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是否还记得有关于凶咒之日那天的具体情况?”
楚狂尝试着让男人回想起阿卡姆坠入深渊当天所发生过的事。
提到凶咒之日,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同之前的女人一样的恐惧神情。
但是由于楚狂意志掌控的作用。
他根本就没办法违抗楚狂的命令。
最终楚狂的能力战胜了男人对于深渊的恐惧,他捂着头强忍着痛苦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凶咒之日那天,从远方传来了世界末日般的咆哮声,那声音深深印入了我的脑海……天空……天空在融化……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本来的颜色……我……我记不住别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男人的眼眶里已经满是泪水。
“等我们重新恢复神智时,阿卡姆已经变成了异界,所有人都被永远地被逐出了我们的故乡……我们孤身一人……行走于这地狱之中……任凭暴君和魔鬼的摆布!”
终于,男人再也无法忍受疯狂的洗礼。
他的身体逐渐凝固,一点点地朝着深渊怪异转化。
这就是被深渊侵染后的地狱。
一切可能会导致疯狂的事物,最终都会使你凝固、沉淀,直到成为深渊的一部分为止。
看着男人在自己眼前逐渐朝着怪异转变,楚狂却没有一丁点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不过或许是出于害怕麻烦缠身,他还是懒洋洋地掏出了审判之眼,给予了男人最后的温柔。
砰——
炙热的光弹射穿了男人的心脏。
即便是如今已经身化怪异,并且坐拥着深渊力量的加持,相当于主场作战。
不过楚狂想弄死他依旧不需要开第二枪。
更何况在楚狂将世界之核的源质与邪神之力融合吞噬后,他的身体也被改造成了极度适应深渊的状态。
虽然楚狂也因此降低了对深渊的抵抗能力,这也许会导致深渊侵蚀与凝固更加容易降临在他的身上,不过却也为他获取了不少的好处。
例如不论身处在深渊中深度多少的地狱,他都可以从周围的环境中获取到源源不断的深渊之力,从而使自己的实力得到全方位的加强,并且缩短所有技能的冷却时间。
又或者是他的眷族,也就是那些腐梦邪鸦们的瘟疫光环与禁忌真理在深渊中也会得到极大的增强。
总而言之现在深渊同样也是楚狂的主场。
接下来楚狂要去的地方便是在梦境里那个神秘人引领他去的那座密滋卡托尼克大学,看一看在那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楚狂刚走到密滋卡托尼克大学的门口。
下一秒大地便陡然间剧烈震动起来。
不远处的镇民们在疯狂的讨论着什么,楚狂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说的是“潜伏在地底的那个家伙,它一定会从下面钻出来的!”
他们看起来非常的惊慌,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震动很快便平息下来。
紧接着楚狂在密滋卡托尼克大学的门前捡到了一把钥匙,当时钥匙掉落的位置就好像是为了被楚狂发现而特意丢弃在了一个特别显眼的地方。
不懂就问一向是楚狂的优良品质。
更何况他还具备着意志掌控这种堪称是对路人宝具的能力。
随机拦下了一个行色匆匆的幸运观众。
楚狂拿出了那把钥匙放在对方的眼前晃了晃。
“你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吗?”
路人一皱眉头,觉得楚狂像也许是哪里跑出来的精神病。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个锁匠吗?不知道,别再来烦我!”
楚狂也没跟他多哔哔。
两眼一瞪,随着瞳孔中的星环旋转,意志掌控瞬间发动。
果然路人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
“我没见过这把钥匙,不过伊西多尔那个老家伙一定能帮得上忙,他开了一家古玩店,我听人说他对于钥匙非常着迷同样也很有研究。”
“我应该上哪找他?”
