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顾辞因伪身重剧毒又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累倒在了永州边境,他看上去神色发白,正直晌午,一个身骑官家白马,身穿蓝衬百荣青色男子驾马路过这里,看着身形也该冠年之中。
只见蓝衣男子停下马跳下来将顾辞抱上马去,顾辞正昏睡罢,他整个人都瘫在沈烮身上。
一顿快马加鞭才几个时辰,两人驾马踏入永州城内,再绕个大半圈到了一个府邸,门上府名‘永州连书府’五个大字。
“二公子……”一个衣着朴素的家丁走过来牵马,沈烮抱着顾辞下了马,进了府。
刚进门,宋子佩拦住了沈烮的路,说:“清平郡主进府要与您会见……”紧接着宋子佩在身后跟着好像没看见沈烮抱着的顾辞似的。
沈烮抱着顾辞进了房门,侧转过头来对宋子佩说:“见什么见!这月都见过几次了,让她在西厢房等着。”
“顺便去将军府把魏行白叫来。”沈烮将辞抱到床上躺起,侍女茹枝和夏温走进来,见状,沈烮叫住了她们说:“茹枝,去打一盆热水来,要快越好。”“夏温,去西厢房把郡主安顿好,不得有任何差池。”
“是……”两个待女同声同口,看着年纪尚小,实际上两人武功一等!出了名的皇室贴身暗卫,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是沈辽。
将军府内……
魏行白闲着无聊泡起了午茶,只见屋顶缺了几块青瓦,宋子佩从屋顶而下。魏行白早料到如此,便放下了茶杯:说“哟,最近永州军事评定了,想起来见我”
因为前几月军营里事物杂乱,宋子佩将所有可以见面的机会都推掉了,这是这几个月的第一次,第一次宋子佩主动来找魏行白。
“阿烮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一个活死人,让你过去看看……”宋子佩竟无悔过之心,说话还如此冷寂,宗魏行白心寒。
魏行白抬头看他,嘴上的笑也收了起来,说:“你来请人就会以这种方式来求”
宋子佩端起茶杯吹了一口热气,说:“我是少将军身边的副将,从天而降是常态,不然还能怎样……”
“你是连书府的人有权飞檐走壁,但我也有隐私,我要告你。”
“魏公子……”这声魏公子叫的十分生疏,不知过了多久,多少年,多少日,好久没听见有人这么叫过他了。
魏行白眼里闪出寒光,冷气散出,及时没有行乐。
宋子佩站了起来,想要一把拉住魏行白的手将他带走,但反被魏行摆脱了双手,站在他的对立面,这是要打架的气诗。
“我刚刚说了,我要告你”
“理由呢?不会无凭无据吧”宋子佩扯起魏行白的手腕。
“你私闯民宅!”魏行白拼了命的挣脱。
“这一条恐怕不够,要我给你再加一条吗…”
“什么?”
“强抢美女没有,但美男有一个。跟哥走,五百辆。”
宋子佩一将魏行白拉走,从正门,不走屋顶。
连书府里……
宋子佩领着魏行白走来。“主子,人带来了……”宋子佩将魏星白推进屋里给他们关了门,自己在房外等着。
魏行白走来沈烮跟前,说:“听说你跟前在城边捡了个小美人……”魏行白与沈烮擦肩而过,他拉开帘幕,看见躺在床上病怏怏的顾辞。魏行白目光一怔,躺在眼前的这个人是多么的熟悉,他心说:信王致今沦落到这种地步,世人早该料之。
西厢房待的实在无聊,当着秋高气爽的气候,中午还见不得太阳照进屋里。李思薇披着外衬坐在火炉边烤红薯,美丽的脸庞被火烤的通红。
“郡主……这天寒地冻的奴婢给郡主准备了热水,郡主可以泡脚了,您要是受了凉,奴婢也不好跟王爷和王妃交代啊!”微凌双手捧在胸前,礼貌行了礼。
“沈烮有什么事情要做竟然连我的面都不见一下,他把本郡主当什么?”李思微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往地下一扔,碎了。
