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字迹怎么感觉如此的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的,不过吴声的武功也不差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才是。”李隐暗自说道。
正要转身进房间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翻身上马朝城隍庙冲了过去。
明明离开的时候天空还是月朗星稀,这刚走到一半天空就一连响了好几声的闷雷,闪电仿佛要将天空撕裂。
李隐本想直接冲到城隍庙避雨结果雨来的太急,他还没有来的及走两步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天气怎么说下就下起来了!”李隐一边抱怨着一边牵着马到一旁的亭子避雨。看着地面不一会儿就激起了小水泡,雨还在下个不停。
他原以为只是雷阵雨罢了,结果看这阵仗一时半会儿怕是听不了了。
“马儿,你说吴声那小子不会出什么事吧?这会儿应该还没有到城隍庙对不对?”
那匹马充耳不闻只是摇了摇身上的雨水,李隐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好笑,摸了摸马儿的头,发笑道:“你看我都急的问你了!”
那匹马一直陪李隐从边塞战场厮杀到现在,那时还是一匹战斗力爆棚的战马,结果现在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这雨才停了下来,李隐抬眼一看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李隐翻身上马走了没两步马儿忽然就停了下来,无论李隐怎么唤也不肯动。
李隐不解,从马身上下来,只见马儿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好像一直在嗅着气味儿,最后在一个灌木丛前停了下来。
“他好好的,怎么会在这里停下来,莫非这里有什么不同的东西?”李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上前,他绕到灌木丛后面结果什么也没有看见。
“你看你,在这里停下来弄的我还以为这里有什么不同。”
李隐有些生气正想要离开,马儿忽然用嘴咬住了李隐的衣角,朝他往更深处拽。
他只好跟着马儿一起,又穿过了一层灌木丛在一条河边停了下来,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躺在河边。
“该不会是……”李隐内心一沉,朝那个身影奔了过去。
走进一看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个人真的是吴声。
他将吴声扶了起来,轻轻的摇了摇又掐了掐他的人中,将他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好让他把肚子里的水吐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吴声的终于有了好转。
从鬼门关被李隐拽了回来的吴声,看到李隐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虚弱的说道:“将……将军……军。”
李隐看到命悬一线的吴声,连忙说道:“你先别说话,我带你回府。”
然后李隐将吴声带回了府的杨雪雁起初见到的时候吓了一跳:“吴声他……他怎么了?”
“已经去叫大夫了,应该一会儿就来了,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李隐冲杨雪雁点了点头然后将吴声带进了房间里,将他平躺着放在了床上。
“雪雁,你帮我在这里看一下,我去城隍庙里一趟看一看。”
杨雪雁还没有懂李隐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李隐已经驾着马离开了。
李隐一路马不停蹄总算是到了城隍庙,刚下马就看到了十分激烈的打斗场面,没有想到一场大雨困住了他,结果却错过了这么大的一场战斗。
地上的鲜血已经渐渐干涸,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城隍庙内的最深处。
李隐一直跟着血迹然后在便看见了一堆稻草,血迹到了这里就没了,李隐不禁感到疑惑他用一根干柴将稻草一点一点拨开,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张面目狰狞的脸。
看他铁青又有些发紫的脸色李隐猜想一定是死了蛮长的一段时间了。
在看他身体的僵硬程度还有身上各处受的伤几乎和吴声身上的伤口位置一般无二,看来他们应该是被一人杀害的。
之后李隐又在城隍庙查看了好几处地方结果都没有发现什么比较有利的线索。
他失望的回到府上,一进门就看到吴声的房间门口站满了人,每个人都满面愁容的。
“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回将军的话,吴大哥他……他怕是不行了。”一个丫鬟哭哭啼啼的对李隐说道。
李隐吓了一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别乱说,吴声他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李隐一边说着一边冲进了人群,来到了吴声的床边。
现在吴声的脸色比刚刚自己救他回来的那一会儿看起来更加严重了,他问道:“大夫,他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无力的摇了摇头,皱着眉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回答道:“这小伙子是中毒了,而且还是一种无药可医的毒,除了下毒之人手里的解药之外任何药都不行!”
