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救于零儿的居然是师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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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是什么鬼？”于零儿眼前明明是姜军岩，却又说自己是天启；要相信他是天启吧，但他本来却是自己捡来的一块石头里的灵魂。
“我当然不是你们说的什么鬼。”天启说：“不过我也不是人。”
于零儿离开了两步，随时一副要逃走的样子。
“你真的现在就要知道？”天启做了个让她安心的手势。
于零儿肯定地点了点头。
天启看了看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应该快中午时分了，虽然他心里着急，但于零儿的这副样子，让他不得不定下心来，认真地说：“于零儿，你真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特别。”
于零儿说：“什么特别。我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天启说：“起码我在石头里跟你说话，你都不害怕。”
于零愣了一下，也对自己奇怪起来：“咦，说得也是。我怎么不害怕一块会说话的石头呢？”她拣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一直觉得很正常，从来没想过在普通人眼里自己是一个多么古怪的人。
天启一字一句地说：“其实我不是地球人。我是银河帝国派驻地球的观察员。”
于零儿忽然暴发出一阵狂笑：“又一个外星人？你们也没什么别的想像力了？只会说自己是外星人。”
这回轮到天启愣了一下：“又一个？”他马上明白过来：“嗯，另一个应该就是慕容问吧？他也告诉你他是外星人了？”
于零儿看他认真的样子，也呆了：“怎么？你们真的都是什么银河帝国的？”
天启摇了摇头：“我是帝国的，他不是。他应该是从天琴星来的。”
于零儿又笑了起来，然后学天启摆出了一副认真的神情说：“那你们不在自己那儿呆着，都跑地球上来做什么？”
天启说：“你们的星球将大难临头了。”
于零儿说：“不就是什么2012世界末日嘛，我才不信那些鬼话。”
天启说：“那不是鬼话。”
于零儿歪了歪头：“不是鬼话？那你是来拯救地球的？”
不料天启却说：“地球值不值得拯救，要听帝国议会的决定。我只是个小小的观察员，没有那个权力。”
于零儿还要继续问下去，天启却知道她根本不相信自己，苦笑着指了指太阳：“再不走实在来不及了。这故事太长，慢慢跟你说。”
此时杭州城里四处响起了警笛声，于零儿侧耳听了听，不知道是不是在搜索自己，估计也不可能是别的事情，又见天启一副诚恳的样子，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好吧，先听你的，看你到底在地球要做什么。”
天启以为于零儿终于被自己说动，松了一口气，赶紧招了辆出租车，朝河坊街方向驶去。
许峰家于零儿不知道在哪里，天启却来过好几次，出租车停在了河坊街的中河路口，天启便带于零儿下了车，熟门熟路地朝许峰家的方向走。
河坊街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天启不方便施展身法，和于零儿慢慢在人群中穿行的。
眼看着保和堂近在眼前，于零儿突然大叫了起来：“小偷，抓小偷。”
天启一愣，于零儿已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叫：“把钱包还来。”
路人们立刻朝两人围了过来。
天启说：“你干什么？”
于零儿却在他脚背上狠狠地踩了一脚，朝马路另一边跑去。
天启待要去追，却被一个小伙子拦住了去路：“胆儿肥啊？！偷人家小姑娘的东西被发现了不赶紧跑，还敢去追？”
另一个中年男人也过来抓天启的衣服：“走走，派出所去。”
天启伸脚勾了小伙子一脚，反手将中年男人的手打开。
旁边人的却更起劲了：“打他，打小偷了。”
更多的人都朝天启伸出拳脚。
天启不怕他们，只是他们这一阻拦，等天启摆脱他们，于零儿却已经消失在一座小楼之中。天启定睛一看，小楼门额上写着的是食古堂三个大字，心中大叫：坏了坏了。他要推门往里走，却发现那扇半掩的门上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了他。天启思索片刻，对门里说：“零儿，你助我脱困，我救你出狱，也算是还了你的人情，今后两不相欠。以后是福是祸，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说完转身向许峰家走去。
于零儿跑进食古堂的院落，便叫了起来：“慕容，慕容问。”
但院落寂静无声，显然一个人也没有。
