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师训被我一顿打后,渐渐的冷静下来了,但是孙得成却就没那么好对付了,毕竟一来他身高体壮,二来多少跟我学过几招,所以我很费了一番力气才制服了他。
别看我现在是制服了他,其中的苦痛也只有我自己能明白。虽然进过这几天的休养,我身体恢复了一些,但是体内的那种无力感却渐渐涌上来了。
封师训清醒过来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道:“和尚,我,我这……”
“别他妈废话了,赶紧来帮忙啊!”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得先赶紧制服孙子才是正事,否则的话,一旦他挣脱了,我们俩就遭殃。
现在的孙得成圆瞪着双眼,紧咬着牙关,“夯吃夯吃”的喘着粗气,明显是一件接近暴走了,而我的手却已经快要送了,因为我确实是没有力气了。
幸好封师训一直都还算靠谱,见我这样,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就去翻我们的行李,找出了尼龙绳,过来把孙得成绑的严严实实的。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喘气,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不用想绝对是休闲会所的工作人员,可能是服务员,也可能是保安。毕竟这休闲会所本来就游走在法律边缘,所以对会所里面的安全一向是很注重的,说白了,就是怕被查。
可是我们现在这么大的动静,任谁都会以为我们在里面打架,甚至可能会出人命。如果真的有了什么事,这会所可能就开不下去了,所以里面的工作人员都会很小心。我和封师训对视了一眼,知道不开门时不行的了,弄不好他们会撞门,那样的话可能就更说不清了。
所以我们也只能先开了门,再见机行事。开了门,果然是保安,而且来了一队人,都握着警棍,见我们把孙得成绑的严严实实的放在一边,带头的立马就不乐意了,“我说,哥几个,搁我们会所绑架呢?还他妈绑架自己的兄弟?啥也别说了,怎么的,你们是自己过来还是我们带你们过来?”
我赶紧把我们剩下的钱,不管多少都悄悄的赛他手里,“别误会,我这哥们中邪了,刚才差点就要跳楼,那啥,你们这疙瘩不是有跳大神的吗?给我们介绍一个有真本事的吧!”
那哥们估计也是觉得我们给的不少,而且就孙子目前的表现来看,确实是有中邪的可能。毕竟孙子现在被我们绑着,但是嘴没有被堵,是能说话的,孙子却一言不发,只是喘着粗气,怎么看都像是中邪了。
我们糊弄了半天,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要说东北人就是热情,那保安还真就认识一个跳大神的,不过据他自己所说,他认识的那个跳大神的,有时候灵的可怕,有时候一点不灵,至于其他的跳大神的,他也不认识。
我和封师训一商量,孙子现在好像真的确实是中邪了。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就由着那哥们送我们去了。
的士围着辽宁市郊区绕了快半个小时,我们总算是到了那哥们说的那大神家,我也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真正的跳大神。说是跳大神,事实上有俩人,一个穿戴着清朝的服饰,另一个几乎裸着身子,就一条内裤还在而已。穿衣服竟然只是二神,躶体的才是大神。
那二神看见我们后,啥也没说就开始上香,然后提了一个破鼓,就开始有节奏的敲打起来(书中交代,所谓跳大神,主事的是二神,大神是灵体,是让那些野仙上身的),口中就像唱二人转一样开唱了,”日落西山咯,鸟雀归林咯,萨满请神了……“
我本来听的想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一会时间我竟然也沉浸在那歌声里面了,甚至,我竟然感觉到有种寒气,不过和遇到悲风时的寒气不同,这种寒气里面带着一股让人想喝生血的残暴,我看了看疯子,他也正在看我,眼神里面也充满了迷茫和疑惑。
不过我们没有疑惑多久,那二神和大神唧唧咕咕了半天后终于又开始唱了,不过这次唱的简单多了,就那么几句”送神咯“,就算了解了。
其实当时跳大神的情节还很多,只是我也没有去注意,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孙子到底怎么了!
我又不是来搞民俗挖掘的,所以也就没有关注他们跳大神的一切,但是疯子却是一个很严谨的人,他是仔细观察了的,所以他们跳大神的情节我后来听疯子仔细说过,那是后话,在后面我会慢慢讲出来。
“二位,你们这事,我们管不了!”大神虚脱了一般,躺在床上只是喘气,二神点了一只烟对我们说:“既然是朋友介绍的,而且我们没办法管这事,钱就算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本来是不信的心也开始相信了,事关孙子的安危,我只好腆着脸继续求他,但是我们身上已经没有钱了,我咬了咬牙,一狠心把手中的“安定”剑递了过去。
“我们真的没有钱了,但是这把剑百分百是古董,是宝剑!求求你救救我兄弟行不?”
那人忍了半天,还是把剑还给了我,“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没有那个实力啊!我弟弟拜的师傅是常天蟒,你那兄弟腹内有蛇祖的气息,而且,我弟弟的师傅说在你和你另一个兄弟身上,都感觉到了蛇祖的气息,换句话说,你们杀了蛇祖,算是跟天下的蛇结了死仇,刚才没有杀了你们仨都算你们命大了,还怎么可能救他?”
“常天蟒是谁?”封师训问了一句。
那二神又给我们解释道:“你们应该听说过南毛北马吧,出了山海关,道术可以横行天下,尤其以茅山道术为尊。在山海关以北,就以出马弟子为主了,所谓的出马,就是拜野仙为师,我们东北这疙瘩,野仙不计其数,但真正有名的也就是胡黄灰常四大家,胡就是狐狸,以胡三太爷、胡三太奶为头,黄就是黄鼠狼,以黄三太奶为头,灰就是老鼠,出名的是灰大哥,常就是长虫,也就是你们说的蛇,以常天庆、常天蟒和常天龙三兄弟为首。”
我们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差不多算是明白了,他弟弟,也就是那个大神,拜的师傅是常天蟒,也是一条蟒蛇成的精,如果按他说的来看的话,我们杀了肥遗,还吃了肥遗的内丹,肥遗算是蛇的老祖宗了,所以我们算是和蛇结下死仇了。
而孙子之所以变的残暴,是因为那肥遗虽然死了,但是内丹是它的精华所在,肥遗天性阴冷残暴,孙子本来就脾气暴,再被内丹一激,自然更加残暴。他这么一解释,我算是明白了,接着推理一下,疯子变的阴气沉沉,想必就是他本来就做事冷静,冷静的更深层次就是阴冷了吧……
如果这跳大神是真的这么灵的话,那问题的根源找到了,只是要怎么解决呢?
但是人家已经说了,没法治,任我和封师如何纠缠,他也不答应,就商量着先回去再说,可能医院能治也说不好呢。虽然我们都知道这都是安慰自己的话。
不过幸好孙子的残暴是间歇性的,而且发作的不频繁。我给老爹打电话又要了3000块钱,在辽宁市逗留了两天,发现孙子和疯子都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其实我们也不是在纯粹的玩,还是在找人治疗孙子和疯子,尤其是孙子。
而且这种事也好明目张胆的来,只能尽量找偏僻的农村,去找那些“先生”,找了两天还是没有一个靠谱的,我们只好决定回去了。
孙得成自己也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据他自己说的就是:“其实那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而且我也不想那样干,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不管是你还是疯子,只要你们一靠近,我就想喝你们的血……”
听的我毛骨悚然,只好打断了他的话,拖着行李去了火车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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