“那家古玩店的名字叫做施密特,在法国山丘上,离俱乐部会所不远,是一座古老的木质建筑非常的显眼,你去了以后就一定能找得到它,他那里有各种各样的古怪玩意儿。”
随便将路人打发走后,楚狂拿出了来到地狱之前教会为他准备的阿卡姆的地图。
上面无比详细的标注有各个主要建筑的地图。
其中密滋卡托尼克大学位于地图的左上角,而之前那人口中的法国山丘则在地图的右下角。
河畔地区是楚狂下榻的旅馆所在,紧挨着法国山丘,而楚狂现在所处的大街则位于密滋卡托尼克大学与河畔地区的中间,是连接整座阿卡姆南部的纽带。
这四个主要地区共同组成了南部阿卡姆。
也就是密滋卡托尼克河南岸。
掌握了下一步的目标以后楚狂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之前那群叫嚷着地下有东西的人身边。
从那些看起来理智几乎快要用尽的人口中,楚狂总共获取到了两个有用的线索。
第一条线索是一个名字——拉萨克。
第二条线索是一句话——“匪徒把大门炸了,把它关在了里面。”
“看来密滋卡托尼克大学里面的确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之前的那个神秘人想要引我进去,而那些人用了它来指代那个东西,也就是说……”
楚狂轻笑一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忽然他眼前一亮,原来是街道上正有一名瘾君子模样的男人摇摇晃晃地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男人的身上随处可见注射器扎过的痕迹。
当楚狂看向他时,男人几乎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仿佛是早就知道有人找他一样。
他非常兴奋的走到楚狂面前说道:“格温,是你来了吗?!”
“你认错人了。”
楚狂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瘾君子有支支吾吾地问道:“那你是什么人,条子吗?”
可是话才刚一出口他又直接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对,我上次去看的时候,匪帮明明已经把那该死的警察局给烧了个精光……”
“嘿,伙计,你需要冷静一点,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变成那些怪物的一员吧?”
楚狂似笑非笑语带嘲讽。
“我不需要什么帮助,我很清楚里克特的药物会对健康带来怎样的影响……不过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谁他马的还会在乎呢!”
“好吧,那就沉溺在你可怜的习惯中,在腐坏发臭的阴沟里烂掉吧。”
楚狂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旋即转身就走。
一见楚狂是这种反应,那个瘾君子不由得急了。
“等……请等一下!”
楚狂闻言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斜着眼睛看着他。
瘾君子没来由的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他支支吾吾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利索:“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帮我拿一针里克特的吗啡过来……”
楚狂笑了,他决定这一次不用意志掌控那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招数,而是要展现一下他那过人的口才,对此有个专门的形容词来描述他这种行为——吃饱了撑的。
“我在这里认识不少人,你想要什么药我都可以帮你拿到,都足够让你用上一辈子的,不过你必须先告诉我在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瘾君子挠了挠头,几秒钟后突然用力地一跺脚。
“去……去他马的吧……反正我现在也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再……再多花几分钟时间,讲……讲个故事也无所谓。”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我遇到格温·罗宾之前,她是呃,我之前的……嗯,你懂的,我只是个贫穷鞋匠的儿……儿子,但我必须要养家糊口,于是我就加入了军队……为了得到更多的薪水。”
楚狂示意瘾君子自己在听。
对方摇了摇脑袋,整理了一下早已陷入混乱的思维才继续说道。
“而格温来自更加贫穷的阿卡姆家族,她当时在军事基地,当无线电接线员,天啊……她可真是太迷人了,金色的波浪卷发,诱人的身材……哦,我真怀念我们两个小小的越轨行为。”
听到这楚狂眼前一亮。
能够把出轨说得如此这般的清新脱俗且理所当然,这家伙也是个同道中人啊!
“但后来,由于某些家庭问题,她不得不辞职离开……我当时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但我不得不继续进行训练,因为我明白最可怕的事还没发生呢……”
瘾君子抹了把脸上的泪水。
再一次深深地吸了口气。
“再然后世界末日就降临了,军队被征召,而我也被困在了这个鬼地方,只能当个全职士兵了……我感觉已经生无可恋了,而格温的信给了我最为致命的打击,她在信中说我们必须分手,她再也见不到我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解释……”
“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死了,不过尽管我当时痛苦不堪,我也还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见她最后一面!所以我躲在了前往阿卡姆的货运卡车里,溜出了基地。”
楚狂的目光渐渐深邃。
就好像是早已看透了人心与人性。
“人类就是如此,你们是社会性动物,这也就注定了当你们越是孤独时,也就越是绝望。”
瘾君子或许是觉得楚狂这是在安慰自己,所以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来到阿卡姆之后,我很快就意识到不能被人发现……于是我换……换上了便装,把制服埋在了某个地方,然后我就赶到了格温的家。”
“所以你见到她了?”
