如今直径离开的举动。
“傅斯年，你要是没办法照顾好她，就别伤害她和孩子。”厉司爵落下一句命令性很强的话。
“你以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你最好给我记住，但凡她在你这里受一点委屈，我要你百倍……不，是千倍奉还。”
厉司爵没有表情，话说得很缓慢，但偏偏有种狠戾的感觉。
他说完，也如慕念一样，转身离开。
傅斯年沉下面色垂眸，命令管家：“以后，厉家来的任何人，全都拦住。”
“这……连厉总也要拦吗？”管家试探性问道。
这厉家虽然不比傅家，但是想要完全打垮厉家的话，傅家也需要付出不少代价。
江山易主，只在瞬息之间。
“他不会再来了。”傅斯年淡淡道，“厉司爵还没这么闲。”
今天来接人，不过是想摆明态度而已。
这慕念和厉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一个厉司爵一个厉司允，都与她极其亲密。
难不成，她是真打算嫁过去？
傅斯年眸色冷了冷，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楮墨，让法务部，准备一支顶尖律师团队。”
即便是他傅斯年不要的东西，其他人，也不得指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