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也不怕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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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蕊,你要冷静,冷静!

  或许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样糟糕。

  米蕊一屁股在床上坐了下来,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昨晚……昨晚……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来着?

  她这破记性!

  米蕊用力地拍脑袋。

  是了,昨天她去参加了乔木和温晴的婚礼。

  说来狗血。

  她的男友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感情的事来来去去,也无非是她爱他,他不爱她,她又爱着别个他。

  只不过温晴是幸运的,她爱着的那个人恰好也始终如一地爱着她。

  唯有她,是这段情感纠葛里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一直以为她和乔木是两情相悦,就连订婚当天他喝得酩酊大醉,她也只当他是一时忘形。

  “温晴……温晴……温晴……”

  如果不是他酒后吐真言,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心底藏着的人从来不是她?!

  他心有所属,她只能微笑成全。

  那种寻死觅活的事情,她做不来。

  不顾爷爷的反对,她单方面提出了退婚。

  后来,哪里有后来?

  解除婚约不到一个月,就传来了他们订婚的消息,上个星期,她收到了他们的结婚请柬。

  不想去,不该去的,为了让自己彻底的死心,终于还是去了。

  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越发显得她的多余。

  她亲眼目睹了他对她的温柔体贴,那种宠溺的眼神是他从未给过她的,也终于死了心。

  感情的事,强求不得半分。

  她不恨他,却难免怪他,为什么明明不爱她,却拖了这么多年。

  她想她到底还是怨他的。

  强颜欢笑到婚礼结束,她就招手上了辆出租车。

  她早已下定决心,要与这座城市告别。

  世界这么大,她总会找到一人,真心实意地待她。

  陪她似水流年,漫步黄昏。

  一个人坐了北上的车,从云阳镇到川城,只身住在陌生的酒店,到底还是败给了怯弱。

  放任自己哭,放任自己笑,放任自己醉……

  她分明记得自己那会儿自己在房间里喝酒喝得好好的,怎么就走出房间了?

  米蕊低头,做苦思冥想状。

  视线触及衣服上的卡通图案,米蕊陡然瞪大了眼睛。

  昨晚她穿的并不是身上的这件卡通睡衣!

  这么说,她的衣服换过了?

  是她自己换的,还是有人替她穿上的?

  倏地想起昨晚喝酒时,隐约听见有人敲门,她还去开门来着。

  那个男人的长相虽然不记得了,但根据模糊的记忆,应该是个十分出众的男人。

  难不成,她贪图他的美色,酒后乱性把人给强了?

  也不可能啊,纵然她色心大发,对方也不可能“束手就擒”吧?还是说男人对送上门来的女人统统来者不拒,所以对方也就半推半就了?

  也不对啊,又不是她去敲他的门。

  米蕊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去想了。

  她本来就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

  何况,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要是被馨儿知道她昨晚跟一个陌生的男人一夜情了,也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八成会睁大眼睛,然后说一句卧槽,你丫胆儿真肥,也不怕得病。

  哎,生死有命,要真是西装裤下死,也算是个风流鬼了。昨晚那男的,可是个极品呢。

  就是,这死法有些不光彩。

  万一她真的因为染病一命呜呼,地底下遇着爷爷,只怕老人家会气得拿他那个象牙称狠狠地敲她的脑袋。

  米蕊猛地摇摇头,她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冷不防地瞥见床头柜上的便利贴,米蕊将杯子挪开,拿起字签,一串数字,一个落款,传达怎样的讯息自是不必言喻。

  只是这人给自己留字条做什么呢?

  莫非是像小言里写的那样春风一度之后那人对自己上了心,想着重温旧梦?

  米蕊上下打量了下自己,怎么看自己都不像是有那般魅力的人,否则何以十几年来乔木都不曾对她动过心?

  电话她肯定是不会打的。

  米蕊本想将字签一扔了之,视线落在字签上那个清隽、恣意的“起”字,临时改变了主意,转而将它随手放进上衣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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