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占位置,我来买东西,要不一会儿没了位置。”
少泽边走边啃着馍馍,听着旁边的人说话,瞬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赶紧压低声音,“老哥,那个,你们是去抢什么位置啊!”
“外地来的吧。今天福满楼讲我们少将军守阵漠北关!那可是少将军16岁时的事迹,关乎我们绥阳城这么多人口呢!那就是我们的战神。”这个高壮的男人脸上一脸崇拜。
少泽看着感觉一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大哥,听你说的这么清楚,想来也听过了吧,怎么重复听还这么激动?”
“那怎么一样。”高壮男人一脸外乡人不懂的神情,“今天不仅讲那个阵法,还讲我们将军是如何英雄救美的。这可是难得!”
“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会这么喜欢听这些事儿啊!”少泽心理把这个高壮男人的形象对比了村头的老大娘,越想越搞笑。
“额。。。那个。。。切,跟你个毛也没长齐的小子说什么呀!”高壮男子转身就走。
少泽跟在后面转了转眼球,牵着马悄悄跟了上去。这要去见少将军之前,怎么也得知己知彼吧,哎呦,我真是机智。
将马递给店小二,还没走进大厅,就听得满堂喝彩。
“当......”全场寂静。
“回头我们说过少将军在京城里有一位如花美玉的娃娃亲,那端的仙女下凡模样,更是痴心一片。为了替生病的将军夫人来看望少将军,不远千里来到边关苦寒之地。话说那敌方将军被我们少将军司君辉打得溃不成军,走投无路只能使出阴招,在半路虏去娇娘子作为人质。可恨啊!可叹!”那说书人正要讲如何英雄救美的片段,突然被一群衙役冲上来按住,挣扎不能,直接被押走。
其他听书人一脸懵登,正要关键时候呢,怎么救美的呢?怎么能这么吊人胃口呢。可是又是官衙拿人,也不敢多说。
“你说少将军的订婚娘子被敌人掳走了一天多的时间呢,那么个美娇娘……啧啧啧,你说少将军能忍?”听客里面很多人因为这个声音开始不断揣测。少泽听着尽是坏意诋毁。
那些恶俗的语言和猥琐的面孔实在让人讨厌。看了一圈,锁定了一个人,说的最欢,一看就是话题中心,少泽慢悠悠的蹭过去。
“我说,兄台,令堂今天是不是要去庙里烧香啊。”
“你怎么知道?”那个男子终于停了话头,满脸诧异的看着少泽。
“兄台,可是家有姊妹的人?”少泽一脸深不可测。
“你是何人,怎知我家中情况?”男人颇没有安全感。
“我想请问兄台,”少泽说到这里,挺直身板,声音扩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每次令堂去寺庙为何人祈福?可是你?随行人可有你的姊妹?若有人诬陷她们被山贼掳走了,被你救回来了呢?”
面对少泽咄咄逼人的眼神,男人忽然明白了什么,“你小子不能胡说,那是关乎姑娘家的名誉,我之后会伴随家慈上香祈福的,断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你的姊妹有你守护,固然幸运,断不会出现意外。那你们刚才说的美人儿被掳的事情,你们可曾见过?那个说书人又如何知道?那可是两军对垒,他一个文弱之人怎会跑到战场上?这将军家眷可是走的官道,那贼人会随意进出严守的关内?别人的三言两语,你们的胡乱猜测,于其女子何辜?这是在败坏你们少将军的名誉,那坏了少将军的名声,谁会坐收渔翁之利?诸位难道要助纣为虐?”
少泽气势十足的说完,撩起袍子,抬脚便离开了。
徒留下一群听客思考,“说的也是,刚才那说书人只讲到美人儿被掳,这边疆苦寒,且不说那娇滴滴的小姐会不会来,就算来了,定是保护的很好,如果关内都让敌人进来掳人了,那我们这群百姓可有活路?难怪那说书人被抓走了!算了,散了吧。原来都是假的。”
楼上看戏的二人,向下眺望少泽的背影,“这个外乡少年倒是怜香惜玉的主,还知道维护我们少将军呢,是吧?”
身着青袍,头发披散,一身雍容的男子斜靠着栏杆,斜眼瞥了一眼旁边的劲装男子。
劲装男子头发高束,一身冷冽之气,身姿挺拔,眼含警告,“告诉高大人,管好女儿,今天这种事情不可再发生。”
慵懒男子高续祖毫不畏惧,伸了伸懒腰,一脸无所谓的说着,“我可管不了我那父亲和嫡姐,我嫡姐对你的迷恋已入骨髓,败坏你未婚娘子的名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惜啊,她是不知道,我们的少将军是个胸怀抱负的人,怎会被儿女情长所拖累。终究女子何必为难女子”
说着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回头望了一下那挺拔背影,完全没有被他的话影响,眼珠转了转。
“哦~对了,王爷让我转告你,他请了位道士来帮你破阵,总不能一直耗着。约定的是后天,你最近关注一下。。”
看他骤然转身,利落如剑的眉毛紧蹙在一起,还没等说话,高续祖就先说了,“你要反驳找王爷去,王爷说请来的是正规道教出来的,不是歪门邪道,无论你信不信,总不能任由伤亡扩大,你知道多少人盯着抓你的错处嘛?不和你个铁木鱼说了,我要去醉仙阁巡视了。你要来嘛?”
说完也不等回复就走了,仿佛就是随嘴一问,也知道他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