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伺候着凌霄彦去上早朝了,霍芷馨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就好像被拆开又被车轮开会碾了好几遍一样,痛的要死。
其实在刚才帮着凌霄彦整理衣服的时候就有些站不住了,谁知道那个可恶的男人还恶作剧的要让她帮忙梳头发,她当时都有了要掐死他的冲动,可还是在那人的坏笑中帮他挽起了头发,若不是一直坚持着没让自己倒下,恐怕她会成为这后宫中第一个因为侍寝而累倒得妃子吧。
明明后宫有那么多的妃子,可是那人昨夜却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狼一般缠着自己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自己累得都不想睁眼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
即使知道那人顾忌着自己未经人事,还一直克制着没有太过用力,可是霍芷馨还是觉得身体难受的厉害,尤其是那个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不过想到刚才为那人梳头的时候他说的那句话,霍芷馨还是不由得红了脸。
“用你玉手,绾我青丝,结发之恩,不离不弃,馨儿,从今以后你我就是结发之夫妻。”
结发夫妻!霍芷馨捂着脸,那人不是没在自己耳边说过肉麻的话,可是这话却是让她的心瞬间坍塌,让她瞬间鼻子发酸。
彩凤红着脸拿来了药膏给霍芷馨涂抹着,清凉的触感沁入她的皮肤她才感觉自己好过一点。
霍芷馨是舒服了,彩凤却是一脸的尴尬,都不敢看霍芷馨身上的痕迹,干脆撇过头,基本上都不敢看霍芷馨的身子一眼。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这……小姐……哦,娘娘身上的痕迹也太多了。她就看了一眼就羞得不行了。
这皇上平日里看着都是斯斯文文的,怎么这么的粗鲁,也不小心一点,都不知道顾忌一下娘娘的身子受不受得了。
霍芷馨闭着眼睛由着彩凤给她涂药,脑子里却在想着要怎么才能避免这个让人尴尬的问题,最后想来想去只想出了一个让她百般不愿意的办法——那就是这段时间干脆就让凌霄彦找别的妃子侍寝,反正这后宫每天等着凌霄彦临幸的女子多得是,作为贤妃,她有必要提醒凌霄彦要后宫雨露均沾,总不能独宠她一人。
彩凤涂完药刚退下去,彩月就走进来看着躺在床上挺尸的霍芷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若是让外面那几位看到自家主子现在这副样子,肯定又要在背地里嚼舌根说她家主子不注意仪容了。
“娘娘,沐贵妃她们来了,现在在正殿里等着呢。”
听到木婉清她们来了,霍芷馨皱了皱眉。
这宫里的消息传的还真的是快呀,她这进宫这么久都不见她们来,她昨夜刚侍了寝,那些女人就找上门来了。
坐起身来,让彩月把头发重新整理好,又在发间别了一根淡紫色鎏金花蕊的簪子才深呼了一口气道,“走吧,可别让她们久等了。”
不然到时候她们可就要说她恃宠而骄了。
霍芷馨进宫的时候也就带了彩月和彩凤还有彩旗三个贴身丫鬟,进宫后凌霄彦又让内务府挑了几个聪明乖巧的过来伺候,不过霍芷馨为了以防万一,也只是让她们在院子外面伺候着。
不是霍芷馨不相信凌霄彦,而是这后宫中的把戏层出不穷,这院子里的人不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多少还是有些不相信。
因为霍芷馨怕热,凌霄彦就让人在景阳宫的四周种了一些竹子古树,树荫几乎害住了整个院子。
凌霄彦的后宫恐怕是整个楚国历年来妃嫔最少的一位皇帝了,整个后宫里只有三位妃子,一个贵人,一个嫔位,两个答应了。
现在加上新入宫的她与霍嫣儿,整个后宫也才九个人。
因为皇后的位子一直空悬着,所以那些女人自然都是虎视眈眈,更别说自从霍芷馨进宫后一直都是专宠,如今又侍了寝,那些女人自然都是坐不住了。
之前就算凌霄彦宠爱霍芷馨,也当做是因为一时的新鲜感,更何况从霍芷馨进宫就一直没有听到给凌霄彦侍寝的消息,如今这消息一出,就相当于多了一个人同她们争夺皇后的位子,这若是霍芷馨再怀上龙子,那更是强有力的威胁。
现在整个后宫中除了三年前湘贵人给凌霄彦生下了一位公主被封为湘嫔外,这几年其余妃子这肚子更是没有动静。
这三妃除了皇贵妃木婉清的位分最高,接下来就是贵妃萧如意与静妃冷梅霜了,其他两个答应和一个贵人在这个宫里向来都是没有存在感的,因为娘家在这个朝中没有什么地位,顺带着自家的女儿在后宫也没有多少人重视着。
就连湘嫔也是因为三年前凌霄彦一次醉酒侍寝才有了身孕,还差点流产,最后九死一生才生下了如今的灵心公主,只是这湘嫔从生下公主之后身子一直不好,一年四季卧床的日子比出来走动的时间都多。
霍芷馨由彩月搀扶着到正殿的时候,一整个房间的殷红翠绿早就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桌子上的热茶都没了热气,看起来等候已久了。
她有些赧然,自己第一天侍寝就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看来自己在这宫里还真是招人惦记呢,这一个个的眼睛都盯着她景阳宫看呢,就连这平日里不出门的湘嫔也都抱着还不足四岁的灵心公主来了。