瘾君子摇了摇头。
“她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连他们的咖啡杯都还摆在桌子上,但是他们的人都不见了,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或者说,就像是从来都未曾存在过一样……”
说到最后,男人给了楚狂一张照片。
照片上面的女人自然就是他口中提到过的那个格温,他拜托楚狂如果可以的话,替他打听一下格温的下落。
说来也是巧合。
这张照片还为楚狂触发了一个名为寻找真爱的可选任务。
任务的奖励是随机抽奖一次。
可有可无的蚊子腿罢了,不过也聊胜于无。
反正楚狂现在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顺便帮忙找个人连带着完成个任务抽个奖也不是不行。
“好吧,你的忙我帮了,谁叫我楚某人天性善良为人阳光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楚狂倒是自我感觉相当的良好。
不过口袋里的别西卜差一点就给听吐了。
楚狂在那张照片的背后发现了一行小字,上面写着献给我深爱的族长。
“也就是说,那个格温是族长的女儿咯?”
路过街角的时候,一名消瘦的画着浓妆的女人拦住了楚狂。
她身上穿着“非常凉快”的衣服。
不难看出这女人在阿卡姆是如何谋生的。
“嗨,亲爱的,想要好好享受一番吗?”
女人兴奋的说着挑逗意味十足的话,看她那样子仿佛要将楚狂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楚狂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随即高深莫测地说道:“这得看情况。”
女人捂着嘴咯咯一笑。
“还要看什么情况啊,难不成你不喜欢眼前的姑娘吗?”
说着女人还故意把本就很低的领口又往下拉了拉。
楚狂下意识的往里面瞅了一眼,真的是下意识。
就看到那女人胸口有着一条很深的疤痕,就在正中间的位置。
“只要三十根香烟,你就可以去后巷里好好来上一发,包括所有的特殊服务,但最后不准射在里面,另外,如果你结束以后打算再来一发的话,必须得额外加钱才行。”
听到这个价格楚狂似乎有些意动。
眼前的女人的确是天生做这行的料子,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魅惑气息。
可是自从进入到这座阿卡姆以后,楚狂觉得自己无时无刻都处在某种存在的监视之中,他可没有在别人旁观中办事的习惯。
所以他最终还是拒绝了女人的提议。
“我可以付钱,不过暂时我还并不需要你为我服务,你可以陪我聊会天,至于那些服务嘛,等以后我需要的时候会来找你的。”
女人面色古怪的看了面前的陌生帅哥一眼。
心里面估计已经在猜测楚狂的能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不过既然楚狂都这么说了,女人自然也乐得清闲。
能跟这种极品来上一发当然再好不过了。
不过要是能先聊聊天培养一下感情,女人也不会介意,反而会更加高兴。
经过一番交谈后。
楚狂得到了女人的名字以及关于匪帮的一些讯息。
女人名叫克拉拉,具体的姓氏她没有告诉楚狂。
她说自己是匪帮手下的妓-女,打从一生下来就落入了他们的魔掌。
她还说匪帮在镇子里大肆搜刮良家妇女。
在得到了足够的信息后,楚狂告别了克拉拉独自前往了埃塞克斯酒店。
楚狂望着眼前早已是破败不堪的高大建筑有些唏嘘,按照资料上的记载来看,这里曾经是阿卡姆最为高档的酒店,可如今却成了这副鬼样子。
墙壁上爬满了鲜红的类似血肉模样的植株。
大部分房间的玻璃更是残缺不全,风一刻不停地吹进酒店里所发出的呜咽,就如同是这埃塞克斯也在为如今的境遇哭泣。
走进大门,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正站在这家残破酒店的接待处。
楚狂从他精心修剪过的小胡子和崭新的西装上感觉到了强烈的自尊心,而这种东西在如今的阿卡姆已经很少见了。
男人也注意到了楚狂并主动向后者问好。
“您好,先生,如果是在比较正常的情况下,我会很乐意欢迎您来到埃塞克斯酒店,整个新英格兰最奢华的酒店之一。”
说到这里时小胡子还刻着地顿了顿清了清嗓子。
“只是现在新英格兰已经不存在了,您并不在蜡油脸先生认可的贵宾名单中,只有那张名单上的客人,才能入住本酒店。”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楚狂微笑得一丝不苟。
就如同是一位谦谦有礼的绅士。
