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骸骨已从方仲房里移出,搁在门口,众人一眼就能看到.见到这骸骨的凄惨模样,顿时议论纷纷。悬天真人一看那尸体穿着就知这是那清儿的,自己让他偷偷摸摸来查看方仲屋内有无什么要紧的东西,想不到数个时辰不见,已经是阴阳两隔了,还弄成这幅模样。悬天真人沉脸道:“何时现的尸体?”
钱文义低声道:“弟子从玉虚宫回来,觉门户虚掩,仔细一查,就觉这人已死在此地了。”
“可知死了多久?”
钱文义道:“弟子摸其尸骨尚有余温,当是死了没多久,或许不出一个时辰。”
悬天真人身后一名年轻弟子道:“既然死了没多久,如何变成了这幅模样?看上去犹如风干了相似。”钱文义摇头不答,围观的一个年长弟子见识颇多,说道:“这是精血消失之故,此人死前必然被什么东西把浑身精血给吸干了,这才弄成这样。”
这话一出,一众年轻弟子大哗,“这是什么邪法,岂不是魔道中人所为。”“对呀对呀,这人死在这里,难道昆仑山上混进了魔道的人。”“不好了,有魔教弟子冒充我昆仑弟子,我们之中有内奸!”
悬天真人一声冷哼,骂道:“吵什么?事体不明就自乱阵脚,待查清楚此事再议论不迟。”此刻在围观的弟子之中,文字辈的有邓文忠和苍祯道人二人年长,那邓文忠咳嗽一声,躬身道:“掌教真人明鉴,这名弟子死的蹊跷,依弟子所见,似乎是死于役鬼堂的役鬼之手。弟子早年与役鬼堂的人交过手,那些魔道妖人就时常以这种妖法害人,死状与此类似。”一边的苍祯道人也点头道:“的确如此,看这精血流失的样子,应该是被役鬼给吸了,再返还给操持役鬼之人。只是不是役鬼堂的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悬天真人面罩寒霜,往钱文义扫了一眼,问道:“钱师侄有何高见?”
钱文义摇头道:“弟子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这尸体何来?更不知死的是谁.”悬天真人明知死的必然是那清儿,却依旧让一个弟子上去检视一番,从尸体上摸出腰牌和一些私人之物。那进出玉虚宫的人非召不得入内,自然有证明人身的信物,那腰牌一摸出来,验明真身,才知是悬天真人身旁随侍的童子。
“这不是掌教真人身边的清儿吗,怎么死在这里?”“我还以为是哪一位师兄师弟呢,还好只是一个童子。”“童子又怎样,那也是玉虚宫的人,如今死在这里,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邓文忠道:“原来这是清儿尸骨,奇怪,谁会杀了他?”
钱文义道:“谁杀他固然好奇,只是他却死在这里我也十分好奇。”
邓文忠道:“的确奇怪,这里是钱师弟居所,清儿来做什么?”
悬天真人急忙插口道:“清儿与人无仇,必然是撞破了什么事,这才被人杀人灭口!本尊估计,杀他之人必然还在昆仑山上,不知想要图谋什么对我等不利的大事。钱师侄,既然尸体在这里,也许是先杀然后移来此地,也许是清儿被引诱来此后再杀之,不管如何,此地是重要现场,或许有甚物证留下,说不得,要好生搜一搜!”
悬天真人既然如此说了,钱文义自无拒绝之理,于是悬天真人吩咐几个弟子分别到各个房里查看了一番,自己更是亲自到方仲房里走了一遭,看似随心,实则有意,虽然碍于身份不可能乱翻东西,但在他指点下,与他自己动手并无两样。可惜的确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至于那把鱼骨剑,钱文义也解释清楚,乃是从敌人手中缴获而来,断无随意没收的道理。
搜来查去,也没有什么眉目,众人只好作罢,悬天真人吩咐把清儿的尸体收敛,领着众人返回玉虚宫。此事虽然暂时没有个结果,但在众多昆仑弟子的心中却留下了一个阴影,谁都不知这内奸是怎么混进来的,说不定那一天就要对同门动手。
钱文义待众人走散之后,面上阴晴不定,他已然知道这清儿必定又是奉了掌教真人的吩咐而来,却不料把命给搭在了这里。不说这清儿来干什么,谁杀了清儿这事就够自己胡思乱想的。那方仲被押到后山去了,不可能是他动的手,可是不是他又能有谁呢?要说谁和魔教那些人有些瓜葛,只怕还真是方仲有那么一丝嫌疑,幸好他有不在此地的证明。钱文义心中疙瘩无法解开,唯有叹息一声,心道等方仲回来再问一问他,也许能找出什么破绽来。
后山
雪花飞舞
两条人影屹立在风雪之中
其中一个年老的声音沉声道:“昆仑山是为龙脉之,昆仑剑法,自然以龙象为尊,是以最高剑诀取意为神龙傲剑,要想学会这等剑法,就要先学龙形,再学**,然后才能更进一步,借**之势一飞升天,化为神龙。”
那人把话说完,单手捏个剑诀,一声低喝,顿时一股无边气势汹涌飞涨,那些飞舞的雪花被这气势一卷,纷纷围绕着人影盘旋,那风雪越滚越大,越转越烈!在风急雪烈之中,那人手上剑诀一放,一股青色剑芒飞出,转瞬就把整个身形都遮盖住了,就在这漫天飞雪之中,就听一声清脆龙吟之声出,那青蒙蒙剑气从四周盘旋的飞雪之中蓦然探出一个威武之极的青龙龙!
龙甫一出现,便张牙舞爪、破风碎雪,犹如苍龙出世,直往高空撞去,那一刻,天地之间似乎只有这一种生灵在傲视苍穹,所有的烈烈风雪都是在为它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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