李隐一愣,没想到吴声居然是中毒了,明明自己刚刚抗他回来的那一会儿看起来除了呛了一点水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比较特别的地方。
那些伤口也是很正常的颜色根本就不像是中毒的样子,他怎么想也觉得不大可能。
“那为什么刚刚我送他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就很正常,我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名医可是也在战场上面拼杀了很多年,什么样的毒没有见过。”
大夫看李隐还不相信他说的话,于是和他解释着:“李将军你有所不知,其实这中毒正是以这个特征出名,它的毒性前期很淡以至于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但是当它到了后期,毒性已经浸入了五脏六腑,这个时候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就一定是必死无疑了。”
李隐听着大夫的描述不禁回忆起在好久之前自己仿佛听说过这个毒药,只是记不大清了。
如今听到这大夫这么一说到忽然想起来了。
李隐冲大夫行了一个礼,问道:“敢问前辈还记得这中毒是什么人用的比较勤,或者是我到底该问谁来求解药呢?”
大夫想了想:“这种毒药的话,众南山上面人用的最多了,只是那些人的头领是一个女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愿不愿意。”
“你说的是众南山上面一位叫慕容小玫的姑娘吗?”
大夫看了李隐一眼,回答说道:“对啊就是她,将军是认识她吗?这样一来说不定求药就方便多了。”
李隐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自言自语:“是啊,不但认识还很熟悉呢。”
就好像是有一道闪电劈在了自己的头上,李隐感觉自己仿佛是反将了一军,他一直都以为自己走在了那个女人的前头,结果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那个小妮子给算计了。
看来自己必须要到小玫那里去一趟才可以了。
“行了,我知道了,荷香带大夫下去把诊费领了。”李隐的内心实际上是超级不想和和小玫打交道的,因为最近几天的情况比较特殊,在加上这一切又让他的情绪不太稳定,他真的很难保证自己当时候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昏迷的吴声,然后抱着必须救他拿回解药的决心关上房门离开了。
李隐经过半天的跋涉终于到了小玫的山寨。
他刚一登上山顶就看到了小玫,小玫正在阁楼上看着他。
“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李将军吗?怎么忽然大驾光临我这小庙。”
“你说你来就来呗,还带了这么多人这是做什么啊,这是要和我开战的意思吗?”
小玫话里面的酸意还有火气一下就显露无疑。
李隐看着小玫,说道:“你少跟我说这没有用的,我手下吴声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吧?”
小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也不懂李将军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你少在这里跟我打太极了,吴声中毒的症状明显是你这里的毒药害的,你还想抵赖吗?”
李隐的话让小玫无话可说,小玫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的就抓住了关键。
小玫索性干脆就承认了,望着李隐:“我告诉你,既然这事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么我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你想要得到解药也可以那就是拿你手中另一块令牌来换!”李隐吓了一跳,心想难不成她已经猜出来了吗?
“令牌?什么令牌?”
“你少在这儿装,别以为我不知道高少宣丢的腰牌被你给捡到了。”
“那老家伙,居然敢做和我一模一样的腰牌而且还冤枉我,这一次我把这腰牌拿到安大夫面前去,看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隐原先还以为是自己的计谋被看穿了,出了一身冷汗。
没想到小玫居然阴差阳错的怀疑到了高少宣的身上这样一来自己倒是也轻松了不少。
他叹了一口气故意装作不舍的样子将令牌慢慢的从身上拿出来,一边拿出来嘴里还絮叨的念着:“多好的一个宝贝就这么交出去了,真的怪可惜的!”
看李隐慢慢吞吞的动作,小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刚想要把令牌夺过来却不料又被李隐拿回了身后。
他说道:“这怎么行,你说拿去就拿去啊,万一你拿了过去不认账我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