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骑在马上,在禁军前兜了一圈后,指着一队约有几百人的队列,他隐约记得这些士兵,是弓弩手,道“你们去把弓弩取来!”
“是!”
这些士兵杂乱毫无章法的向各自的营帐跑去,看的许白直摇头。
片刻,这些士兵取了弓弩,回到原来的队列中。
许白骑马找了一个方向,距离这些弓弩手二十多米的地方,下马,一手牵着马的绑绳。
骑马的缰绳有两条,一条是对折拴在马嚼子上,人骑在马上控制马用,一条是用来拴马用的,大约三米多长。
许白牵着拴马绳的一头,距离马匹有三米远,对那些拿着弓弩的士兵,加入阳属性能量喝道“给你们三个呼吸的时间,将这匹马射杀了!开始!”
众兵士睁大眼睛,张开嘴巴,拿着弓弩的手如同坠握巨石,沉甸甸的。
其他所有人也都呆滞住了。
几十个迟到被罚绕着校场跑圈的士兵,停了几个下来,也不跑了,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这马怎么了?干嘛射杀了它?”
“侯爷您就在马旁边,误伤了您咋办?”
“这又是玩的哪出儿?”众士兵心想。
许白却没管这些,高声喊道“一!”
那些木头一般地站在原地不动的士兵中,一些弓弩手开始慌乱的取出箭支,搭在弓弩上。
但还有一半的弓弩手在发呆!
“二!”
开始有弓弩手颤抖着,瞄准了那匹马,距离许白太近了!
“三!”
极少数士兵狠狠心,咬牙向那匹马射出了箭支。
同样羊群的跟随效应,又出现了。
见有人发射了箭支,一部分人也跟随着射出了箭支。
但有些士兵留了个心眼,射出的箭支偏离那马很多,偏离许白就更远了。
还有一只箭矢直接就奔许白身上飞来,许白毕竟也是淬体境,轻轻用手拨开飞向他的箭支。
大多数箭支都没射到马的身上,但也射中了几支。
那马儿吃痛,挣脱许白手中的缰绳,身上插着箭矢,向远处跑去,看来一半会还死不了。
许白转身拍拍手,向点将台走去。
来到台上,面对那些不知许白用意的众人,蕴含阳属性能量大声说“你们作为军人,就是服从、服从在服从!苍光誉!”
“到!”
“派人检查那些射手,没射出箭支的,校场跑十圈,午饭没有了,并每人领三鞭子,以作惩戒。把那匹马杀了,给那些射出箭支的士兵加肉食,以示奖励!”
“那几个迟到,跑圈半路停下来的,直接给我清除军营,本候不要这些不听话的兵!”说完这些,许白扔给苍光誉一个纸卷。
纸卷中是许白抄录的《神魂圣体凝炼诀》中那篇专门修炼阳属性能量的《炼体诀》前两层功法。
“苍都使,这里面记录的是一种修炼法诀,教给兵士们修炼,你们也可以修习,但是修炼之时必须在这校场内!”
“好了!能老,回府!”说完许白转身对能鸿德说道。
在回去的路上许白交给能鸿德一份完整的《神魂圣体凝炼诀》前三层法诀道“能老!你先修习一下这法诀,如果感觉有效果,便将将这法诀传授给其他几个侍卫,但不经过我的同意,不许传授他人。”
“遵命!”
现在许白已经将这些宗侍卫当成自己人。
而且许白也想好了,他一个人修炼的在厉害,也不如一堆人一起修炼强大,反正这《神魂圣体凝炼诀》一共七层,先传授给他们前三层,看看在说!
教给士兵的只是专门修习阳属性能量的《炼体诀》。
第二日清晨,一切预备妥当,许白领着几个县府官吏和几百兵士,向郡府海赫尔府行去。
在穿过折冲要塞的时候,许白并没有做停留,前段时间许白向这折冲要塞借兵,没有借来的事情,先按在心里,时间长着呢!早晚这笔账得好好的和这里当官的算一下。
黄昏时分,来到海赫尔府,许白让大部分军士在城外搭帐住下,由于军队要进城,琐事太多,许白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在城门口,由一个侍卫递上桂图旗开据的假身份通牒,一行包括许白、五个小兵、十位宗侍卫、几个县吏,还有十多个充当劳力、跑腿的禁军,一共三十多人,赶着三辆装满缴获和抄没的贵重物品的马车进来海赫尔府城内。
那个桂图旗的宗吏慕邢,也让许白喊来跟着,慕邢在呼伦郡混迹多年,算是许白的向导。
慕邢领着众人,寻了一处不错的客栈,众人住下。
赶了一天的路,众人又冷又饿!便在客栈的食肆中开了三张食案,要了些热汤吃食。
此时已经是戌时,食肆中,还有几张食案上围着客人饮酒闲谈。
许白也要了点酒,和能鸿德、慕邢三人对饮,其他人,许白没有让喝酒,毕竟出门在外。
许白等人快酒足饭饱时,旁边一张后来新开的食案上,一位食客端起酒碗,对同桌人道“张兄!一路辛苦了!来把盏!”
“谈不上辛苦,李老板客气!同饮!同饮!”
这张食案上还有几人,一同喝了一口酒后,一人问道“张大哥,你这一路从京城而来,可有什么见闻?与小弟们讲讲!小弟我白活三十多年,连海赫尔府都没离开过!嘿嘿!”这人说完,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被称作张姓之人,听到有人问起见闻,却是脸上苦涩下来,也不待人劝酒,拿起酒碗咕嘟咕嘟的全干了。
张姓之人,将酒碗重重的放在食案上,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渍,道“唉!这大夏怕是要起…”说到这里,张姓之人顾忌的看来许白等人一眼,想来是看许白等人,衣着不俗,怕是官府人员。
许白微微一笑道“这位大哥!无妨!我等不过是修炼之人,你们继续说!侯…在下也想听听有何见闻!”
说完,许白让尚天逸给那些人拿了两壶酒过去。
这次许白前来海赫尔府,算是私事,所有进城人员之前交代,都没穿官服。
张姓之人,看许白如此客气,并不像官府之人,道了一声谢后继续道“我在离开进城之时,京城早就传开了!在去年的时候,咱们大夏也不知怎么地了,到处天降异象,有好征兆,也有不善之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