小胡子似乎是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自尊心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他整了整领结,脸上的表情变得和善了一些。
“我是艾蒂安·拉法耶特,埃塞克斯酒店的接待员,我从事这份让我自豪的工作已经超过十五年了。”
不知为何,这小胡子艾蒂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中流露出了伤心的情绪。
“自从菲利普先生不幸去世以后,我不得不担任起了这家酒店的经理一职,当然也同时兼任接待员,如您所见我们的人手有些不足。”
“那之前的经理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吧,他选择了离开阿卡姆最快的办法,先生,还有什么是我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我想知道如何可以登上你口中的那份名单?”
艾蒂安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恐怕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先生……因为我并不知道答案,每隔一段时间,他们都会发给我一份新的名单让我安排住宿,可是……”
“可是那些人看起来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对吗?”
楚狂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艾蒂安的眼睛。
“是的,那些客人的共同特点都是嗜酒成性,喜欢破坏酒店财物,还有各种各样的其他不当行为,包括偶尔会杀害其他的客人,举行祭祀仪式之类的……”
“所以说那些所谓的贵宾对于这家酒店也并不怎么尊重啊。”
这句话可谓是戳中了艾蒂安的g·点。
他当即就如同是高-潮了一样来了劲头,可下一秒又凝视了一圈曾经奢华无比的酒店,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忧郁的神色。
“这里以前可比现在好多了,先生,这座酒店,还有我,以前都比现在要好多了……”
楚狂用余光瞥了一眼刚离开酒店的一名升华者。
在确认时机成熟后假装对艾蒂安告辞离去。
实际上是利用幻术制造了一个分身装装样子,本体则悄无声息地潜到了酒店二楼。
来到二楼以后,两名匪帮的妓-女正在距离楼梯不远处交谈着什么,可是她们两个很快就被某个房间里的客人给叫了进去。
楚狂尝试着探索二楼的这些房间。
可是除了一间空无一物只有一具早已干枯的尸体的屋子可以进入,其余的房间都被人布下了法阵。
在检查过那些法阵后楚狂明白,自己想要不打草惊蛇的潜入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只能暂时先放弃关于这座酒店的探索。
走出酒店后,楚狂在旁边的屋子发现了一个正在叫卖着什么的男人,这个人长得就像是一出惨剧,而且他还在不停地宣传着他的产品。
“欢迎来到拉萨克叔叔的店,这里到处都是没被发掘的宝贝!嘿,那边的小哥别害羞啊,走近点看,你要什么这里都有。”
拉萨克……
楚狂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之前在密滋卡托尼克大学门口从那几个流浪汉口中听到的。
他在这位名叫拉萨克的男人面前的摊位里随便翻了翻,原本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却没成想真的让他在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垃圾里找到了一个有用的玩意儿。
——密滋卡托尼克大学的博士学位证书。
这玩意儿肯定有用。
所以楚狂二话不说就把它买了下来。
“嗯,现在咱也是个文化人了。”
楚狂满意的拍了拍手里的博士学位证书,朝着下一站走去。
今天他的任务就是在阿卡姆闲逛一圈。
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
既然要找线索,最好是从那些举止奇怪的家伙身上入手。
要说现在这座阿卡姆城里奇怪的家伙可真是随处可见,这不楚狂才刚走了没多远就又碰见了一位。
此刻在楚狂面前的这只可怜的生物,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穿着古怪的、不合时宜的衣服。脸上和双手都缠满了破布,动作也是畏畏缩缩的充满了迟疑。
他用刺耳的喉音喃喃自语,语气里充满了不安的情绪,声音更是好像从坟墓里吹来的冷风一样,叫人听得有些不寒而栗。
“残忍的众神为什么选择了我,让我沦为这可悲的玩物?”
