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情深意浓
雪茹月脸色平静的道:“陶兄待我之心,茹月深知,虽然我们二人还未完婚,但我早已认准了他,所以,陶兄的心思还是留给别的仰慕你的女子吧!”
一时间气氛便有些僵住了,毕云涛得意扬扬的跟陶朋举对视,觉得这些还不够,伸出手揽住雪茹月的腰肢,一副宣誓主权的做派。
雪茹月没想到毕云涛会如此大胆,面色羞红,娇嗔的白了他一眼,随后对陶朋举道:“既如此,陶兄,我家中还有些事情,不宜在此久留,今日暂且别过,诸事情他日再议吧。”
雪茹月急忙提出离去,今日这联营之事,她是没有心思讨论了。何况从毕云涛的分析中得出这陶朋举别有用心之后,她更是不想讨论这联营之事,今日若不是陶朋举再三逼迫,她断然不会来的。
今日陶朋举这番做派,她算是彻底明白过来陶朋举的狼子野心,陶朋举对她百般的讨好,打着为她雪家着想的名义,处处为她出谋划策,其实就是想要财色兼收,将雪家弄到手,而她,只不过是捎带的罢了。
别看陶朋举刚才说的一往情深,但这些她早已经从毕云涛的嘴里听的都快吐了,纵然陶朋举有着千言万语,可远远不如毕云涛站在她的身前让她更加感动。
要是没有遇到毕云涛,就凭刚才陶朋举的一番话,可能她还真的以为陶朋举喜欢她,说不定今日就答应了陶朋举。
幸好有毕云涛在身旁,让她避免遭受到陶朋举的毒手,要是她从了陶朋举,待陶朋举完全掌控雪家,她可能就会被陶朋举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玩弄于股掌之间。
说也奇怪,那陶朋举主动约雪茹月看到此商讨联营之事,却从头到尾未曾提起此事,倒似是不急,见雪茹月提出离去。他也未多加阻拦,只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联营之事就择日再议,现在愚兄就送贤妹回去吧。”
雪茹月急忙道:“不用了。陶兄你事务繁忙,怎敢劳烦你大驾,有涛哥护着我回去就够了。”
陶朋举点头笑了笑,目送雪茹月和毕云涛离去,眼中射过一丝狠辣的光芒。
二人下得山来,毕云涛不禁摇头笑了起来。雪茹月脸上一红,羞恼的道:“你这坏人,笑些什么?”
说实话今日议论联营之事未成,雪茹月心里还是有些慌张的,这个陶朋举家境不凡,今日毕云涛略显放肆的行为,也不知道会不会让陶朋举心生不满。
毕云涛此时已经没了刚才怒不可遏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贱兮兮的笑容,哈哈笑道:“雪姐姐,这陶不举对你这般痴情,你刚才为什么就不答应了呢?”
闻言,雪茹月脚步一顿,眼神冰冷的看着毕云涛,“好啊!既然你想要我答应,趁现在还没离开,我这就回去转告陶朋举,我已经回心转意了。”
说完,怒气冲冲的转身向着山间走去。
卧槽!你这张臭嘴啊!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胡咧咧什么呢!此时的毕云涛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这不是将媳妇拱手送人么!猪都没有你这么蠢!
毕云涛看到雪茹月走远,几步就追上了上去,一把将她拉住,满脸歉意的道:“雪姐姐,我……”
“啪!”雪茹月根本不听他的道歉,愤怒的打开他的手掌,自顾自的向着山间而行。
毕云涛见状,心中暗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和好的,这回一下子又回到远点了。
毕云涛也顾不上其他,再次追了上去将雪茹月拦下,还不待雪茹月出声,在她冰冷刺骨的眼神中,毕云涛二话不说的将她横抱而起。
“毕云涛!你个混蛋!你放开我!”雪茹月哪里会想到毕云涛会做出如此放肆的行为,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抗拒捶打。
“我才不放呢!”毕云涛任由雪茹月在他身上捶打抓挠,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疼痛,嘿嘿坏笑道:“这么漂亮的美人在深山中落了单!正好扛回去当老子豹王寨的压寨夫人!”
“你快放开我!”雪茹月此时都快羞哭了,声音有些哽咽的道:“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雪茹月见挣扎不过,脸颊涨红一片,张开樱桃般的小口,恶狠狠的咬在毕云涛的肩头。
毕云涛闷哼一声,任由她的发泄,这些都是刚才嘴贱的报应,是他应该受的。
“我就是要被人看到,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名震金陵城的雪茹月乃是我的女人,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毕云涛好似铁了心一般,不仅没有将她放下,反而抱得更紧了。
直到雪茹月腮帮子都咬酸了,她才松了口。他们二人这般形象,早已经让那些下人看了去,事已至此,也无法再改变什么,只好窝在毕云涛的胸口,搂着他的脖颈,任由他抱着自己下了山。
半山间的双飞亭中,陶朋举双眼布满了血丝,双眼赤红,一杯酒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灌着,想要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去,可杯中的佳酿好似火上浇油,他心中的怒火愈燃愈烈,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眼中的杀意再也难以掩盖,紧紧的盯着山脚下那一对嬉戏打闹、搂抱在一起的奸夫淫妇。
二人就这样向着马车行了一阵,雪茹月才幽幽的叹口气道:“你放我下来吧!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以后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我就真的将自己送给别的男人,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中!”
毕云涛低头看了雪茹月一眼,并没有将她放下,而是停下脚步对她说道:“我就说昨日你怎么犹犹豫豫不肯做出决定呢!”毕云涛的语气重带着浓重的怨气与酸味,“要不是我跟了过来,我怕是被陶不举挖了墙角还不自知!”