“姐姐们来的还真是早,妹妹这景阳宫向来冷清惯了,今日姐姐们一来,倒是格外热闹了些呢。”
霍芷馨坐在椅子上慵懒的看着屋里这几位神色各异的人,若不是顾忌着凌霄彦,她还真懒得和这些女人废话呢。
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多看几本医书呢。
“咱们都是自家姐妹,就应该多走动走动,妹妹进宫这么长时间我们姐妹们还没有在一起说过体己话呢,这不看着今日天气好,就叫着她们一起来看看妹妹,咱们这宫里呀,就是女人太少了,有时候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妹妹进宫这么久也不见与姐妹们亲近,这若是让外面那些人见了,还以为咱们姐妹之间生分了呢。”
木婉清看着霍芷馨,心里虽是很不得把这个女人给千刀万剐了,可是这面子上却还装作姐妹情深的样子。
今日她只穿了一件素蓝色的衣服,头上也没有过头的首饰,整个人素净的很。
姐妹间的体己话,恐怕这木婉清就是来打探虚实的吧,也难为她能叫来这么多的人。
霍芷馨微微一笑,其实算上来她只是贵妃,位分自然是要比木婉清这个皇贵妃的低,按理说就算是去也应该是她给木婉清请安才对,这女人却是反着来,这不摆明了要让她落人话柄,给她木婉清抬高一个知书达理,为了后宫和睦忍辱负重的形象来吗。
“姐姐这话可是折煞妹妹了,妹妹刚进宫,这宫里的规矩还有很多是不明白的,这不这段日子就一直跟着宫里的礼仪姑姑学习规矩,本想着等学好了再去给姐姐请安,却不想姐姐竟是先来了,还望姐姐不要怪罪妹妹才是。”
旁边的几个人听着这两人夹枪带棒的谈话,心里自然是紧张的,本来今日来这里她们都是不甘愿的,这宫里谁不知道现在霍芷馨受着宠,若是现在出个什么问题,她们可是一个都脱不了干系,现在看到景阳宫都是绕着走,可是却迫于木婉清的压力,不得不来。
现在自然是坐在下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木婉清懒懒地抬眸,扶了扶额角的簪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谁不知道平南王府的规矩是最严的,溧阳郡主又是整个京都出了名的知书达理,妹妹如此谦虚可是让我们这些姐妹有些无地自容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大家族出来的还不懂规矩,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人了。
更别说还提到了霍芷馨的母亲,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这溧阳郡主十多年前遇难,是霍芷馨心里的一根刺,现在被木婉清这样提出来,摆明了就是诚心给人家找难堪呀。
“姐姐莫不是忘记了,妹妹虽是平南王府出生,却也是在民间生活了十年,若说规矩自然是比不上姐姐这种从小就在沐大人的教导下长大的懂规矩,所以这要学习的地方还是有很多的。”霍芷馨不慌不忙地笑着回答道。
只是那眼神却是冷的可怕。
可是这话却让在场的人吓得不清,这霍芷馨是被尚书大人从民间寻找回来的事情她们自然是知道的,本来这事被她们当做忌讳一直不敢提起,如今被霍芷馨自己说出来,她们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与木婉清一起来的几个人更是如坐针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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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木婉清挑了挑眉,嗤然冷笑一声,“妹妹身份高贵,伶牙俐齿,虽流落在外十余年,可一回来不就被皇上赐封为茗羽郡主备受恩宠,如今又入了宫,皇上对你也是宠爱的紧,这份荣宠我们这些陪伴皇上几年的老人可是比不上的,妹妹又何必在这里自怨自艾呢。”
霍芷馨一脸无辜,低着头地说道:“姐姐这话是在怪妹妹日日缠着皇上吗,可是姐姐不知,皇上虽然人在妹妹这里,心里惦记的却还是姐姐,就昨夜还给妹妹提起姐姐这几年为了后宫事务劳心费力的,这后宫若是没有姐姐打理着,他还真的无暇顾及朝堂与后宫呢,就单轮皇上对姐姐的那份心,妹妹也是比不上的,不然也不会进宫这么久,皇上昨夜才让妹妹侍寝,还不是怕姐姐知道了心里不舒服吗。”
霍芷馨这一番话说的木婉清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就算你侍寝了又能怎样,皇上还不是一样心里牵挂的人是我。
这后宫中除了我,谁还有能力为皇上分忧,就算你霍芷馨本事再大,也只是一个贵妃,这后宫中至高无上的人还是我木婉清。
但木婉清终究是在这后宫中见识了争权夺利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在皇贵妃这个位子上一坐就是五六年还备受凌霄彦的信任,没有无双的智慧与心机是办不到的。
所以就算她现在心里再怎么高兴,再怎么不把霍芷馨放在眼里,也不会表现出来。
霍芷馨看着下面坐着的人冷笑,想要对付敌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的敌人变成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