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开了一夜，第二天已经驶进市中心，周围原本繁华喧嚣的建筑显得一片萧瑟冷落。
姜吱有点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难受，只是困恹恹地坐着发呆。
“吃点东西。”
路浔递过来一块饼干，喂到姜吱嘴边让她咬一口。
他拿手背碰了碰姜吱额头，“不舒服？”
姜吱蔫蔫的，“好像是。”
路浔蹙眉，有点担心是昨天没让她拿晶石磨牙的原因。
但现在拿晶石出来，她也不会啃。
姜吱咬了口饼干，垂眼时看到路浔手腕上缠着的绷带，脑海里突然极速闪过几个记忆片段。
“啪——”
刚沾上牙印的饼干从手里掉落，姜吱懵懵地想着刚刚那几个记忆片段，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把路浔咬了？？
路浔正思索着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再低头时就发现小姑娘眼圈都红了。
他微怔，托着姜吱下巴让她抬起脸来，蹙着眉道，“就这么难受？”
姜吱把手搭上来，攥住他两根手指，眼圈红红地问，“我是不是咬你了？”
她好难过:“那你是不是也会变成丧尸啊？”
路浔看了眼自己被咬的手腕，“不会。”
他说:“我早就被你咬过了，现在不也好好的。”
姜吱呆住:“早、早就咬过了？”
她还以为自己忍得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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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引起了施域的注意，不过他没有插话，只是沉默地看了会儿，再别开眼时就跟秦瑟对上了视线。
秦瑟静静看着他，片刻后移开了目光。
她早就看出施域对姜吱似乎有些特别，但是现在的情形也很明显，姜吱并不喜欢他。
“哥哥、哥哥好像要醒了！”
被救上来的小女孩叫小迎，一睁眼就守在赵骏达身边，这会儿看到他的手指动了，连忙喊人。
过了会儿，赵骏达慢慢睁开眼，表情有点懵。
“我、我好了？”
他试着动了动，可能是昨天挣扎得太厉害，浑身都酸痛无比，但好在还有知觉。
秦瑟观察了会儿，在自己的记录册上写下什么，“应该是暂时的，你现在的情况还不稳定，如果感觉到有想要攻击人的念头就立刻告诉我们。”
这情况相对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赵骏达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激动地眼泪盈眶，对着方岩张开手，“来，兄弟抱一个。”
手刚伸开，小迎就重重地扑了过来，险些把赵骏达扑倒了。
她哭得眼角通红，看起来特别可怜，“哥哥，呜呜呜哥哥——”
赵骏达非常不适应，生疏地拍了拍她的背，“呃，别哭啊。”
等孩子平静下来之后，赵骏达问她，“你父母呢？”
小迎摇头:“不知道，妈妈让我在商店等，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紧紧靠着赵骏达，“我要跟着哥哥。”
赵骏达受宠若惊:“啊，好、好。”
路浔看着这温情的一幕，突然说，“跟你有点像。”
姜吱扭头:“嗯？”
路浔:“缠人的本事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