于零儿推开内堂的门，只听得一个懒懒的声音说：“零儿来了。”
内堂中也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球球在笼子里说：“家里没人。”
于零儿转了一圈，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她不时向外张望，姜军岩倒是没有追进来，便定了定心神，抓起了桌上的电话。
但那电话机却没有发出应有的“都——”声。
球球说：“线路不通，线路不通。”说着在笼子里转起了圈，似乎很高兴看到于零儿上当了。
于零儿一看，那电话根本没连上线，是一个古董摆设而已，正要骂球球一句，忽然眼睛一亮，跑到鸟笼前面说：“球球，全靠你了。”
球球庄重地说：“有何差遣，万死不辞。”
于零儿心中好笑，伸手打开了笼门：“球球，你去把慕容找回来好吗？越快越好。”
球球把头伸出笼子外面，严肃地张望了一下，这才飞出鸟笼：“找慕容，找慕容。”在屋里飞了一圈，这才朝院子外面飞去。
于零儿见球球不见了鸟影，随便找了张沙发坐下，还没喘上一口气，却听得球球拍着翅膀回来了。
“慕容回来了。慕容回来了。”球球钻回鸟笼。
于零儿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心想：我这是真傻了啊。这球球到底还是只鸟，也不知道慕容问平时怎么调教的，居然能够因时因地因人说出不同的话，但再灵光也还是只鸟儿，叫它去找人，太不靠谱了一点。自己这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成活马医，太可笑了。
不料还没等于零儿想出什么办法联系慕容问，门外竟真的传来了慕容问的声音：“零儿？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慕容问的身后，丁玄武、法海和传信都急匆匆地跟了进来。
球球居然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了慕容问他们，还把他们带回来了。
于零儿这时候才真正感到浑身无力，疲累地说：“你们来了。”说完竟晕了过去。
第十九章救于零儿的居然是师哥（4）
丁玄武收到局里发过来的许峰的家庭地址，正招呼大家赶往许峰家，球球却从天上俯冲了下来。
“零儿在家。零儿在家。”球球停到了慕容的肩膀上，大声叫。
丁玄武一听，立刻叫大家上车，于零儿家他前些天刚去过，离河坊街还有些路程。等传信皱着眉，欲言又止，有些不情愿地也上了车，丁玄武立刻发动了车子。
不料球球却拍着翅膀挡在车前面，还在不停地叫：“零儿在家。零儿在家。”
慕容问探出头去说：“球球，我们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传信却又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丁玄武说：“小和尚，你干什么？快上来，我们抓紧时间。”
传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了指街道另一边的食古堂说：“球球是说那个家。不是于零儿自己的家。”
球球听传信这么说完，立刻振翅向食古堂飞了回去。
另三人在车上相互看了一眼，丁玄武熄了火，慕容问和法海也立刻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只听得传信说：“我说怎么风信子到了河坊街就不灵了。我还以为是这儿的药味太浓，人气太旺，冲淡了风信子的味道。却原来于零儿跑到食古堂去了，难怪找不到她。”转身对慕容问说：“又被你给屏掉了。”
在河坊街游玩的人见这警车上的人本来就古怪，一个警察两个和尚，还有一个非僧非道却也不像个普通人，在警车上上上下下地折腾，都过来围观。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还说：“你们来抓小偷吗？刚才那边有个小偷，往巷子后面去了。”见丁玄武他们不理他，顾自往食古堂走，对旁边的人报怨说：“这年头，警察不抓贼，却跟和尚混在一起。难怪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四人进了食古堂，慕容问跑在最前面，进屋正看到于零儿面露笑容，晕了过去，赶紧上前扶住。又见法海和传信慢慢腾腾地晃进来，急道：“法海，还不快救人。”
法海伸手在于零儿腕脉上轻轻一搭：“没事。连日疲劳，乐极生悲。休息一下就好啦。”
丁玄武横了法海一眼，“什么乐极生悲。”
法海说：“人家说极怒攻心，其实大喜大怒大哀大悲，都是对人身体有极大伤害的。你们只知道大悲伤人，却不知这情绪里面，大喜还是最伤人的，排第一位。我说于零儿乐极生悲又有啥错啦。”
丁玄武说：“你知道还不帮帮她。”
法海还待要恬噪几句，却见传信已经一手搭在于零儿百会穴，默然用功片刻，于零儿已然悠醒转，只觉得头疼欲裂，张了张嘴，却不说话。
“你这小猢狲，自以为有点功夫，就么滥用显摆？”慕容问和丁玄武还没来得及感谢传信，法海已开口骂道。