“什么不举,说的这般难听!他分明叫陶朋举!”雪茹月脸颊绯红,娇羞的道。
毕云涛语气之中蕴含的酸味雪茹月自然听的出来,虽然此时他们二人的行为太过惊骇世俗且大胆羞人,但即使如此,她的心里还是甜丝丝的。原来他刚才的行为是故意的,他在吃自己的醋,因为吃醋与不满,才故意激怒自己。
“什么陶朋举!分明就是陶不举!”毕云涛狠狠的道,想到刚才陶朋举的所作所为,他就是一肚子的火。不由的怒哼道:“敢打我女人的注意,我定然要让他生不如死!”
此时毕云涛已经对陶朋举动了杀念,本来他打算,待他处理完雪家的转型与酒楼一事,就静下心来专心对付苏传礼。现在陶朋举正好撞到他的枪口上,那就先拿他来开刀。
听到毕云涛的豪言壮语,雪茹月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样,甜到发腻。雪茹月看着毕云涛俊朗的脸颊,眼中充满了深情,忍不住娇哼道:“你可给我记住了,我可是有着大把的人追求呢!你要是再敢有对我恶语相向,我就休了你,找别的男人去!”
“你敢!”毕云涛瞪大了眼睛,眼神冰冷不待任何的感情,抱着她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收紧。
“哼!”雪茹月无视他寒冷刺骨的眼神,傲然的扬起小脑袋,娇哼道:“你要不想我把你休了,就乖乖的讨好我!说不定我一开心,就将允许你将那静儿姑娘接到雪家宅子来呢!”
听到雪茹月提到陈文静,毕云涛呼吸一滞,眼神逐渐柔和,最后甚至眼中带着些许的谄媚,讪笑道:“雪姐姐,你都知道了?”
“那是当然!”雪茹月白了他一眼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静儿姑娘怎的不下名帖请别人,就来雪府请禾三哥还要捎带上你?禾三哥自幼不喜读书,别说懂音律了,就连字都不认识多少,摆明了是来请你的。”
随后话锋一转,语气酸涩的道:“没想到刚来金陵城没几日,你就勾搭上声名远扬的花魁静儿姑娘,你还真是风流快活啊!我看你们的音律都探讨到床上去了吧!”
毕云涛连忙解释,讪笑道:“没有的事!我与那静儿姑娘真的只是探讨音律,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龌龊!”
“是么?”雪茹月狐疑的道:“既然如此,那静儿姑娘以后在派人送来名帖,那就回绝了吧!”雪茹月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别、别啊!”毕云涛心中一急,连忙说道。刚说完,毕云涛就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果然,雪茹月眼神变得冷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毕云涛,厉声道:“你果然跟那个狐媚子勾搭在一起了!赶紧放我下来!我不用你抱!我自己会走!”说着,又抗拒的扭动起身子。
“雪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能解释!”毕云涛可不敢再让她牵着鼻子走,再说下去,恐怕到手的鸭子真的要飞了。
“好啊!那你解释!我倒要看看你能解释出什么花儿来!”听闻毕云涛这么说,雪茹月也不再反抗,听着毕云涛的解释。
哎!毕云涛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自己酒楼开业时的计划与安排全都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解释给雪茹月听。
“哦!”雪茹月听完,了然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是的,就是这样!”毕云涛快速的点着头,深怕自己动作迟疑,会让雪茹月产生怀疑。
“哎!”忽的,雪茹月叹息一声道:“本来看到你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静儿姑娘的姿色也不在我之下。我还想着将那静儿姑娘从妙香阁里接出来,为她赎身,给你做个妾室也不错,不过听到你这么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再另寻她人吧!”
“别、别啊!”毕云涛急忙道:“那静儿姑娘能歌善舞的,将她从妙香阁里接到雪府,正好你累了还能让她给你弹弹琴,唱唱曲,舒缓一下心情,何乐而不为呢?”
随着毕云涛的声音落下,雪茹月脸色也变得难看至极,眼神冷冽的盯着毕云涛。
“咕咚!”见到雪茹月这般脸色,毕云涛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心脏直突突,心虚的道:“既然雪姐姐都说了,那就全依雪姐姐的。”
“扑哧!”见到毕云涛紧张兮兮的模样,雪茹月突然笑出了声。
雪茹月掩嘴轻笑道:“瞧你紧张兮兮的样子,我一瞪眼你倒是不打自招了。不过看在你这么诚实,又为了事业努力拼搏的份上,将那静儿姑娘从阁子里接出来做你的妾室也不是不行。”
“真的?”毕云涛眼前一亮,神情激动的看着雪茹月。
“不是真的难道是假的不成?”雪茹月没好气的道,“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要是再敢瞒着我在外面鬼混,看我不把你变成真正的陶不举!”
雪茹月凶狠的表情,奶凶奶凶的,这让毕云涛激动不已,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噙住她殷红嘴唇,品尝着她的甘甜玉浆。
“唔!”雪茹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毕云涛,没想到他对自己搂搂抱抱就算了,竟然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轻薄自己,顿时想要咬住他四处作乱的舌头。
可却被他狂热的攻势与情谊虽淹没,雪茹月不禁沉浸在其中,热烈的做着回应,舌头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贪婪的吮吸着,二人彼此的心靠的更近了。
良久,直到肺部传来窒息感,二人才恋恋不舍的彼此将贴合在一起的唇瓣分开。
“雪姐姐,你真好!”毕云涛情不自禁的道。
“你知道我的好就行!”雪茹月娇羞的枕着他的肩膀,气喘吁吁的呢喃道,“我知道陶朋举的行为让你反感,所以这次你的无礼轻薄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下次你要是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轻薄与我,我就不让你进我雪家的门!”
“你放心吧!不会再有下次了!”毕云涛哈哈一笑,大声的作着保证,横抱着雪茹月健步如飞的来到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