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穷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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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州贫水县,县如其名。

   贫水县既穷又无油水,许多达官贵人都不愿来此就职。

   贫水县的县令大多都是党争的失败者,又不足以抄家流放,所以才来的这穷乡僻壤之地当官。

   寒冬腊月,风雪萧瑟。

   孟琼从荒外南下经此处,城外有多少难民艰难乞讨叫苦不迭。城内就有多少地头官员纸醉金迷酒池肉林。

   如同往常般,孟琼做了一张木椅木桌摆在城门,来往者皆避让排队欢呼雀跃。

   如今的孟琼书生模样,背着的行囊放在脚边也不怕失窃,先前就有乞人顺了孟琼的包裹为止至半响便有群众将其找出痛打一顿。

   只因孟琼开口:我的背包一日不在,我就一日不行医。

   此话一出,多少多少难民苦苦哀求,倒地不起。孟琼却都置若罔闻,手下狼毫纷飞写着春联。

   不同于其他地方,贫水县自处偏僻资源贫瘠,就连最常见的草堂先生路径此处都是摇了摇头。

   叹一句:穷汉恶水出刁民,诸子不可教也。

   入冬之际春味渐浓,普通人居住的贫水县年味很足。有钱人有精力有时间过年,但无人提笔写对,这就给了孟琼钻空子的机会。

   虽然不是什么大家,但好在孟琼提笔题字笔锋凌厉迅猛刚劲,大户人家看了都说好.....

   日里,孟琼出门就诊尽己所能地救治一些穷人。当然了,孟琼名声响起来之后有达官显贵呼唤,孟琼也是毫无吝啬地去了。

   和城外免费就诊不同,官员家属。

   得价钱~

   刚开始其实是有人不高兴的,觉得叫孟琼来扎两针是他们给孟琼的福气。毕竟孟琼只是个穷医生,噢不,穷书生。

   然后孟琼回道:“官爷何出此言,吾收汝费,岂非汝命贵乎?”

   文绉绉的说了句,我要你的钱不是说明你的命更贵吗?

   官老爷大笑打赏,还拍了拍孟琼肩膀说他很有前途......

   有官家作保,孟琼城门摆摊也没人驱逐,名声也就越来越响。

   孟琼坐在木椅上,点燃一根火烛将针置于火上。说道:“大婶,你心火解郁愁丝繁琐,这不是我给你扎两针就能彻底根治的。”

   对座闻言:“神医,我还有救吗?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无能丈夫,你得救救我啊!”

   下有无能丈夫....

   孟琼闻言嘴角抽搐微微摆手:“有药可医,但,你买不到。”

   抬头望天,夕阳西下,孟琼斩钉截铁说道,就要收拾东西走人。

   许是知晓孟琼行医脾性,大婶身后之人尽皆泪目不再挽留,唯有浅浅地道一声晦气。

   大婶忙道:“多少钱,我可以想办法。”

   “不,你不可以!”

   “不,我可以!”

   “此症愁思,需以万两黄金为床,燕窝虫草为食,方可根治。”

   大嫂闻言痛苦呢喃:这......

   收起针蜡,孟琼背起行囊起身离开。看着还在木椅上失神的大婶,孟琼摇头叹息。

   说实话大多数病其实都不算什么,这世上唯有穷病,最是难医。

   治标不治本,迟早变标本。

   你瞧瞧人家官家亲属那得的都是什么病?

   大抵都是吃太撑了,睡太久了,昨夜运动太激烈累着了,昨夜运动太激烈忘记盖被子着凉了……

   走着走着,孟琼回过头去喊了声。

   “大婶~”

   大婶回头喜极而泣,还以为孟琼又想到办法救治她了,内心不禁感慨道好人啊,真是好人。

   期待的目光下,孟琼说道:“不要叫我神医,请叫我,状元!”

   大婶:.........

   走在路上,看着周围杂乱的野花,孟琼靠近嗅嗅仔细辨认。

   冬季的黑夜总是来得很快,以助于孟琼每每在夕阳将落之时收摊走人。

   毕竟再不走,天就暗了。

   路经此处,孟琼偶然间找到了自己寻觅良久的一味药材——星晨草

   研读《崇阳九针》不久的孟琼粗略地翻看了一遍全书,其中重点在找的就是可以改善体质的方法。

   这种星辰草,耐寒抗燥,生命力强。而且是一味很重要的药引。

   根据孟琼的钻研以及多方面打听,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说,星辰草可以壮阳。

   直接导致了凡人城池里星辰草惨遭毒手,都快被吃绝种了!!

   好在,贫水县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又地处偏僻,倒是让星辰草苟活了一阵子。

   至于为什么说是苟活,那估计是孟琼对自己的体质有自知之明吧,知道一份可能不够得再来一份.....

   “啊啊啊啊~~~~”

   小路间,孟琼背着箱子很有腔调的哼着小曲,一手指月一手拔草。

   路边的野花诶~我就要采~绵绵的星辰花从中盛开……

   稀稀疏疏,看着身旁翩翩而过的诸多星辰草。孟琼总有一种大千世界唯吾独尊,弱水三千我可取很多饮来嫖,噢不是,很多瓢来饮。

   漫步花丛,流连忘返,嗅着唯美花香,吹着瑟瑟冬风。

   孟琼突然地很想吟诗一首,七步成诗。

   一步迈出

   “锦绣山河尤可为,

   天资纵横无人越。

   手握日月……

   哎呀卧槽!”

   曼妙的花海之间,星辰草随意蔓延,夹缝求生。

   本该无拘无束地生长着,享受雨水的滋润,微风的轻抚。可却某天,某位挨千刀的流言蜚语下,被人赶尽杀绝。

   孟琼也是一样,本该是在花丛中享受扑鼻的芳香。却因为倒霉的逆运,被人以陷阱抓住倒挂树下。

   孟琼哭喊,额不是。

   孟琼叫喊着;“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啊啊啊”

   这时,晃动的草丛中,一个大眼萌妹提着裙摆踏步走出。

   粉色的流裙,软软的脸蛋。

   孟琼一惊,这不是一个妥妥的软萌小萝莉吗?

   心念一动,孟琼笑眯眯地说道:“小妹妹,你在干什么呀,大晚上一个人很危险的噢。来,把哥哥放下来,哥哥给你糖吃,还带你回家噢。”

   孟琼瞅着面前这个傻傻的小姑娘,看着她头上的那两个可可爱爱的小鸠。

   等我下来了给她一拳,她应该会哭很久吧......

   按住现在就想把她摁在花丛里打屁股的冲动,孟琼面露微笑,耐心等待。

   恍惚间,月色下。孟琼仿佛看到了还在思考的萝莉身后,仿佛有一截粉色的尾巴,还在微微晃动。

   没来得及细想,小萝莉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喜欢什么颜色?”

   “诶?”

   孟琼懵逼,“什么意思?”

   萝莉扭捏地看了眼自己的足尖,仿佛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我只有黑色的麻袋。”

   “啊?”

   当孟琼还在疑惑之际,一只粉嫩嫩的小拳头结结实实砸在脸上。

   天在转,地在飘。

   粗鄙之语尚在口中,尚未出口。不多时,孟琼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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