这只可怜的生物一看到楚狂,瞬间就惊恐大叫着往身后缩了过去。
凑近以后楚狂也从这家伙的身上感觉到了灵能波动。
“走开,你们的族群给我带来的只有伤害,我以前居然愚蠢地以为我们是同类……现在离我远点!”这只古怪的生物粗里粗气地说着。
说完后这个家伙就慌张的跑掉了。
楚狂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他皱着眉看着他的背影沉思许久。
“深渊侵蚀,还是说眷族转化?”
“嗯……要不然下次如果再见到的话,就把他拿来切片研究一下好了。”
在说出这句话时,楚狂的脸上依旧是平日里的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正当他琢磨着切片的时候应该从哪个部位下手才最好时,一个体格健壮皮肤黝黑的男人朝着他站的位置走了过来。
阿卡姆如今的恶劣环境似乎对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影响。
从男人嘴角噙着的微笑里。
楚狂感觉到了某种诱人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挑逗性的气息……
“你好,先生,请原谅我这么唐突,但我们之前在老鳗鱼酒吧见过,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
得到了楚狂的点头授意后。
男人才继续滔滔不绝了起来。
“我叫爱德华多,确切来说是爱德华多·卡内拉,我来自科希玛,不过是某个贫穷渔夫的儿子。”
紧接着这个名叫爱德华多的奇怪男人一把握住了楚狂的手,并且告诉楚狂一定会需要他的帮助。
随后他又给楚狂介绍了一番他丰富的战斗经历。
“也就是说,你想要给我当保镖?”
楚狂差一点没憋住笑出了声来。
他以前在阿卡姆病院的时候其实受到过专业的训练,无论有多好笑他都不会笑,实在是因为爱德华多的这个笑话太好笑了,直接把楚狂给破防了。
“没错,先生,爱的力量神通广大,但钱的力量无所不能,只要你付给我香烟,你就能得到自己的守护天使。”
爱德华多告诉楚狂,无论敌人是匪帮还是那些深渊怪异,哪怕是魔鬼本人也无妨,只要每天给他两条香烟就行。
说实话爱德华多的这个提议的确是让楚狂有点心动。
倒不是说他真的需要一个保镖来保护自己。
只不过以往习惯了有工具人在身边的楚狂,这一次由于事件的特殊性和危险性,没办法带上芬里尔一同前往。
冷不丁的身边没了工具人确实是有些不适应。
于是楚狂与爱德华多经过了一番唇枪舌剑之后,成功的把价格定在了一天二十四根香烟。
这个价格已经很是公道了。
要知道这年头就连去小巷子里面来上一发,都得要三十根香烟呢,人家拼死拼活的冲在前面,二十四根的确是物有所值。
至少交易双方都是这么认为的。
更何况有系统傍身的楚狂,根本就不会缺少这种硬通货物资。
现在的阿卡姆,街头巷尾遍布着一座座的废墟。
楚狂带着刚搞到手的崭新工具人走到了里克特的药店门前。
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匪帮的彪形大汉驻守在这里。
而柜台的后面还坐着一个看起来受过教育的秃顶中年男人,他的笑容里夹杂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楚狂估计他大概就是这家药房的主人——里克特。
“呦,有新人来了,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啊,我还以为我已经快要无路可走了呢……当然了,我指的是生意,如你所见,我们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那么你想要点什么?来和老里克特说说吧,相信我孩子,我很少会让人失望的。”
“那么我想你可以跟我讲讲关于你的那些货品。”
“啊,就是人们真正需要的那种药,和我说说你缺少的东西是什么呢?是欢愉?是慰藉?还是自信?就算我手上没有现成的药物,我也可以去小实验室里为你调配出来。”
听到里克特这么说,楚狂立马就问出了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能不能打个折?”