“我救人又错了？”传信委屈地说。
“她刚才喜极而闭气，却是她自己身体做出的自然反应。本来应该等她缓缓醒转，方才对她的身体无害。”法海说：“你半瓶子醋的本事，半懂不懂，却将她强行唤醒，对她有害无益。”
丁玄武气极：“你又不出手相助，小和尚出手你又骂他。”
慕容问说：“大师所言极是，我看零儿左手冰冷，右手火烫，迷迷糊糊的样子，确实有些不妥。”
传信说：“那你倒是显点本领给我们看看啊。”
法海这才上前，捏个口诀，右手双指一并，朝于零儿印堂处猛然一指，“喝。”一声，一股灵气直灌于零儿脑门。
众人吓得一跳，好在此时于零儿已经睁开了眼睛。
球球在一边叫道：“零儿醒了。零儿醒了。”
“零儿，没事了。”慕容问说。
“零儿，是姜军岩把你从监狱弄出来的？他人呢？”丁玄武着急地问。
“于施主，现在是不是神清气爽啦？”法海却说。
三人围着于零儿你一言我一语，传信却到鸟笼边施了一礼：“臭鸟儿，你还有几下本事的嘛。”
球球却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扭头不理传信。
于零儿见几个大男人围着自己，慕容问还抱着自己的身子，赶紧坐直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脸：“我没事。这不好好的么？”
“那还不是靠了我九转玄阴功的功劳。”法海得意地说。
“是是，大师功力深厚，一边喝茶去休息去吧。”丁玄武说：“我们得把事情原委问问清楚，尤其是那个姜军岩，到底是怎么回事。”
法海讪讪地走了开去。
慕容问和丁玄武却一边一个，那架势，跟审问差不多。
于零儿左边看看慕容问，右边看看丁玄武，开口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问和丁玄武不意于零儿一开口说出这么句话，以为她脑子还不清楚，丁玄武抢着说：“是我们啊，零儿。我是丁玄武。”
于零儿说：“我知道你是丁玄武，他是慕容问。我不是问你们的名字，我是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问说：“零儿，你这几天受了不少苦处，先休息一阵，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可好？”
法海却插嘴说：“她受了我的九转玄阴功，此时身体比以前还好，有啥累的。”
于零儿果然立刻说：“不好。我不累。你要不马上说，我心里急，心里烦。”
丁玄武看着慕容问：“你还是都告诉她吧。”
慕容问说：“我不是没想过要告诉她，但她无法接受……”
于零儿已经抢着说：“现在我能接受了。你说吧。”
慕容问说：“上次我已经跟你说了，我是天琴星人。”说着停住话看着于零儿，上次在于零儿家门口的茶馆里，他便是说了这么一句，于零儿就大笑离开了。
但今天于零儿只是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说：“这个那天你已经说过了。你是天琴星的，那你呢？你也是天琴星的？”她问丁玄武。
丁玄武说：“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啊。只不过我跟这个老妖怪混的时间长了，也沾了些妖气而已。”
于零儿说：“好吧，那两位大师呢？”
法海说：“贫僧法海，这是小徒传信。我们都是地球人。”
传信却说：“小僧的的确确是地球人，我师傅就难说了。从一千多年前活到现在，怎么看也不像是地球人。”
法海说：“你懂什么啊。我自得道以来，隔几年便要闭关九十九年，跟你们的什么冷冻人的道理一样。一千年对我来说不过是经历了十几二十年的岁月。”
于零儿努力想理解什么天琴星什么闭关，突然想起姜军岩来，便说道：“师兄，啊对，他说他就是天启。他也说自己是外星人，什么银河帝国的，什么观察员。慕容你也是银河帝国的？天启说地球要遭大难了，他是来救我的。为什么他要救我？地球上这么多人，他救得过来吗？”
慕容问颇为严肃地说：“他说得不错的，地球确实可能有劫难，不过事在人为，走着看吧。我不是帝国的，我来自更远的地方，属于星际联盟。”
于零儿摇着慕容的手说：“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你们想占领地球吗？”
慕容问苦笑：“多少人？你以为星系间的旅行跟你到西湖边逛一趟那么容易吗？就我一个，还魂飞魄散地回不了家乡。至于银河帝国那边有多少来到地球，这个要去问天启了。”
于零儿说：“天启师兄去找许主任了。好像许主任手上有他需要的东西。”
慕容问说：“果然是去找许峰了。想必许峰把伞灵带回家了。”
于零儿却站起身说：“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去许主任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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