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我没事,只是每到阴雨天就会腿痛。”
“”
“花将军,别来无恙。”
“沈成玦,别以为你成功劝来左羽军,我花某人就会对你心服口服?”
“你这病怏怏的身体,那天要是挎了”
“花将军!”
“我说的都是心底的话,这一年以来,我花某人从来就没见过我们主公的模样,万一哪天直接就一命呜呼了,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最后还不是成丧家之犬四处逃逸?”
“花将军所言甚是,我沈成玦这四年的伤确实该好了。”
“不如就用军里的规矩,实力说话吧!”
“主子!”徐动刚要上千阻止,却被人一把拉回来。
徐动看见身旁的老道士冲自己摇头,“原来是你早就知道?”
“阿?”老道士一脸无辜。
这沈成玦的想法,居然被徐动强加到自己身上,这真是有口说不出。
沈成玦接来银枪,在手上掂了掂,笑笑摇了摇头,“既然只是军中的规矩,倒不必兵刃相向,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花将军这时已经有些心虚,他看出来,沈成玦的脚步不稳,双脚行走时十分僵硬,看来这伤是在腿上。
但剑到弦上不得不发,他只有大喝一声,“那请你小心了。”
“可服了?”
“我,我不服,沈成玦,你使阴招,居然想用这种办法来赢我,胜之不武!”
“嘿,你这个大猩猩!”老道士这时已经忍不住了,“你已经败了三回来,居然还不服输!”
“花将军的脾气,我确实是喜欢,既然花将军不服,那不如改天再好好切磋切磋,”沈成玦,“我看出花将军没有使出全力,也算是达成平手了。”
这也成?
最后虽然是以平手定夺,但众人明显已经随沈成玦是心服口服。
“主公!”沈成玦还没睁眼,便听到如同雷鸣一般的声响。
花将军的大头狠狠地磕在地上,
“花将军这是何意?”
“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主公的双腿......”
“是我胜之不武。”
“无碍,小伤而已。”
他睨了眼门外的徐动,眼色更深了。
“是你说的?”
“如果不说,这些左羽军自然是不会服你!”
“你说了,只会让我感到更加愧疚,我以后该如何在他们面前抬起头来?”
“怎么会这么严重?”
“怎么不会如此严重,我这才勉强可以站起来,恐怕之后,我就要立刻扔掉轮椅,做到健步如飞了。”沈成玦自嘲一般看着自己的双腿。
“是我的错,但是,我实在不忍心看见这些左羽军一直错怪你。”
“他们追随我,自然是为了这天下,为了肃清遗留在各地的反动,他们可不是为了一个双腿几乎残废的人,去自愿与朝廷为敌。”
“这一路,我可以陪你一起走。”
“不必,我身边自然不愿意留着对我有别的想法的人。”
“我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和。。。。。。”
“够了,明日还请你速速离开这里。”
“若是将鹤州作为我们的后背,必定会如虎添翼。”
“鹤州,我记得似乎是赵福,”
“穆临的昔日战友。”
“那我们?”
“攻!”
辞镜再回到穆府时,只见朱红大门紧闭,外面一片萧索,街道的百姓几乎都是绕着这穆府走。
“你就是穆辞镜?”一道尖锐的声音从辞镜身后传来。
她转过来一看,是个宫里的老太监,他一身紫袍,腰间佩戴着金丝囊袋,都已经这样的老,还依旧可以看出他举止中的娘里娘气。
“我正是。”
老太监翻着眼皮,捏起细细的嗓子说道,“既然是穆辞镜,不妨与咱家一同前去。”
辞镜满脸狐疑,但又不屑去问这个娘炮老太监。
她跟着老太监五步一摇四步一晃的步伐离开。
他们未去地牢,而是去了旁边一座不起眼的宅子,辞镜踏进去才知道,外表如此低调的宅子内,装扮却是金碧辉煌恍如皇宫一般。
“这是娘娘的账下的宅子,只是这儿方便说话,娘娘才交给咱家一用。”
这简短的字眼中,老太监似乎是在告诉辞镜,自己是皇后身边的太监,而且还是身份不一般的大太监。
这样赤果果透出的优越感,辞镜自然是不屑一顾。
他们绕过精致的亭子,在一旁小太监的引领下,他们到了一间简单而偏僻的雅室。
“小姐!”小布头正在此房间内,她看到辞镜时眼神一亮,但瞄到辞镜身旁的老太监时,突然局促起来。
辞镜扫了眼屋里的装饰,而且几乎就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看来这屋内只有他们三人在此。
“我穆府没有叛国之心,为何会抓我们?”辞镜开门见山,毫不避讳。
老太监反而找了一侧的木椅上坐下,悠悠地顺着衣服的褶皱。
“只不过是陛下找了个由头,想卸掉穆临将军的权力罢了。”老太监慢条斯理,似乎也不怕直言告诉辞镜真相,“穆临将军在京城有了这么大的权力,这就是罪!”
辞镜语塞,自然知道君让臣死,臣不能不死的道理。
而且,之前爹爹也一直说过,这左右羽军,最后自然还是会交给新一任君王手中,这些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若是涉及夺嫡,穆临必然不会交出左羽军。
这陛下算是出尔反尔了。
“沈成玦现在已经逃离京城,而协助他的,还有一些右羽军的旧势力。”老太监称呼成玦已经不是晟王,反而变成了直呼其名。
辞镜听到老太监如此傲慢的态度,不爽的情绪已经从心底表现在脸上。
“陛下意思到底是什么?”辞镜冷冷笑着,她似乎已经知道陛下的打算,“为了对付穆府,不惜让他背上叛国的骂名?”
老太监攒眉,对辞镜这样的言论感到不安。
“小姑娘,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再说吧!”老太监佝偻着,转而低头呵呵笑着。
“穆辞镜,你和薛枚世子的婚事,便由你们亲自去解决就好,”老太监逆着光亮看向屋里的辞镜,提醒着辞镜,“但是,毕竟你和乱臣晟王还有婚姻在身。”
辞镜的面上已经布满一层寒霜。
“薛枚的婚事,我已经答应了。”
老太监听到这回答颇有些惊讶,“咱家听说你和晟王经历了不少事情,按说,也应该是结下生死之情,看来啊,这女人都不过是冷血动物,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辞镜再也热受不了这死太监的轻浮之谈,几步上前攥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你这个死太监,是特意过来挨揍的?”
“你!”老太监这时候是又怕又怒,“我可是皇后身边的人!”
“聒噪,小布头,把门锁上。”
小布头用背将门严严实实堵住,倔强地看向老太监。
“你,你敢!?”
老太监眼见着木门关上,吓得已经是屁滚尿流。
“我敢不敢,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辞镜扬起拳头,直接就冲老太监的脸上重重挥去。
“你,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