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沈羡怀疑的目光，黄雯只能硬着头皮把话圆回来。
“我的意思是说，我作为一个老总多年，是时候深入实践了。”
沈羡扬眉：“所以说，你是来体验生活的？”
黄雯立刻道：“准确来说，我是来发展副业的。”
沈羡：“……”
真有意思。
沈羡基本上已经把对方给pass了，但是她还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开展副业的话，你觉得你能处理好主业和副业的区别吗？”
黄雯闻言立刻皱眉：“老板夫……浮于表面的都是虚假，你可以质疑我的外貌，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能力和决心！”
“当演员，我是认真的。”
沈羡看着她，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你要知道，像你这种情况，能成功进入演艺圈的可能性，基本接近于零。”
黄雯眨眨眼，支着下巴看着她：“这可不一定，金钱就是力量，只要我投的钱够多，我就能红。”
沈羡：“……”
她竟无法反驳。
黄雯继续打情感牌：“其实这还是我儿时的梦想，我只想成功给那些曾经不相信我的人看看。”
沈羡抿了抿唇：“你回去等通知吧。”
黄雯刚出工作室的大楼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她用手拂开垂下来的刘海，面对路上那些不加掩饰盯着她的目光视若无睹。
“我已经去面试了，你之前答应我的事记得办到。”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黄雯笑了笑。
“我出马，还有什么不确定？老板，你就放心吧。”
她的红唇张扬：“一回国就指使我做事，记得请我吃饭。先说好，不请也得请。”
-
晚上，陆之延来接沈羡下班。
他到了沈羡的办公室，这个时候，姜小鱼他们早就回去了。
工作室只有沈羡一个人在整理资料。
她把黄雯的信息资料放进文件夹，看向来人。
“等一下，我马上就好了。”
陆之延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那份文件上。
“最近有招到新人吗？”
沈羡苦笑了一下：“今天倒是有个人过来。”
“长得倒是我喜欢的类型，就是身份可能不太搭，想想还是算了。”
陆之延沉默了。
半晌，他才继续道：“什么样才叫身份不合适？”
沈羡顿了一下，看向他，突然找到了合适的说法。
“嗯——就像某一天你要转行做明星了那样不合适。”
陆之延挑眉：“我不配？”
“不是不配。”沈羡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你明明能靠耀林挣钱为什么要这么折腾呢？”
陆之延却突然认真地一字一顿道：“有些事情比挣钱更重要。”
沈羡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比如？”
“梦想。”
沈羡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笑了一下：“那你的梦想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做演员吧？”
陆之延心说，如果是为了某个人，也未尝不可。
“我不知道。”
他的梦想——
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总是在即将形成之际，幻灭成虚无缥缈的烟雾。
至少现在，还不确定。
-
沈羡最终还是把黄雯签到了自己的工作室名下。
可能就是一时冲动，为了“梦想”两字。
至于是不是被忽悠的，那就不好说了。
但是她因为这次冲动带来的好处，却完全是她没想象到过的。
比起江盛被大部分合作商拉黑，到现在还在原地踏步的进度，黄雯简直可以用“一飞冲天”来形容。
有钱是真有钱，接到的第一个小广告，她就偷偷摸摸砸了不少钱。
直接把那个小广告卖的的小东西砸成了小众出名品牌，直接在网上一炮而红。
就这样，作为它的代言人的黄雯也十分成功地蹭到了这波流量，在网络中被各路人眼熟。
直接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进阶成为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
没过多久，网媒大公司办了一场晚宴。
这种晚宴，每年都会有一次。
基本就是各种大腕坐在一起，表面风平浪静，实际风起云涌的场合。
沈羡和黄雯也收到了邀请函。
只不过主办方给的位置就非常寒酸了，在大厅的小角落里。
沈羡因为还没有公开自己工作室的消息，所以并不打算和黄雯一起去。
她知道摄像机几乎不会拍到自己，所以穿得十分朴素。
晚宴会直播到全网，现场也会有不少普通观众。
沈羡的运气可以说是非常差了。
本来整场宴会，也就刚入门的那一瞬间能蹭到一两个镜头。
沈羡还偏偏和一个一线明星撞了时间。
她下车的时候，所有媒体都扛着大炮一样的摄像机去拍隔壁的一线大咖了。
不过好在，沈羡在这方面一向是随遇而安，便自顾自提着裙子进去了。
然而她虽然不在意，直播的网络上却已经炸了。
【刚刚闪过去的那个是不是我羡宝？】
【楼上没看错，那就是俺女鹅！！她怎么做到穿得这么素，还这么吸睛的啊！！】
【我要看羡宝！！快把镜头给她！】
【？？是我错过了什么吗？沈羡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粉丝了？】
【楼上怕不是山顶洞人吧？我羡宝出圈的视频这么多，凭什么不能有粉了。】
楼上一脸懵【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
屏幕里顿时刷满了链接。
【信仰一舞入坑，小提琴神之手正式成粉，帅成梦中情t的崔时让我完全地拜倒在这个女人的石榴裙下。】
【我只能说，沈羡要么不出场，一出场就会有震惊圈内圈外人的名场面。】
【这三个名场面，你错过一个都不行！快给我去看！！】
在屏幕里发问的网友赶紧打开链接，再回来时宛若换了一个人。
【俺回来了，姐妹们！！我懂你们，崔时也太帅了！我直接弯成蚊香盘。】
【怒置娇臀，等一个我羡宝的镜头。】
沈羡完全不知道网络上火热的走向，她静静地坐在原地。
吃吃小点心，喝喝小香槟，不要太快活。
沈羡把盘子里最后一块小蛋糕塞进嘴里，仰头喝香槟的时候余光刚好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熟悉的人影。
－－－－－－题外话－－－－－－
陆之延：论我的手下没一个靠谱的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