“你要知道孩子,做我们这行基本上是没有打折这个说法的,如果你打算买到幸福,那你并不需要讲价,只要全身心的沉浸在幸福中就可以了,你说是吧?更何况如你所见,议价权掌握在我的手里。”
交涉失败。
楚狂也没有再过多的就价格一事纠缠下去。
毕竟他只是出于个人习惯,并不是真的缺钱。
“行吧,给我看看你的东西吧。”
“没问题,这座镇子里的每个人都对里克特叔叔的东西感兴趣,你又为什么要例外呢?”
别西卜:“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两个的对话有些糟糕呢?”
有趣的是,经过系统的提醒后,楚狂竟然在一大堆各种类型的毒品堆里找到了一种能够提升他深渊抗性的药物。
虽然这种药物加的抗性数值并不算多。
但是相较于这种属性的提升难度而言,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了。
看里克特的样子,他应该还不知道那些东西的真正用途。
楚狂自然是将那种药物连带着一些吗-啡一类的毒品打包带走。
出了药店以后,楚狂叫爱德华多带自己前往法兰西山。
可是刚走两步他们两个就碰到了有趣的一幕。
一个身穿着白色西装的匪帮正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弟。
这时街对面恰好走过来一个平民模样的男人。
“你是在看我吧?”
白西装突然大声质问着男人。
“谁,我吗?”男人不解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不,不是的,先生,我没有……”
可是他的话才刚说到一半,那个白西装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手枪。
砰——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还真是民风淳朴啊,这座阿卡姆镇,这让我不由得想到了曾经的‘家’。”
楚狂看着那个男人的尸体轻笑一声。
笑声在这座被阴云遮蔽一副末日景象的地狱中显得异常的刺耳。
……
叮铃铃。
楚狂跟他的保镖推开了古董店的大门,一前一后地鱼贯而入。
然而柜台后面的那个老人看到楚狂似乎并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你要找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楚狂看了一眼老人身后的那面墙,上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钥匙。
随后老人告诉楚狂,他一生都在搜集这些钥匙,但是令人遗憾的是,他的藏品并不完整。
“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这种东西呢?”
爱德华多看起来有些好奇。
老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解释了一句。
“我一直对钥匙非常感兴趣,从我还处在孩童时期开始,就一直在收集钥匙,当然这原本只是我的一个爱好而已,直到凶咒之日降临……”
一到这种时候,就是体现工具人自我价值的地方了。
要不怎么说楚狂这钱真没白花呢。
爱德华多看了一眼楚狂的表情,旋即非常懂事的继续追问。
“凶咒之日过后有什么改变吗?”
这一次老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这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愿意出高价购买钥匙就行了。”
老人的态度让楚狂不禁联想起了某样从死灵之书上读到过的东西。
那东西也是一把钥匙,用来开启一扇非常特殊的大门。
它的名字叫做——银之匙!
爱德华多接到楚狂的暗示,继续追问了下去。
或许是实在有些不耐烦,老人终于是有些松口。
“凶咒之日后,我和许多人一样失去了一切希望,已经没有理由继续撑下去了,我决定一了百了……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时身为捧哏角色的爱德华多自然是连连点头。
老人理了理思绪才继续开口。
“但是我渴求的东西,是人类禁止触碰之物,我斋戒了好几天,祈求哈希姆的宽恕,我绝心从这痛苦中获得永远的解脱。”
对于老人口中的宽恕楚狂倒是有所了解。
在很多宗教的教义里面,是绝对禁止教徒们自杀行为的。
他们认为自杀的人无法升入天堂。
“由于饥饿与疲劳,我晕了过去,在梦里我看到了两把钥匙,其中的一把是燃烧着的金钥匙,但触碰起来只是比较温暖而已,而另外的那把,是沐浴在月光之中的银钥匙。”
老人的这段话让楚狂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不是那把用来开启银匙之门获取万物的终极与无尽的知识的银之匙。
而是一座桥与一条河。
河里面会蹦出来一个老神仙,笑容满面地冲着老人说:“呦,年轻的收藏家啊,你掉的是这把金钥匙呢,还是这把银钥匙?”
