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公主vs东厂提督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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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酒心底因为司挽意而产生的微妙感瞬间荡平。

   她拿起一块儿红豆糕喂到沈琅嘴边,男人左手拿着折子,自然而然张开了嘴。

   权酒慵懒靠在桌边,左手撑着桌沿,右手举着糕点:

   “不是不吃糕点吗?”

   不得不说司挽意确实做的一手好糕点,色香味品相俱全。

   沈琅不急不慢咀嚼,动作慢条斯理,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这样一副淡然模样:

   “你喂的。”

   不带情绪的三个字,却让权酒嘴角微勾,她抬眸盯着沈琅,想从对方脸上看出说情话的迹象,可男人漠然,仿佛刚才只是陈述了一句事实。

   权酒咬了一口糕点:“你这人还真是……”

   她脑海里还在琢磨怎么用词,沈琅却从折子中抬头,直直等待着她的下文。

   权酒到了嘴边的话,只得咽回去,重新道:

   “咳…可爱。”

   她原本想说闷骚。

   沈琅微微蹙眉,似乎不明白他一个臭名昭著的宦官为何能和“可爱”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他认真想了想:“没你可爱。”

   尤其是吃醋的时候,明明心里在意,却还要死鸭子嘴硬。

   权酒认真端详他的五官:“沈大人,你这说情话的能力,总让我怀疑你有一群老相好。”

   “老相好?”沈琅不解。

   权酒琢磨了一下用词:“相好就是互相表白过的异性。”

   沈琅:“我没有对人表白过。”

   他扫了一眼权酒,又补充道。

   “除了你。”

   “你什么时候对我表白过了?”

   她怎么不记得?

   权酒吞咽的动作骤然停下,因为太噎人,她抬手想要倒杯水,沈琅却好像提前料到般,手提茶壶给她倒满。

   “谢了。”权酒赶紧灌水。

   沈琅盯着这一桌子糕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沈三说,不能给夫人以外的女人花钱。”

   他给她花钱了。

   “咳咳咳!!!”

   权酒喝到一半,直接呛水,她指着满桌子的糕点。

   “你这是在表白?”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爱心扶贫。

   沈琅:“………”

   他薄唇微抿,心底略微别扭,面上却故作深沉淡定。

   “……你不愿意就算了。”

   昨天晚上,沈三特地负荆请罪,来找他认错,还将从民间搜刮来的“爱情话本”送给了他,他昨晚闲来无事,粗略翻了翻。

   权酒:“………”

   别人告白都是鲜花跑车氢气球,他倒好,送你一桌糕糕饼饼。

   “我要是不答应呢?”权酒故意为难他。

   沈琅睫毛轻垂:“那就下次继续。”

   权酒从东厂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乎状态。

   沈三一进门,就看见吃了几盒的糕点:“大人,您找我有事儿?”

   沈琅:“把这些糕点都分了吧。”

   她吃不完,又不肯浪费。

   沈三当然知道这些糕点是为了哄谁,因为昨日拦住权酒的事情,他心存愧疚,生怕权酒记仇。

   提着两大盒糕点,沈三偷偷瞥了沈琅桌上的书,没看到他昨晚送的爱情话本,他小心翼翼试探。

   “大人……属下昨晚送您的书,您看了吗?”

   沈琅眼皮微动:“没。”

   沈三略微可惜:“这样啊……”

   “还有事吗?”沈琅一脸淡漠。

   沈三不管再多言:“没事了,属下告退。”

   等他一走,沈琅盯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折子,久久没有翻页。

   最后,他从书柜深处取出一本书,书中有折页,恰好是第十五页,他昨晚刚好看到这里。

   【女子善妒,如何哄好吃醋的夫人成了一门学问……】

   ………

   权酒一回宫,就听到何宰相之子何雍因为当街抢夺民女,被楚拓在朝堂上问罪的消息。

   “京中纨绔众多,强抢民女的人也不少,皇上为何偏偏盯上这何雍?”

   翠竹给权酒折叠衣服,忍不住开口问道。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不再封闭自己,同权酒相处时,没了以往的诚惶诚恐。

   权酒眼底没有意外之色:“他盯的不是何雍,而且何家。”

   何雍吃喝.嫖.赌这么多年,楚拓未必是真不知情,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突然发难,不过是因为想要动何家罢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日,以何宰相为首的一党频频出事,楚拓三番两次在朝堂上公然发怒,虽然没有提及何宰相的大名,可谁都知道他是在冲谁发力。

   “小姐,没想到陛下为了您,居然愿意得罪何宰相。”

   翠竹再次听到何系一党被牵连后,发出由衷的感叹。

   权酒作为当事人却不为所动,平静道。

   “他不是为了我,他是为了他自己。”

   楚拓背靠何宰相,娶了何渺渺,才在朝中真正扎稳根基。

   翠竹有些疑惑:“可皇上以前对何宰相不是挺好的吗,何家也忠心耿耿,听说何宰相私底下见到皇上都不用行礼……”

   “表象罢了。”

   权酒端着茶杯,食指指尖在茶杯上敲击。

   “你一个久居深宫的宫女都知道楚拓是靠何家上位,朝堂上其他人又会如何议论?楚拓这人虚伪自傲,又爱面子,不愿背着攀高枝的名号,登基以后,何宰相对他越好,他反而越觉得恶心……”

   最讽刺的是,他一边厌恶何家,又一边离不开何家的助力,以前是没本事踢开何家,只能强忍,现在时机成熟,他在朝堂中有了自己的势力,自然就原形毕露。

   翠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听小姐这么一说,我感觉天底下的男人没几个好的。”

   要知道楚拓前两天还送了两大箱奇珍异宝过来,世人皆以为这是对沈神医医术的褒奖,翠竹却知道,这是狗皇帝在表达对她家小姐的心意。

   想起运筹帷幄,却连表白都笨拙的沈琅,权酒眼底闪过笑意:

   “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翠竹看出的心情不错:“小姐这是在替沈大人说话?”

   权酒笑而不语。

   翠竹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委婉道:

   “小姐,其实沈大人也不错,可你想清楚,他是一个太监啊……”

   寻常女子宁愿嫁给屠夫,也不愿意嫁给不能人道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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