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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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一唱一和,加起来就是强力灭火器。

   权酒心里憋的郁气散去:“行李收拾好了吗?”

   奶团子乖乖点头:“早就收拾好了,北齐使团这么多人,也不是白养的。”

   权酒时不时往他碗里夹菜:“涉及皇室之争,注定不会太平,如果你无心皇位,不妨早做打算。”

   倒也不是因为她母爱泛滥,实在是奶团子吃东西的时候腮帮子一鼓一鼓,像只小松鼠,看着他吃东西,她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

   沈琅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连这种事情都敢和他说。

   奶团子吞咽的东西慢下来:“阿琅,明天你和长溪别来送我了。”

   他不想哭鼻子。

   权酒淡然自若:“嗯,不来,以后又不是见不到面了。”

   ………

   北齐使团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离开的时候却满城皆知,送行的队伍从街头排到结尾。

   马车里。

   轩辕青兰掀起帘子,眸光向四周看去。

   奶团子盘腿而坐,垂头散气在地上画圈圈。

   还没离开孟国,他就已经开始想念长溪了。

   “皇兄,你是在找沈神医吗?”

   轩辕青兰掀开帘子的手微僵,眸光也不自觉垂下。

   奶团子:“她今天有事,来不了。”

   “嗯。”

   轩辕青兰应了一声,表情不变,可眼底的神采暗了下去。

   奶团子手里握着权酒送给他的金镯子:“你想当皇帝吗?”

   轩辕青兰蹙眉,确定他刚才的话没有走漏以后,这才放下帘子。

   “小涿,父皇还健在,皇位之事,不可多言。”

   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说不定要给他安一个“觊觎皇位,诅咒亲爹”的罪名。

   奶团子不以为意:“可他迟早要死的啊。”

   他只是未雨绸缪。

   轩辕青兰知道自己管不了他,却还是郑重开口道: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别让别人听见了。”

   “我又不蠢,我只在你面前说。”

   奶团子忍住心头对权酒的难过和不舍。

   “我不想做皇帝,但我也不想把皇位让给其他皇兄,他们对你不好,我知道的。”

   轩辕青兰的母妃只是一介宫女,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在轩辕青兰还小的时候,就连太监宫女都可以暗地里欺负他。

   轩辕青兰本以为自己足够淡然,可骤然听见他这番话,胸口还是忍不住发烫。

   “小涿……”

   奶团子握住他的手:“相信我,比起他们,你会是一个很好的皇帝,把北齐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轩辕青兰讲究以“仁”治国,有他坐镇北齐,百姓们也能有好日子。

   轩辕青兰压住心底的感动:

   “小涿,你还小,现在的想法不能代表你以后的想法,这皇位是你的,皇兄不能要。”

   奶团子有些发愁,一度想撬开他的脑袋:“我不是冲动,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想法。”

   做皇帝有什么好?

   每天累死累活,操不完的心,根本没有时间陪酒酒玩。

   他心里没有家国大义,他操心酒酒一个人就够了。

   ………

   距离京城十里外的风波亭。

   两人一马站在山坡上,看着山下行驶而过的北齐队伍。

   沈琅见她情绪低落,忍不住跟着心疼:

   “你若是这么想他,等楚拓倒台以后,我就把他抢来孟国做质子。”

   权酒瞪了他一眼:“你当北齐皇帝是死的吗?”

   听说她儿子是北齐最受宠的皇子,就算两国要交换质子,也轮不到奶团子。

   沈琅:“难是难了点,但也不是不可能。”

   比起她难受,他宁愿让北齐皇帝难受。

   他从身后伸手搂住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

   “你对他也太好了。”

   好到他都有些吃醋。

   他甚至在想,如果今天走的人是他,她会不会同样舍不得?

   沈琅心里完全没底。

   权酒:“我把他当儿子养。”

   沈琅心底醋味儿更重:“那我呢?”

   权酒睁大眼睛,诧异看着她:“你也当我儿子?”

   沈琅:“……”

   权酒嘴角勾起:“来,先叫一声娘亲听听。”

   沈琅俯身,薄唇靠近她的耳朵轮廓,嗓音低沉醉人。

   “长溪,我爱你。”

   权酒浑身酥酥麻麻:“别想岔开话题。”

   沈琅:“这么想要儿子,那就自己生一个。”

   权酒翻了个白眼,牵着马下山:“要生你生,我才不生。”

   沈琅寸步不离跟着她身后,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戳她的后腰:

   “生嘛生嘛……”

   “你不是不.举.吗?”

   “偶尔也是可以举的……”

   “滚。”

   “我认真的,夫人医术惊人,昨天已经初见成效。”

   “沈琅,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毒到断子绝孙?!”

   “你舍不得。”

   “你张嘴试试?”

   “啊~~”

   黄橙色的残阳余晖洒落在两人身后,将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拖得老长。

   ………

   楚拓是铁了心要灭何宰相的气焰,一连半个月,没给何宰相任何好脸色。

   何渺渺一开始还想找机会求情,可不知怎地,在一场梅雨过后,她身子骨越发虚弱,每天腿脚沉重,精神也越发萎靡。

   她叫人传唤来权酒。

   “沈神医,本宫近日总是嗜睡,提不起精神,你快给本宫看看。”

   权酒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却还是装模作样给她把脉:

   “娘娘最近忧虑太重,郁结于胸,微臣先给娘娘开两幅药。”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何渺渺:“还有其他事儿?”

   “心病还须心药医,微臣的药治标不治本,娘娘如果不自己想通,这病以后还有可能再犯。”

   何渺渺沉默了。

   等权酒一走,她又开始昏昏欲睡,陷入熟睡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成了孟长溪,被楚拓下了休书,他一口一个“荡妇”,看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恶心。

   她抓住楚拓的手疯狂解释。

   “陛下,我是渺渺,不是孟长溪……”

   楚拓险恶般甩开她的手,仿佛她是脏东西。

   “滚开!以后别让朕再看到你!”

   他去意已决,何渺渺只能抱住他的腿,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你好好看看我,我是渺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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