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人,听到推门声,停止了抽泣,慌忙抬头看。一看是吴元文,他的面上还带着疑惑与怒气看着屋里的婢女,那婢女哆哆嗦嗦的喊了声将军,用求救的目光看着五姨娘吴娇月。
吴娇月在一看到男人是谁后,刚刚停止的眼泪又一下涌出来。看男人的目光不先看自己,还责怪自己的贴身丫鬟,先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才赌气问道:“将军不是生病了吗?怎地今儿就能跑来我这院里逞威风了。”
“胡闹,怎么给爷说话的?”吴元文看着吴娇月不择口言对自己说话,很是生气。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这吴氏就敢在自己面前蹬鼻子上脸,要是让自己那些政敌知道,恐怕会笑掉牙。
“堂哥~”吴娇月见吴元文生气了,也不敢再继续作,连忙拉着吴元文的袖子扯了扯,指望自己撒个娇就能将刚刚的事情蒙混过去。
吴元文面无表情,继续冷脸道:“多大的人,还叫堂哥。”
吴元文和吴娇月两人认真论起来其实毫无血缘关系。吴元文的爹当时和吴娇月的爹是结拜兄弟,两家刚好都姓吴,不熟悉两家的人都以为两人的爹是亲兄弟,吴元文小时候在吴娇月家借住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吴娇月就常常喊自己堂哥,吴娇月的爹娘和自己的爹娘都乐见其成,所以也没纠正过她。原本自己不会娶她,只因她父兄死前将她母女托付给自己,而她母亲在死前也祈求自己收她入房。想到伯母对自己的照顾,吴元文还是点头答应了。所以吴娇月便成为自己的五姨娘。
吴娇月被教训,不敢在堂哥面前继续造次了,殷勤的给吴元文端来一杯茶,故作贤惠的去了他背后要给他捶背按头。吴元文无奈的叹了口气,软下声来问:“刚刚为何哭泣?谁给你受委屈了?”
捶背的手突然一顿,吴娇月的眼泪在眼里又开始打转,吴元文一把拉住她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其他下人见此,连忙有眼色的退下了,退出去前还关上了门。
吴娇月因为下人还在看着本来还在推离他的怀抱,见下人都下去了,也就不再故作矜持,搂住他的脖子,慢慢的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着还一边给他解释自己为什么哭。
原来是自己离开这几天,这吴氏就不小心在雪地摔了,这一摔吴氏就感觉自己的肚子一阵钝痛,还以为是自己的月期到了,就没放在心上,谁知道后面感觉肚子越来越痛,伺候吴氏的婢女就忙去找大夫一看,才知道自己怀孕了。但是因为自己之前在雪地摔跤了,动了胎气,大夫就开了保胎药。
吴氏喝了药后,感觉自己好多了,因为想要亲自告诉吴元文这个好消息,在得知自己怀孕时,自己就叮嘱过身边人不许外传。所以这天见天气不错,就去了吴元文的院子,结果被管家告知,老爷生病了,为了不把病气过给其他人,特地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探视。吴娇月就想着那自己就在多等几日。
谁知道再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只野猫突然闯出来,自己和婢女都没有反应过来,被吓到脚下一滑,吴氏当场裙摆下就印出大片血迹,丫鬟在一旁高呼大叫,吴娇月此时心里却只想着孩子要保不住了。
果然,还没满一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这几天吴娇月天天以泪洗面,怨恨那只猫为什么要突出窜出来吓自己,怨怪自己真没用,为什么连一只野猫都害怕,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吴元文听到吴娇月提到孩子时,心里一喜,但说到孩子没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心里还是有点酸涩疼痛。但是那种疼痛很快就因为那只猫的出现变成了其他,那只猫出现的时机太过于凑巧了。吴元文心里暗自怀疑着什么,眼里一片漆黑,让人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