“五十两……”屋顶传来声响。李思微见这是家常便饭先放一边。半晌,回过神来才记起自己现在是在耍脾气变成发型上取下一根价值两百多两的玉簪子往屋顶一飞,直冲云霄。沈烮抓住这把突如其来簪子,说:“郡主可消停点,你这簪子要是摔坏了我这一年的俸禄可是不够我赔给你的……”
李思微仰头,说:“是了。你娘白给你生了一双那么好腿,却不曾想你却不好好用这双腿走路,是老乡瞎了眼……”
沈烮从屋顶落到地面,身轻如鸿毛,绝美落地。
他再次讽刺,说:“老天,让你生了这么好皮囊,生了这么一只玲珑般的嘴,却未料到这张嘴毒的要死……”
李思微看着他似笑非笑,又支支吾吾挤不出半句话来,半晌才说:“我嘴毒!…你嘴更毒……”
沈烮不逗她了,说正事:“群主怎么得空来我连书府上玩乐”
“我父王替我求媒,我看不上。离家出走了……”
“这永州城这么大,竟还有郡主您看不上的男人姓名且说来给二公子听听,二公子得空帮你看看面相。”“你确定?”李思微不敢相信沈烮进会同意帮她的忙。
沈烮将玉簪戴在了李思微的发髻上,颔首说:“二公子我为人爽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向说到做到。”
“那人姓沈,单名一个烮字,又名‘蔚阳’……”
沈烮会心一笑,说:“沈烮啊?说来容易,但他未必看得上你……”
李思微歪头表示很诧异,眼前的这个人是他认识的沈烮吗他真的是沈烮吗怎么他对自己的评估那么高,是中邪了还是中邪了要不要请来国师帮他驱邪。“你怎么知道我口中的那个沈烮会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狗都会回答,但狗不回答,只好沈烮来答。可沈烮虽然一国大将,但玩心还是很重。只见他高高举过李思微的衣袖,李思微巴不得现在就给他一个大大的耳光。可面子着地,她也不想让沈烮在自己府邸丢脸,只好先忍回去了。
沈烮看向李思微,两人对视片刻,沈烮说:“那你怎么知道你所描述的沈烮会喜欢你”
“因为永州唯一的郡主,姿色过人。琴棋书画武功我样样精通,世上谁人不爱……”
这样说也并不无道理。永州唯一的君主‘李思微’,永州唯一的公主‘李司南’。李思微学了点女工,目的是将来好嫁人。至于他的那些轻功、耍剑等等什么的都是沈烮闲的没事儿干乱教她的,没想到才短短几日就学会了。李司南是皇室的后人,也是永州将来皇位候选人之一,她资通政事,又会理兵,世人皆传平清郡主与朝辰公主有一腿。
沈烮一笑,说:“也只有那几个会看上你了,群主现在也二十有三了吧趁早嫁了,好留个后。”
。
李思微听了想笑,说:“我暂时不娶不嫁,大二公子,你也二十有五了吧?见你每月都去那最香楼,何不抱一个姑娘回家”
沈烮收了笑,说:“我虽是去了烟花之地,那也是和几个大人喝酒议事罢,那里的女人二公子我半个都看不上……”
魏行白用了他所能用到的所有办法,终于将顾辞体内的蝎蛊解半,但体内还是残有余物,他用袖子抹了抹额前米粒大的汗珠,给正在昏迷中的顾辞盖上被子。
宋子佩走过来到魏行白身后,说:“怎么样”
魏行白仰头看他没有及时回应,半晌才说“不怎么样……怎么,副将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样”
宋子佩怔了怔,心想:这人在生什么鸟气,是我错了还是我错了我有什么错他到底在生什么鸟气
“自然是你了……不然能问谁”宋子佩见魏行白使了一个“不甘心”的眼神,他硬是不了解,说:“你到底在生什么鸟气”
魏行白全用脸色说话,此时脸上印出一张“关你屁事”的脸,话也不好聊下去了,宋子佩只好退下让顾辞好好静养,在门关上的那一刻,魏行白突出一口鲜红的液体。原来是他为了结这个蛊毒自己试了好几个药方,俗话说“药有三分毒”,没准他自己吃下的药自己都解不了。
魏行白守了顾辞三日,隔日顾辞就醒了。闭目的时候已经很好看了,眉清目秀的,很清白纯净。其料睁眼更好看了,只不过现在气虚,还需调休养病。
------题外话------
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