不知为何,在楚狂胡思乱想的时候,爱德华多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就好像能够看穿他心中所想似的。
“这是什么意思,你认为那些钥匙是真实存在的吗?”爱德华多问道。
“这两把钥匙就是所罗门神殿的钥匙!我感受到了心中的圣光。哦,哈希姆……祂对我开口了!”
老人双目圆睁,注意力也逐渐涣散,似乎正处于恍惚的状态之中。
“只要找到这两把钥匙,我就能够逃出这座……地狱,这是祂给我的考验,也是祂赐下的救赎!”
楚狂这时也终于是收回了发散的思绪。
“它们如何能让你逃离这里?”
老人这时的精神状态早已神志不清,根本都不用楚狂使用意志掌控,他就呢喃着给出了答案。
“在所有的图案与数字中,存在着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有的钥匙带着数字,数字赋予它们特别的意义……”说到一半时老人突然从幻梦中清醒了过来,“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够多了。”
一看对方这个态度,楚狂立马将那把从密滋卡托尼克大学门前捡到的钥匙掏了出来。
在楚狂掏出钥匙的瞬间。
老人的眼中露出了贪婪的光芒。
他匆匆忙忙地抓过柜台上的笔记本,唰唰几笔写下了什么东西。
“它的号码是零吗?哦,这真是太有趣了……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么罕见的钥匙的?”
楚狂缓缓收回了抓着钥匙的手:“我想这与你无关,老头。”
被楚狂给噎了这么一下的老人也没有生气。
“如果我想要它,你想开个什么价呢朋友?对我的钥匙藏品而言,一把零号钥匙会是相当不错的新藏品。”
“在此之前,先来谈一谈你手上的那本笔记如何?”
提到笔记,老人先是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对楚狂交代了一点实情。
“这么说吧,它是钥匙的图册,关于它们拥有的力量,关于它们能解开的谜团……但咱们暂时先不要讨论有关于我的笔记本的事情了,这把钥匙你想要卖多少钱?”
楚狂提出了看一眼老人的图册。
不过被对方直接拒绝了。
“五百根香烟如何?”
老人开出了一个自认为的天价。
楚狂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七百根香烟,就是这个价,不能再高了。”
见楚狂还是不松口。
老人将价格提高到了一千根!
楚狂依旧拒绝了他的提议。
虽然没有从老人那里弄到什么特别有用的讯息。
不过这番讨价还价也是让楚狂知道了手里的钥匙一定非常的珍贵。
见楚狂死活都不愿意出售那把钥匙,老人便对着他们两个下了逐客令。
不过这么容易就想要赶走楚狂,那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哪怕他不适用物理方式说服,单靠出色的口才,也不是老人能够应付得了的。
“如果你是现在的这种态度,我想你要错过与卡巴拉教派传人交谈的机会了。”
老人瞥了楚狂一眼。
“你?得了吧,不要嘲笑神圣的教义。”
然而就在老人口中讽刺的话才说到一半的时候——
“祂是尊贵的行者,祂是永恒的居住者,祂创造了祂的世界,以三之名:赛弗尔,塞法尔,以及……”
楚狂口中念出的正是卡巴拉教派的教义。
卡巴拉教派是隶属于犹太教中最为神秘的一支。
可以追溯到这个世界八百年前。
卡巴拉最初是起源于犹太教的见神论哲学、科学、魔法以及神秘学中的一种理论体系。
它依靠希伯来语在老师与学生之间秘密的口头传承,所以想要找到它的传承人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卡巴拉最为著名的生命树理论,意味着“一生万物,万物归一”。
而这在死灵之书中与那位身为原初三柱神之一的犹格索托斯有所关联。